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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风筝节(一)

小说:

与入赘夫婿定亲后

作者:

钰雯533

分类:

现代言情

他正心神飞翔之际,从后突然一阵风刮来,他无知无觉地挠了挠后耳,翘头看那一队人全部进入后门。

看样子这家还是个大财主,门面装点的真阔气,回头等他们入城,就先占了这家。

王麻弓着腰,浑然不觉危险即将来临,口中喃喃自语:“嘿嘿,不愧我耗这么长时间守在粮铺外,还真没白费力气。”

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忽然横在他的脖颈上,王麻庆幸的笑容顷刻哽在喉咙里。

刚升起的沾沾自喜倏然间荡然无存。

冰凉的刀刃接触到他滚动的喉咙上,王麻很明确地感受到身后人身上传来的杀意堪比霜寒天。

他难以置信地僵住身躯,目光鸡贼地向后挪,想看看是谁劫持了自己。

“谁派你来监视闫家的?”谢怀压低声音,怒气冲冲质问他。

听见身后说话人是个清脆少年声,王麻紧张的心绪陡然一变。

他佯装害怕地佝偻着身子,操着一口乡音话:“大人饶命,小的就是个乞丐,看见这么长的夜行队伍心生好奇,这才尾随至此,俺没做坏事,大人行行好放了俺吧。”

他缩着肩膀双手举过头,心想自己好歹在道上混了几十年,哄骗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胡扯,你身上衣服干净整洁,连个破洞都没有,还不说实话!”谢怀手中匕首收了收力,威胁声出。

骗不到人的王麻眼珠转了一圈,“大人明鉴,俺就是个穷苦人,哪有什么坏心思,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俺,俺保证,今晚上看到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保证不会吐露半个字。”

他是带着二当家给的任务来的,不会因一点小事儿暴露自己身份。

“当真如此?”谢怀肃杀神情略有松动,听见这中年男人再三肯定的话,松开桎梏他肩膀的手,收回匕首。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王麻忙不迭扭过身哈腰道谢,且见是个漂亮少年,眼中惊艳一闪而过,心底更是生出轻蔑之感。

随即他扭头就想走,毕竟在他看来,这人只是虚张声势,没打算真拦下自己。

不过,当看到这人真毫无防备地背对自己时,王麻心中闪过一丝恶念,这人细皮嫩肉的一定是某家少爷。

他在扶摇镇上一切花销都要自己想办法,眼下岂不正是个好机会。

恶向胆边生,他自腰间迅速抽出一把小刀,对已经走开几步远的人飞扑刺去。

小子,栽在自己手上算他倒霉!

月色朦胧,寒风簌簌。黑夜里银光一现,王麻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喉咙一痛,一道红线缓慢在颈部显现,涓涓红色液体留下。

王麻手中的刀叮一声掉在地上,他惊恐地捂住流血的脖子,可嘴巴张张合合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不受控制地身体上向顷,膝盖更快一步地屈跪在地上。临死前的最后一眼,王麻扩散的瞳孔中倒映出那人冷漠至极的脸。

真是,多此一举。谢怀蹲下身子,默然地用染血的刀刃在地上躺着的死尸身上蹭干净。

他本来真想放他一马,可这人不识抬举,搞什么背后偷袭。

也好,在闫家养尊处优太久,功夫都生疏了,这人拿来给他练手正好。

谢怀心道,这人虽看着老实,然而一举一动中的奸滑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掩盖。

本来留人一命他还觉自己心慈手软,就怕后续会影响闫家。谢怀将擦好的匕首收起来,心叹自己还是太心善。

解决此处,他把尸首扔到离闫家稍微远点的隐蔽巷子。

这人不像扶摇镇上的人,更不可能是真正的庄稼汉,不出所料应该没人会特意找他,谢怀也少了做掩藏的手段。

收拾完一切,他暗中摸索完镇子上的各条道路。

五更声响,谢怀重新潜会冷梅院,不多时听到耳室里淮竹早起的声音,在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中阖眼浅睡去。

日出东方春色锦绣,办完一件心头大事的闫凝身心俱佳,就算昨夜半宿都在忙碌,可心尖一块大石头陡然落了地,开心溢于言表。

她照例先处理闫家事物,听闻西院来报怀郎君晚起一事,她还当人生了病,让人去请来郎中。

她则是匆匆忙忙出了门,外面更有要事忙碌。上午闫凝接手粮铺运转一事,和门店掌柜合计如何才能把空粮仓装点成满仓样。

但收购一事还需点时间,派出的人就算要做也得一点点徐徐图之,如果一次性在各家粮铺都有动作,人家也不是傻子,回头彼此一合计,肯定要露馅。

为保稳妥她采用蚂蚁搬家式运粮,今儿运一点,明天挪一点。

而店面上的粮食价格也在逐渐增长,她留下的余粮完全够用。

这上面她干的如火如荼时,下午时衙门来了消息,她要找了刘岳已经寻到,不过只剩下一具尸体,没有旁的多余物件傍身。

衙门结合刘岳父母的报案说辞,怀疑人是当天夜间出门遇见歹徒杀人抢劫。

仵作验尸表明人至少已死三日,若是白天被抢,肯定会有人看到,可一连多日直到报案才找到人,显然还是前者更有说服力。

玉牌线索就此断开,闫凝烦心半响,店铺处理的事情又将她拉入忙碌中。

她连轴转了一整天,晚上回府时,想起早晨侍女的禀告,她的步伐转了方向,走去冷梅院。

冷梅院子里灯笼高挂于梁,照得走廊亮堂堂,闫凝没让侍女通报,先行一步入门内。

昏黄烛光下,怀郎君低垂脑袋,露出半侧玉面与白皙颈部,一双美目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飞燕纸鸢,连她进门都未曾发觉。

纸鸢绢帛面上漏包一处,他手拿毛笔蘸着鱼鳔胶细细描着布边,想把此处弥补。

他手法生疏却极为认真,一次不成又要去描第二遍时,闫凝及时打断他的步骤,轻柔嗓音回荡在房间内:“胶要涂在骨架上,绢布易干,还未贴上便失了效果。”

他拿着毛笔的手一顿,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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