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要纠结什么喜不喜欢。
潘岳根本就不想理她,这能叫喜欢吗?
他眼里分明只有健身,他们就是个健身搭子!
而且他还去相亲!
有喜欢的人怎么会去相亲?
昨天也不知道干啥去了,说不定也是相亲!
潘岳都二十六了,爸妈肯定催婚,他自己说不定也着急。就算他不着急,那在他爸妈的鼓动下,难说他会不会动摇!
她才二十岁,还在读书,就算她喜欢他,也不可能谈什么结婚。
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考虑她?
潘岳真的对她不一样吗?
他也会关心郁凡。
......他会关心他的相亲对象吗?
还有。
他之前肯定不喜欢她。
来MEETING之前,近乎两个月,整整六十天!他一条信息都没给她发过。
......
朱时宜猛地抬起头,深吸口气,又压下脑袋。
真是脑子进水了,喜欢个屁!
她不想喜欢潘岳了。
不喜欢、不期待,就不会内耗。
温水浸润耳畔。
朱时宜期待,它能净化掉,所有的烦恼。
再次浮出水面,朱时宜憋着股劲。
她忽然不想学自由泳了。
朱时宜转身蹬壁,直直游出去。
换气时,她似乎瞥见,潘岳侧来一眼。
朱时宜莫名心虚,下一秒,她鼓起精神。
不管,就要和他对着干!
......
许是有一小段时间没锻炼,又可能,只单纯是心情不好。
手臂越来越沉重,大腿一伸,就像错位般抽疼,愈发使不上劲。
朱时宜赶忙调整姿势,绷紧核心。
“嘶——”朱时宜浑身一颤,小腹猛地一阵坠痛。
这熟悉的感觉。
朱时宜赶紧爬上岸。
潘岳恰好游到身侧,他趴在池壁,关询:“怎么了?”
“没事,”朱时宜焦急,心如火烧,她趿拉着拖鞋,“我有点冷,先去洗澡了。”
潘岳手撑着池壁跃出水面:“你还好吗?”
......她是不是有点扫兴?
朱时宜脚步一顿。
“我没事,你慢慢游,”朱时宜回头,“反正我洗头慢,你等着也是白等,不如多游会儿。”
朋友之间,也应该讲些礼貌吧,她讲这些,和喜欢他,是两码事。
潘岳张了张口。
“真的!你去吧”朱时宜推了下潘岳,牙齿颤了颤,“岸上冷,我先去洗澡,不和你说了。”
她转身,迈着小碎步冲向澡间,没再回头。
......
果然。
朱时宜翻开包,拿出备好的卫生巾,再次走进厕所。
尴尬......
近几个月的姨妈都不准,她根本没在意过月经周期。
小腹又无征兆一抽。
朱时宜缩起身,死死按住小腹。
这回的月经,尤其疼。
早知道中午就不喝那杯冰的,也不来游泳。
可事已至此,朱时宜只能强忍着疼,洗完头,清洁身体,吹干头发丝。
走出澡间,潘岳已然穿戴整齐。
“你没多游会儿吗?”朱时宜稳稳声线,尽量不露端倪。
她不喜欢他,才不要他来关心。
“游了,”潘岳一甩包,单肩背好,背过身问,“想吃什么。”
小腹作祟,朱时宜憋着气,眼皮颤了颤:“......简单吃点就行,你决定吧。”
潘岳转头扫来一眼。
他微微皱眉:“不舒服?”
朱时宜笑笑:“没有,不是说了嘛,就是有点冷。”
潘岳又盯了她两秒,许是察觉不出什么不对,他默了默,没多说:“上车吧,去吃Wagas?”
Wagas也是一家轻食西餐厅,很有氛围。
可朱时宜没心情:“这大冷天的,我胃口不太好,就在外面随便找家店吧。”
......
二人随便在街上找了家小面馆。
潘岳面前,是一碗大份红汤牛肉面,加一笼蒸饺;朱时宜点的小碗清汤素面,还特意备注,少放面条。
潘岳把蒸饺往前推了推。
朱时宜摇头:“谢谢。”
却没伸筷子夹,她肚子疼得厉害,看到食物,只觉得反胃。
潘岳掀起眼。
对面的女孩,两根三根吸溜着面条,看着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心情不好?”
他不确定状况。
朱时宜一愣,下意识抬头。
潘岳正盯着她,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朱时宜抿抿唇,埋下脑袋,继续几根几根地挑面条:“没有。”
潘岳眉峰微聚:“工作遇到问题了?”
又是工作。
朱时宜心下暗忖。
果然,Vicky说的没错,他就是块木头,根本不懂女孩的心。
她才不要喜欢他!
“嗯。”朱时宜随便应了声,反正工作上的烦心事,也是事实。
只不过,不是重点。
潘岳向前探了探身:“说说看。”
朱时宜:......
日报又来了。
“关于投流比例,我不是很明白,”朱时宜垂眸,唇线抿直,“怎么确定比例?又怎么确定每个阶段的比例?”
潘岳微微偏头。
“谈到比例,你应该先有分类分层意识,”他缓缓撑住下颌,“先确定大类K、F、S三个板块的比例,再考虑细分之下的各层KOL具体比例......”
潘岳侃侃而谈,详细解答。
朱时宜心情更不好了。
确定比例,又是个新任务,还得花精力研究。
这策划方案咋这么难呢?
可朱时宜有一颗该死的好学心,她还问了潘岳好几个问题。
提及工作,潘岳话一下就变多了。
脑容量过载,朱时宜胃口更不好了。
“我明白了,谢谢。”她放下筷子。
她果然是天生的牛马,连草都不用吃,光学点知识,就饱了。
“......不吃了?”夹饺子的手顿了顿,潘岳蹙眉。
她一手撑着脸,一手藏在桌下,耷拉着眼皮,看着有些疲倦。
“吃不下了,”朱时宜呼出口气,坐正,又一次举起筷子,挑了根面,“我也不想浪费。”
她缓缓吸溜一根面条,压着唇角,机械咀嚼着。
“吃不下也没关系,不要硬撑。”潘岳说完,夹起一大口面条,加速吃下。
他刚刚一直在讲话,都没怎么吃东西。
朱时宜确实反胃,她重新放下筷子,一言不发,缄默等着。
不过几分钟,潘岳解决完晚饭。
他起身:“走吧。”
顺手拿起靠在桌边的伞。
城市的这处角落,雨下了一整天,晚上更是连绵。
街边小馆门口,早早撑起顶遮雨棚,雨珠心照不宣聚集,延着棚角流落、坠下,“滴答、啪嗒,”像杂乱的鼓点,平静、却有丝纷扰。
盯着沥青路面,它浮着一层青灰色的光。
朱时宜莫名失神。
“走吧。”潘岳撑开黑伞。
臂间距离骤然紧缩,朱时宜回过神。
“好。”她默默靠向伞的温度,在毫厘之间,很有分寸地停下。
潘岳撑着伞,二人并排走。
潘岳个子高,伞撑得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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