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递来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里有九十七万,是我目前绝大部分的流动资金。”
朱时宜:?
她缩了下脑袋:“你干嘛?”
这么久不见面,一上来就掏钱?
这是在搞哪一出。
潘岳像是没听见,上前一步,把卡塞进她的衣兜。
兜里装着烫手山芋,朱时宜连忙想掏出,却被潘岳抓住腕。
她抬首,皱着眉:“干嘛给我银行卡?”
“我不是锦蓉人,我家在汉山,家里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潘岳没头没尾地讲着,“父母是农村户口,各有主业,有社保。”
朱时宜愣了下。
她第一次听潘岳说他的家庭情况。
心莫名疼了一下。
“听说你爸爸生病了,他现在怎么样?”
“已经出院了,”潘岳垂眸,没有看她,“我父亲......有点脑梗,七八年前做过一次手术,医生说复发概率不大。这次住院是因为他背着我们抽烟,我回去发现他身体有点征兆,就送医院了,治疗及时,没出什么事。”
“那就好那就好。”朱时宜拍拍胸脯,悬了大半天的心终于放下。
“我名下有台车,九十多万;在老家县城有套房,大约六十万;公司股权有大概一百万,但这个资产不稳定,有可能缩水。”
朱时宜:......?
相亲呢?
“......你这是怎么了?”朱时宜失笑,“要不我礼尚往来一下,也给你报报我的资产?”
潘岳欲张的口顿了下。
朱时宜更想笑了:“放心,我很快就能讲完。我全身上下,银行卡里有三千、吉他三千、尤克里里差不多两千,加上零零碎碎的其他东西,我的资产高达八千有余!”
“......”轻轻一声低笑从喉间传出,潘岳弯着眼,偏头,“小小年纪却不是月光族,很棒。”
“......谢谢。”朱时宜沉默了。
其实她就是月光族。
要不是上了个把月班,她是一分都没有多的。
这是可以说的吗?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
潘岳目光淡了几分,他低头,抿了下唇:“我在锦蓉......暂时没有房。如果公司运营状况好,除去给你的这九十七万,大概再要五六年,我能在锦蓉新城区买套三室平层,加上公积金,不需要背房贷。”
朱时宜瞳孔地震。
九十七万,都给她?
潘岳疯了吧!
“这我可受不起!”她用力挣开潘岳的手,掏出银行卡,学着他的动作,强硬地塞回他兜里,“这是你的钱,你自己拿好。”
潘岳声音顿了下。
他稍稍抬眼,眸子闪了闪:“.......房子......我会写你的名字。当然,我不是逼你做选择。我......确实不能保证公司盈利。”
眼神聚焦,他正正看向她的眼睛:“但你如果选择我,我会把我有的都给你。”
“这些都是我的个人资产,没有一分是我父母给的,你可以安心。”
朱时宜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什么情况下,一个理性的成年男性,会把自己的所有资产,全权倾覆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潘岳,”她不自觉向前探了探身,紧紧盯着他的双眸,“究竟发生了什么?”
晚风凛凛掠,潘岳睫毛颤了颤。
“......对不起,”他垂下眼睫,绷着唇,“是我贪心。我期望让你改变,让你变得不理性,让你放弃更好更稳定的选择,来选择我。”
“......”朱时宜蹙了下眉,“什么?”
哪有更好?什么选择?
“感情上的事,我不懂。”再度抬眼,他的瞳眸幽了半分,阑珊灯火下,似反着星点水光。
“我想说的是。”
“你永远不用当囚徒。”
“无论你怎么选,我永远愿意,选择合作。”
......
眨眼间,他乌邃的瞳孔里,陡然泛起一道纯净的光,转动间光华万丈,璀璨如星火,一阵一阵、燎原心上。
“......囚徒?”
忆起回首往事,她不禁勾唇,笑了。
囚徒困境。
朱时宜听明白了。
她与他的这场博弈中,他倾尽筹码,让她尽可能倾向选择他。所有的“亏”,他来吃;所有的后果,他来承担。
“你想什么呢?”朱时宜没忍住,抬手敲了下潘岳额头,“即便没有这些,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不会选合作呢?”
潘岳本能般闭起眼,整个人愣了下。
他支吾:“我......”
朱时宜失笑:“你才是真的笨。”
她得寸进尺,又踮起脚,像对小弟弟般揉了把潘岳的头。
肉眼可见的,他的耳朵急速染上一抹绯红。
胸腔里的热气急速膨胀,朱时宜抿住下上扬的唇角,忍着欢愉。她稍稍上前一步,背过手、微歪头:“所以,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潘岳目光闪了下,他稍偏视线,连着眨巴几下眼:“......你......”
她能看见,他的眼里,荡漾着她的身影,还飘荡着与她心里同样的热气。
可他却稍垂头,不再出声,唯有几下犹豫又温吞的闷声。
“你什么?”朱时宜再凑近些。
她想听见,他亲口对她说那句话。
......
她听见了他重重的呼吸。
潘岳唇畔动了动,小幅开合几下,挤出一句“我”,又猛地闭起,忽而侧过身,捂住脑袋,连带着双眼也闭上。
朱时宜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的老天奶啊,逗弄老实的老男人可真好玩!
她可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朱时宜咳了下,忍住笑意,她弯下身,硬要凑过去看潘岳:“我什么?”
他又偏身。
可她看见,他的嘴角,牵起一抹笑。
......
河畔的风吹过脸颊,有些冷。
朱时宜揉了下脸,吸吸鼻子:“要你说句话,有这么难嘛?不就一句我......”
眼前闪过一抹黑影。
一股力道侵袭而来,她轻呼着撞进他的臂弯,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裹入极其温热的怀抱。
潘岳紧紧搂着她,一手扶在她的脑后,加了些力道,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她嵌入身子里。
朱时宜吃痛,嘶了声。
他似回过神,紧抱的力道松了些。
脑后有股力道,轻轻拍了拍。下一秒,腰间臂弯紧了紧,他整个人倾身而来,下颚搭上她的颈窝。
她听见他,深嗅的鼻息、与砰砰的心跳。
冷风呼啸吹过,湿冷、提神;
朱时宜却暖得晕乎乎。
“那句话,”他靠在她肩上,声音透过她的骨头,淌入全身血液,“我像这样告诉你,可以吗?”
朱时宜不自咽了口,轻轻笑了。
她抬起下巴,稳稳搁在他的肩上。
“不行。”
她就不要放过他:“就得说。”
潘岳身子僵了下。
“不过,”朱时宜举起手臂,覆上他的脊背,轻轻拍了下,“那句话,姐姐我,可以先说。”
“......”潘岳松了力道,拉开几分距离,视线斜斜落来,带着丝探究,“哪来的姐姐。”
朱时宜轻哼声,昂起脑袋,迎面接上他的目光,嘴角的笑深深绽。
“我喜欢你。”
......
话落的一瞬,她眨了下眼,脸上急速攀满红晕,不过须臾,连带着眼睛,似乎都变得热气腾腾。
潘岳眉目一惊,眼里闪过一丝震颤。他微微敛睫,目光微动,扫过她的眉眼、鼻梁、脸庞。
朱时宜觉得脸更热了。
“你看我干嘛!”她微微放大声量,掩耳盗铃,却娇着嗓,“该你了!不允许耍赖!”
潘岳眸光闪烁,温润的眼瞳涟起水波,他浅浅勾唇、深深笑了。
“......小朋友。”他低低道。
朱时宜耳朵一痒,半明半昏:“什么?”
下一秒,潘岳温柔地拽过她,揽上她的腰,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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