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封家的车马就在吃虎岩桥外等候了。谢苗看着封阳利索的骑上马背,递过去一袋子吃食。
“一点易存放的坚果点心,最抗饿。你进山的时候注意把袖口裤脚扎紧、多喷驱虫药水。”哪怕知道他从小就在山林田野跑,谢苗也有些不放心,“秋冬的林子虽然没有春夏危险,但草木枯黄,爬山不容易,当心掉沟里。”
封阳乖乖点头:“好,我会小心的,不乱跑不单走。守在山林外面收药材而已,别怕。”
“有紧急事联系我,就找小六哥写信哦。家里专门养着通讯传信的鸟,也有送信使。想我了也要给我写信,两周就回来。”
“知道了,去吧。”黏黏糊糊的腻歪下去,太阳升起都走不了一百米。
封阳笑了笑,挥手告别,和一批家丁策马朝着远方青山去了。
封阳离开的时候太阳还没升起,早市的烟火气很足,蒸腾水雾弥漫在面点铺子里,谢苗点了三笼大肉包,吃完早饭才往北走,去绯云坡上班。
夜兰手下的人这些日子一直没放弃对他的盯梢,恐怕连封阳亲了他几次都记得清清楚楚。谢苗毫不在意,只当不知道。
如今封阳离开璃月港,他们那边怕是两眼放光就等着抓个现行——比如一个银行职员和愚人众纠缠不清。
谢苗也没叫他们失望。
“客卿?客卿你人呢?”
胡桃在往生堂大厅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人影,翻箱倒柜的呼唤没个回音,挠挠头:“怎么回事,上午还看他坐在大堂喝茶赏玉的。”
仪倌说:“钟离先生方才出门了,说是应邀去和裕茶馆听一出新戏。”
“又去听戏?”胡桃叉腰,“最近堂里业绩不好,他不推销想着多干几单,天天听戏是怎么个说法?”
仪倌小姐沉默。
“不行,等把他抓回来,我得让他站大门口揽客,多卖几单棺材。”胡桃恶狠狠放话,踩着皮鞋噔噔噔跑出门,风风火火,直直的杀到绯云坡和裕茶馆——就在北国银行旁边的二楼。
谁知满座也没看见钟离人影,胡桃站在栏杆上左顾右盼,反复确定没有自家客卿。
“奇了怪了,怎么一要用他他就跑得飞快。”
胡桃觉得有点不对劲,余光瞥见角落里的白毛,有些眼熟,换了个方位凑近看:“果然是你啊,谢苗先生。今天怎么难得有雅兴来这喝茶听书?”
铂金发色偏白的至冬人谢苗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闻言邀请她坐下来一起喝茶吃点心:“和老朋友叙旧,他想了解一点璃月文化,茶馆就很合适。外面太阳大,额头上有汗,擦擦吧。”
胡桃也不客气,接过帕子擦擦汗,猛灌一大口茶:“谢啦。不过谢苗先生,你这个老朋友可不简单呐。我要是没记错,这位先生怕是出使璃月的执行官身边人?”
谢苗对面坐着的正是一个灰袍男人,银白面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都没有皮肤裸露在外——他到底怎么吃喝的?
胡桃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灰袍副官双手抱臂,哼笑一声:“无趣的问题。”
胡桃:“略略略~”
她是个机灵的小姑娘,听得出这位副官没有生气,只想活跃一下气氛。谢苗先生的表情带着一些笑意:“是我的问题,应该正式介绍一下的。这位是往生堂的堂主胡桃,璃月殡葬行业的龙头老大。这位是至冬执行官【公子】的副官谢缪尔,也是我的老朋友。他来璃月也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才闲下来找我聊天叙旧。”
胡桃点点头:“原来如此——谢苗先生人脉很广嘛,竟然连副官都认得。”
“毕竟背靠北国银行。”谢苗轻描淡写,递给她一盘点心,“刚刚见你急匆匆的,是在找什么人吗?”
说起这个胡桃就来气,一拍大腿:“还能是谁?我们家钟离客卿,想找他干点活硬是找不到人。”
“那个长发、眼尾描红、有岩属性神之眼的先生吗?”
“对对,你之前见过的。那次还劳烦你和封阳哥跑了一趟。”
“去对面的书社了。”灰袍副官接话,声音平静。
谢苗疑惑:“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没留意。”
灰袍副官:“他刚刚在这坐了一会,跟公子大人离开了。”
谢苗咂舌:“还有执行官的事呢?”
灰袍副官:“嗯。公子大人最近找了一位向导,就是他。”
嚼着茶点听完对话的胡桃终于从记忆的尘封角落翻出了客卿曾对她说的话。
【堂主,我近日接了一份外快,负责给一位异乡人当游览璃月港的向导……】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忙吧。不许乱花钱啊。】
【好……】
好像……确实……从那以后,各位商家寄来往生堂的账单就没有之前那样多了。
谢苗和副官的对话还在继续:
“公子大人前阵子不是还在忙盗宝团的事吗?这么快就回璃月港了。”
“都处理完了,自然回港。书桌上还堆着一些文件,晚点我得回去批了。”
“按你的效率怎么还能有文件拖到晚上。”
“是他这一个多月的花销账单,我要写报表,最后还得交给你递上去报销。”副官的声音是那张诡异面具也挡不住的疑惑,“我以前都不知道公子大人这么喜欢逛街。”
胡桃呐呐放下茶点。
“哦,我知道了。安德烈经理是给了我一沓文件,古董珍品鉴定证明和发票账单之类的,我还在想是不是北国银行出钱装点门面用的。”
“那你怎么没注意到那双筷子的账单?”
“筷子怎么了?”
“我之前不认识那双花里胡哨的细长棍是筷子,还以为是香。就是那种供奉在璃月祠堂、仙人庙宇里的香。”副官幽幽道,“后来看大人学习用筷子吃饭才明白过来那是餐具。想着把账单给你看看,让你也惊讶一下。”
“谁家好人餐具百万摩拉起步……”谢苗想了想,又自己回复自己,“啊,有的,我想起来了。富人老爷的古董餐具就有价值□□位数的。”
“富人大人那能一样吗,他都有北国银行了……”
“谁会嫌钱少。”
胡桃的屁股在板凳上磨了两下,如坐针毡。
她一面猜疑这个疑似冤大头的公子爱花钱估计是客卿“撺掇”的,一面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太多有关执行官的八卦。以及——一个普通的银行顾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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