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霄门那边,楚凌风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撞却寻不到方向。
他思来想去,还是在第二日一清早敲响了掌门娄金的房门,将奚菀失踪之事和盘托出。
“混账,这么大的事你也敢隐瞒!”娄金拍案怒道。
见状,楚凌风赶紧跪下:“事关重大,弟子不敢宣之于口,这才一时犯了错。”
楚凌风一厢情愿地想,若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寻到师尊便最好,可谁知忙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四海八荒寻人,与大海捞针无异。他没办法了,只能来寻掌门。
“娄金长老,求您帮帮师尊!”他双膝下跪,重重一礼。
可这样的难题,娄金一时也想不出个对策。
宗门试炼在即,若是大张旗鼓地寻,只怕消息很快就会走漏出去。众所周知,曦衡长老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她出现意外,那么妖界、鬼界难免蠢蠢欲动,若是有人钻了这个空子,屠害百姓……
“我这里在准备新弟子试炼之事,人多口杂,难免不方便啊……”
娄金思索一瞬,转头从里间取出一把短剑。
“这是当年她刚筑基时所用之物,你拿着去找毕月,她们关系近些,兴许会有办法。”
作为剑修,自会与自己的剑形成某种感知。娄金将其交给楚凌风之时,特意嘱咐:“这件事,千万不能宣扬出去,尤其是奎木!”
奎木长老身材魁梧,以两把玄铁战斧为法器,凭借着一身的肌肉,让敌人望而却步。
不过与之一并地,他的体力也过于常人。与他作战之人,起初都会拼尽全力,但后期往往疲惫不堪,而奎木便是趁着对方消耗殆尽之时,一举反杀。
招数是好招数,但因着不拘小节,经常是裸露着上身的状态,每次长老们聚集,奚菀都会选与之距离最遥远的位置落座——在结束之后,送一只浴桶到奎木长老那。
明白人都知道奚菀是嫌弃他身上的味道,只有奎木自己,每次都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是曦衡师妹知道心疼师兄!”
的确,奎木就是这样的一根筋,直率坦诚是他的优点,但反过来想,若是想让他守住秘密而随即应变,却是难上加难。
——
应陆芸娘的请求,只要众安堂不忙,明月每日都会到府上来。
除了给尹思沅诊脉,还会陪她一起读书研习。
尹思沅自然明白,姨母此番,不过是还未放弃让自己去上修界的念头。
但做人要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从前在重霄门听学,长老们就曾说过:“自己不学可以,但不要耽误别人。”
所以,每次明月姑娘一来,尹思沅都得硬着头皮陪着看书。
虽然这书上的文字,前世都已经阅读过多遍,但她还是装作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
半月下来,明月姑娘增进不少,倒是她,不仅丝毫没有进步,甚至不如生病之前的模样。
连最基本的除尘诀,别人打个响指就能做到的事,她都使用得不顺畅。
“没事的,虽然除尘诀用得不好,但沅沅姑娘的光点术突破的很快,相信只要潜心研学,一定很快就可以有进步了”
尹思沅不禁为对方鼓掌。果然说医者仁心,连安慰人的都这般温柔。
光点术被称之为所有术法中最没用的存在。凝聚灵力形成微弱光点,亮度仅够照亮巴掌大的地方,夜晚走夜路都嫌不够用,高阶修士的灵识扫过即可替代,唯一价值,怕就是“新手打卡”的作用了。
这日,因众安堂忙不开,明月姑娘告假,并未前来。尹思沅也终于难得地获得了一日的休息。
她主动与白露提议兑现之前关于桂花糖的承诺。
可旁边矮榻上的奚菀却不干了。
这半个月,她已经尽量平复自己,勉强让她对于“与一个柔弱的富家女结契”这件事不再那般排斥。
但——她万万想不到,怎会有人笨拙至此?
同样修炼,人家半个月,已经可以简单的驭风,但这个圆圆呢!
奚菀气得爪爪撑着头,想要她修为增进,不知道要等到哪个年月去。
本来进度就慢,现在还要跑出去玩!
奚菀不干,愤怒地蹿上桌案,在那没读完的《灵法录》上狠狠地跺了几脚,似乎是要提议对放:十几岁正是拼搏的年纪,你是怎么睡得着的啊!
然而兔子的反应却让尹思沅摸不着头脑,可正是这小小的动作,推到了旁边的书册,藏在下面的顺毛膏露了出来。
嗐,她还以为是肉肉生气了,原来是想梳毛了啊!
尹思沅让白露先去准备,随后吩咐谷雨:“打盆热水——顺便给我的篦子拿过来!”
——
这一次,尹思沅没有将小兔子直接丢进水盆,而是将棉帕打湿后,来回擦拭着白兔身上的毛发。
肉肉怕水,尹思沅不想吓到她。
她一边想着,一边将湿热的绢帕盖在肉肉身上,从她的额头开始,然后是耳朵,爪爪,身子……
当然,她的兔子从来都不配合她,挣扎得厉害。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尹思沅已经有了经验,即便小兔挣扎着,却也很快结束了动作。
毛色上的浮沉清理干净,用篦子梳顺后,她打开了明月带来的那只小瓷罐。
明月姑娘的医术了得,做得玩意也新奇。乳白的膏体带着一股香甜,接触掌心后便会自动融化开来,似水一般。
果然是上好的东西。
尹思沅将膏体在掌心划开,随后奔着小兔而去。
可就在掌心接触到脊背的瞬间,自己的身上也被什么碰了一下。
?
尹思沅莫名地回看后面,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风吧,可当指尖划开绒毛,柔软的□□覆盖上指腹的瞬间——
尹思沅确定,这不是错觉!像是细碎的电流划过,有点痒,酥酥麻麻的。
彼时,刚倒水回来的谷雨,见自家姑娘坐在矮榻上,笑道:“姑娘您瞧,这小东西还挺享受的!”
“享受?”那个奇怪的感觉,哪里享受了!
谷雨收了铜盆,继续说道:“我听我嫂子说,兔子的背很有讲究,尤其是母兔!”
“你温柔的摸那里,它就会误以为是在□□,好多母兔还会有假孕的现象呢!”
“啊?”原来那阵酥麻之感是……
尹思沅一时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红晕也随之蔓延开来。
所谓结契,不是灵兽与主人共享痛觉吗?活了两辈子,她从未听闻灵兽的五感可以影响主人的。
低头看去,方才还挣扎的兔子,现在正软软的一团缩在竹垫上。鼻尖来回抖动着。
原本伸出的手僵在那,不知该何去何从。
看着乖巧的肉肉,她实在有些下不去手,如果小兔真的那般想,那她算不算好当众耍流氓?
罢了,背上摸不得,那就弄别的地方。
尹思沅手腕一转,轻轻抚上小兔的额头。
随着指尖摩挲,毛发之下的徽记若有似无地闪烁着。
可当之间触碰到耳朵时,熟悉的电流感再次袭来,这次,是在尹思沅的耳侧。
不疼,很痒,像是羽毛扫动耳垂,整个人心里都痒痒的。
好的,耳朵也碰不得了。
那下一处去哪好呢?
正思忖着,备好马车的白露刚好回来,一进屋就看见她脸颊上绯红的模样。
“姑娘身子才好,莫不是又染了风寒罢!”
“什么啊!”谷雨纠正她:“没看姑娘与小兔相处得正好呢么!”
白露低头瞧,前不久还灰扑扑的兔子,此刻背上的每一根毛发都打理的柔光水亮。膏体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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