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会议室楼层,门打开又关上,最后停在了这一层。
傅柏宁倾身靠近了些,面容上是镇定自若的放松笑意,道:“只是给谢总整理下头发,没有别的意思,怎么,谢总也想给我整理一下吗?”
谢存秋的呼吸一滞,真的假的?
只是整理一下头发,没有捉弄他的意思?傅柏宁的神情一如既往的真诚坦率,一点没有做了坏事儿的心虚。
可就算是整理头发,这也亲昵太过了。
然而,更过分的是!在刚刚的一瞬间,他竟然想在人家手心里蹭蹭,要了命了,是傅柏宁突发奇想伸手更奇怪,还是有那样念头的自己更奇怪?!
他把指尖微微颤抖的手插进口袋,不对劲,全都不对劲,是过于激烈的那晚留下的后遗症吧!
肯定是!
他先一步打开电梯门走出去,冷冰冰道:“我不想!”
傅柏宁看着撂下简短一句拒绝就快步离开的谢存秋,眼角都快压不住笑意了,是谁红了耳朵根根呀?
看破不说破。
就是下午谈合作时对方更凌厉了,谢总的毒舌他算是领教了个彻底,但对方越是冷厉,他偏就越感兴趣,柔软娇弱的温室花朵属实不合他的眼缘,强者才值得欣赏。
就要这样的冷硬与强势才有意思。
用三天敲定合作细则后,战略合作协议的签约仪式定了在傅氏集团最大的会议室举行,属于是轮流做东。
签字、盖章、交换文件,最后双方总裁又握了手。
不同于上一次浅浅的一握,谢存秋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气,表面上还保持着疏冷淡定,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道:“傅总,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傅柏宁唇角勾起,“彼此彼此。”
他说着,松手的前一秒,在谢存秋的手心里轻轻挠了下,然后淡定接下了对方瞪过来的眼神。
他算是发现了,自己好像还挺喜欢跟对方有些肢体上的接触。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渴望。
他邀请道:“既然过来了,去我的办公室尝尝我的藏酒如何?”
谢存秋看着傅柏宁,瞬间戒备了起来,他怎么突然有种羊入虎穴的离谱错觉?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就是只大金毛,而且他又不是温顺无害的小羊羔!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了解下合作伙伴当然很有必要,去对方的办公室瞅瞅也行。
走进办公室,趁着傅柏宁去拿酒的间隙,他大致扫视了一圈,比起酒柜,更醒目的是造型雅致不见一丝笨重的实木茶台,泡茶工具相当齐全,还有放了各种茶叶的博古架。
在傅柏宁递了酒过来时,他轻嗅了下,品尝了一口,夸道:“味道不错,很有风味。”
傅柏宁勾出一丝笑意,又从冰箱里拿了点东西放在谢存秋面前,道:“配上这个刚刚好,谢总喜欢甜口的菜式,想必对蛋糕也不排斥?”
谢存秋看着眼前小巧精致的青柠芝士慕斯,眸光微动。
他斜靠在椅子里,半是调侃道:“傅总的待客之道一直这么周全么?还是你自己平时就喜欢这些东西?”
傅柏宁抿了口酒,觉得这酒的香气比一个人喝的时候更好些。
他坦言道:“我对甜品不感兴趣,不过某人喜欢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做这些准备。”
谢存秋发现自己有点搞不懂傅柏宁,那晚之前对方简直是一览无余的傻白甜,那晚之后到现在,依旧坦然真挚,可又多了些看不分明的东西。
那双眼看不到底。
美食当前,他没再继续想,“不管怎么说,谢了。”
“别客气。”
两人一直聊到快中午才结束,傅柏宁送谢存秋到电梯,“那就晚上见了。”
他们在酒店安排了庆祝酒会,邀请了圈内一些企业家和几家主流媒体,昔日的死对头如今握手言和,还定了长远的合作协议,就是要圈子里人尽皆知。
谢存秋应了声,尽管有点小插曲,但他的心情整体上还不错,这几天跟傅柏宁高密度相处,对方在谈判桌上展现出来的一面相当有吸引力。
不是没有锋芒,而是锋芒内敛,这样翻天覆地的开窍不亚于打通了任督二脉,直接从庸才变成了惊才绝艳的天才。
够有实力才配做他的盟友。
当然,这不妨碍他觉得对方在感情上缺根筋,两相又不矛盾,说不定感情就是人家的短板呢。
傅柏宁对这场酒会有预期,进行过半时该展示的友好都展示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死对头怎么不能尽释前嫌,怎么不能好好合作?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他知道一些人不信,认为两家的合作肯定有猫腻,他说不定是被谢存秋算计了,但没关系,往后走着瞧,有好结果就是最响亮的回应。
他跟谢存秋相谈甚欢,管别人是不是议论他们逢场作戏。
临结束前,一个人的意外到来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是原主的父亲傅立诚,同时也是傅氏集团的董事长。
对方一直在国外,今天应该是特意赶回来的。
走近后,傅立诚把自己多日未见的儿子打量了一遍,心里满意,神情是一贯的严肃,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好事,终于醒悟了过来,虽然没有早些就听我的,但现在还为时未晚。”
傅柏宁从原主的记忆里已经知道了这对父子的情况。
傅立诚强势冷硬,忙于事业忽略了家庭,妻子郁郁而终后才追悔莫及,但又不会跟原主好好沟通,再加上原主从大学时就跟主角攻受纠缠不清,父子俩不知道吵了多少回,关系紧张得宛若薄冰,这几年傅立诚更是直接出了国。
父子俩双方都是眼不见为净。
他没想搞父慈子孝那一套,而且这也不是他的父亲,没必要。
他客气而疏离地带着些笑意道:“确实应该早些听您的话,所幸,就像您说的,现在还不晚,以后我会以傅氏的利益为重,您放心。”
傅立诚不是感觉不出来儿子的疏远,但这都是他该得的,既然对方能幡然醒悟,他们的父子亲情也一样能找得回来。
他开口道:“我会在国内待一段时间,有需要随时找我。”
“好。”
想到这场酒会的主题,傅立诚叮嘱道:“你跟魏梓豪他们绝交了,却又跟谢存秋搅在一起,柏宁,那不是好相处的人,既然已经达成了合作,你以后跟他来往别掉以轻心,免得不小心踩了陷阱。”
闻言,傅柏宁眸光微沉。
好些人都是这个想法,毕竟他和谢存秋是一个没脑子,一个心狠手黑利益至上,放在一起他可不是要被吃定了么。
但是。
他不是原主。
他正视着傅立诚,嗓音略冷了些,道:“首先,我选择跟谢总合作是因为我认可他,同时相信他不会背信弃义做出暗伤合作伙伴的事情;其次,我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会往前走,您也该对我多些信心。”
傅柏宁这么说了,傅立诚没好再多说,简单道:“只要别再被人蒙骗了就好,遇事可以多跟我说说。”
“我明白,但他不会。”
傅柏宁清楚谢存秋的为人,那嘴上是不饶人,但性子很傲,有仇也是直接报,做不出来背地里使阴招的腌臜事儿。
父子俩没多聊,除了工作,他们没什么能聊的,他又跟薛明扬说了几句就去找这场酒会的另一个主人翁了。
所见的场景让他有点意外。
谢存秋靠在沙发上,远看没有不对,走到近前也没发现什么,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面色如常,甚至比平时更冷,更生人勿近,但跟人一打招呼就发现这是喝多了。
他看向谢存秋的助理何旭,眉头微敛,“怎么回事?”
何旭这会儿还算淡定冷静地推了下眼镜,明白傅柏宁在问什么,今天这样的场合按理来说不可能喝多,酒会上根本没准备高度酒!
除非是吨吨吨,不然很难喝醉。
可他们老板没有酒量还喜欢喝呀,尤其是今晚上心情好,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他劝也没劝住。
面对傅柏宁的问话,他只能道:“谢总酒量一般,今天大概是心情好,我这边走不开,已经安排过司机了,马上到,实在是不好意思。”
酒量一般?傅柏宁若有所思,这不就是人菜瘾大么。
对方很喜欢各式葡萄酒。
他坐在谢存秋侧边的沙发上,略微凑近了一双眼都没怎么聚焦的人,轻笑道:“跟我谈成合作就这么高兴?”
谢存秋盯着眼前人看了有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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