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日过去,要不是看见泪眼汪汪的茯苓,司玉甚至都忘记自己这段时间是被自己亲妈关了禁闭。
“二娘!二娘你还好吗?我奉女侯的命令,来接您下山回去了。”茯苓看着床上悠悠转醒的司玉,有些不敢认。这寺里的条件这么艰苦吗!不过短短数日罢了,二娘身形消瘦了一圈,精神头也不像被押走那天好了。
司玉摆了摆手:“快点带我回去。”
茯苓连忙替她穿衣,一边命人收拾司玉的行李。
等真的回到了府中,看着熟悉的家具,司玉才算长出一口气。
谁能想到这么著名的寺庙里有一位隐藏的,认识自己的女装大佬。任性过头,喜欢搞强制爱……呸,恨。从不听别人说了什么,只会一遍遍像个复读机一样问她“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记不清争执多少次,她说了多少遍自己失忆了,这位爷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只好深刻代入一下原身,像个真正的混账那样和他提分手。
没想到她都从树上摔下来了,叶宫还是不肯放过她。司玉生病这几日他像个定时炸弹,上一秒还春风和煦的,下一秒就威胁她退掉亲事。不过好在,他真没有无法无天到执掌所有凤都公子女郎亲事的程度,尽管威胁司玉退亲的话说了一箩筐,逼着司玉和他成亲的话倒是一句也没有说,像是有什么顾忌。
司玉是想抽空好好和他聊聊,聊聊她其实失忆了,他说再多其实她也还是很懵。聊聊怎么样他才能放下执念,好让两个人和平分手。
但这位爷好像是有那个间歇性耳聋的病,想听的话就顺藤摸瓜的多问几遍,不想听的话是一句也没听进大脑里。司玉也想过能不能捱过这几天就不再联系,但最麻烦的是原身好像还把人家清白坏了……
这里又是女尊,司玉是主要责任人。每次司玉一想到这档子事心里就特别的沉重,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于是发展到后期,叶宫一来看她她就装睡,幸好她脑袋真的摔出了问题,以这个为借口躺在床上静养,叶宫也不能多说什么。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你威胁我我威胁你的,不尴不尬僵持着。
有的时候司玉一个人躺在床上还会思考,叶宫真的这么爱原身,怎么就看不出来这具身体内部已经换了个灵魂呢?
思考无果,说也说不通。刚开始被叶宫作得想死的那几天,司玉天天在心里骂原来的那个司玉。恨她留下这样一堆烂摊子留自己收拾。后来躺的脑袋疼,倒是渐渐想通了。既然已经借人家的身份活了,就一连把之前的荣辱都背负了吧。
尽管相对来说要背负的污辱要更多。
“女郎,这是表公子专门给您做的碎面条。马上就要成婚了,表公子不方便见您,所以让我送来。”茯苓的声音打断了司玉的思绪。司玉看向餐桌,几样小菜配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闻着滋味酸辣。尽管司玉心里压着事,还是忍不住起身坐在桌前。
茯苓欣慰的看着司玉进食,心想还是表公子有办法。二娘食欲不振,她向表公子禀告果然是对的。
司玉尝了两口,味道比起斋饭来说要好多了。也能尝出用了她上次做麻辣拌用的调料,这里的人不一定能吃的惯她的口味,自从到这里之后,只有季朝会这样关心她……想到这里,司玉吃不下去了,将筷子放下,向茯苓问道:“季朝的手伤好点了吗?”
茯苓一愣。司玉立刻紧张的站起来:“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他了?”
茯苓没想到季朝在司玉心里的地位会这么重,愣了一下才回道:“没有的,表公子的主君位置板上钉钉,谁敢欺负表公子。就是表公子不愿意旁人帮他换药,不过我偷眼看着,表公子的伤势恢复的不错。”
司玉心里空落落的。猛地想起临走前和他曾约好要见面的。
人真是奇怪,面对叶宫的时候心里淡淡的,现在终于安全了,倒是忍不住的委屈起来。司玉撇开脸,借着撩头发的姿势轻轻将泪水抹去:“婚礼上事一定多,你多挑几位男仆送过去。人手不够就向大娘去要。季朝以后也是这院里的主君,你们都要尊敬他。”
茯苓正色应下,向司玉眼神确认后立刻踅身出去了。
司玉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这碗面条,心情复杂。
她这样坚定的娶季朝,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原身到底埋下了多少雷,除去叶宫,她以后还可能遇到相似的危机吗?
可是木已成舟。只能让它先去缓慢航行了。
司玉垂眸,将面条一口口吃完。
——
六月二十六,大吉,青雀卫将军司筝嫡次女司玉大婚。
高头大马并花轿绕着凤都转了一圈,最后原在青雀将军府门口将新郎子接了出来,前来赴宴的贵族心知肚明其中缘由,围观抢铜板糖果的平民孩子却不解,叽叽喳喳质问着自己娘爹,往日告诉自己的婚俗到底是不是说错了?
急着捡地上铜板的娘爹被问的不耐烦了,伸手对着孩子头顶就是一巴掌。被问的多了,心里倒也纳罕。这贵族娘娘倒是也不顾忌,村头刘大娘家穷,表哥嫁表妹的也知道临时租个屋子出来让新郎子歇脚。怎的这青雀卫大将军家明明舍得出这么些铜板,却也没有临时给新郎找个养母父寄住一下?
上官家作为司家未来的姻亲,自然是要到场。书郡王携着上官仪的父亲陈容刚下马车,就听见被侍卫拦开的小童质问其父母,嘴角一扬,心情也好了几分。
“算他们司家明事理。这正君就是名义上叫着好听,等仪儿嫁过来,咱们一定给他办的比这风光十倍!”书郡王不顾身旁行礼的众人,笑盈盈对着陈容道。
陈容面有愁容,听了这话陪着笑了笑。能看出来十分牵强。书郡王倒是没有强求,携着他手对着众贵郎主点头示意,一路走进了主厅。两人刚坐下,听见门外男童传呼道:“请新娘新郎下轿。”
厅内众人的目光登时遥遥望过去,壁影遮着,久久却等不见人来,却听见门外爆发出一阵欢呼。陈容脸色苍白了几分,书郡王抓住一个从前面跑过来的孩子,皱眉问她:“前面是怎么了?”
那小姑娘不过十岁,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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