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怎么会只有恨呢?
沈随尘站在门口,说不出听到这句话的感觉,只是用清冷的双眼去看蹲在地上地少女。
他的注意随着少女的动作一点点移动,不忍错过有关她的任何事情,哪怕一个表情。
柳未夏说这话时,表情太过自然,一点看不出表演的痕迹。
当然她也不是演的。
真情实感很容易就打动怨鬼,或许有过被骗的经历,她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每次柳未夏说的时候则先去观察她的表情。
自以为这样的小动作能瞒过柳未夏。
她看得一清二楚,仍旧继续说着自己的往事,简化开始和结尾,每一句话都让怨鬼动容。
化为怨鬼也有情感,甚至心疼这个诉说往事的女孩。
她反过来安慰柳未夏:“不要伤心。”
柳未夏:“……谢谢,不过你的诅咒可以解开么?”
诅咒?
怨鬼脑子里并没有诅咒的概念,只知道自己从身体内分出去一丝怨气,缠绕在讨厌的人身上,并不知道诅咒的作用。
她似懂非懂点点头。
怨鬼吧嗒吧嗒跑过去,食指隔空抵上沈随尘的脸颊,看着他渐冷的神情,忽然瑟缩一下不敢继续。
柳未夏在后面给她打气,才得以继续。
来源怨鬼本身地怨气很容就被消除,或者说回归本体。
黑色怨气逐渐消退下去,露出原本属于皮肤的颜色,沈随尘对自己的手臂漠不关心,反而一眨不眨盯着柳未夏。
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
柳未夏去看他的手臂,怨气已经完全消失,沈随尘的小臂结实有力,线条流畅。
摸上去手感很好。
她只摸了一下,确定人没事之后立马松手。
沈随尘盯着手臂上她刚才触碰过的地方那个,久久没有回神。
大仇得报的怨鬼异常好说话,只是一定要黏在柳未夏身上,别人换谁都不行,与她一刻不离。
柳未夏不得已让她跟在身后,好在她还算听话,只是紧紧跟在身后并不打扰,像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
时不时蹭蹭脑袋,摸摸头。
柳未夏顺着下人指的路,找到不知所踪已久的柳与河。
屋内只有他一个人,瘫坐在,两边窗户封的死死的,透不进一丝光。
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草席裹了全身并排列着,露出的半只脑袋上横了五个指印。
柳未夏掀开草席,两具尸体面部面目而非,看不出原本的脸。
“什么时候死的?”她扒开尸体里面,一根银针镶嵌在尸体喉头。
看角度,是有人刻意所为。
取出的那银针有一尺那么长,沾了血的一端半弯嵌进肉里。
柳未夏把针捻了捻,忽然银针戳入掌心,麻意从手掌蔓延到手臂,她没站稳腿软后退两步。
银针从她手中飞出,漂浮空中,半飘找到沈随尘所在的位置,眨眼间飞刺向他。
沈随尘抽出随身配剑,三两下把那根银针击飞,镶嵌进墙内。
柳未夏半只脑袋都是麻的,只能用手撑着缓解。
最里面瘫软的人伸出右手,指节以不正常的姿势弯曲。
先是右手,再是左腿,右腿,每一个骨节都弯曲到常人难以达到的地步。
或许他此刻已经算不得常人。
柳未夏半边身体是麻的,手臂从上往下无法动弹,只能僵硬身体撑在地上。
柳与河的身体还在逼近,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缓慢地,可怖地移动着。
嫌身体移动不够可怕,他把垂下的脑袋往后一甩,眼球快要突出眼眶,即将撑爆眼眶。
柳未夏干呕了一下,以表对他的敬重。
很明显柳与河现在已经算不上“人”,以他现在的状态,能攀上关系的只有走尸这个群体。
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柳未夏挪动半只胳膊,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半个身体。
柳未夏捂着手臂,很轻地啧了一声,然后快速的卸了左臂,麻意顿时止住,但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这样下去,不一会儿半只手臂就会变成白骨。
她反手抽出归途断剑。
与此同时,柳与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掌握身体,虽然身体仍旧扭曲,动作却比刚才实话不少。
只这短短的时间,已经和柳未夏面对面,两只黑的如同的眼珠伏在眼眶。
柳未夏没忍住,又干呕一声。
“不好意思。”她抬手道歉,“我还是个孩子,受不了这个。”
柳与河歪头疑惑,脑袋软趴趴垂在肩膀上,看得人忍不住想上手扶他一把。
柳未夏确实扶了,帮他把头摆正,还顺手在他头上拍了拍:“别这样,会得颈椎病的。”
怪物无法沟通,很明显现在的柳与河也无法沟通,不仅听不懂她说的每一句话,还张开嘴去咬她的手腕。
柳与河知道只要自己吃了这个女人,吃了她就不会有人阻碍她了。
所以她张嘴咬了下去。
紧接着一根绳子缠在嘴上,从后向前绕了几圈,包裹她的下半张脸,难以呼吸。
“啧,你怎么这么麻烦。”
无奈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她猛然转头,对上柳未夏半垂的冷淡眉眼。
刚刚还与她面对面,现在已经在她身后!
柳未夏手指搭上他的头顶,轻轻一拽,一只半透明的鬼魂从身体中抽出,一张女孩的脸和柳与河本身的脸被割裂。
她稍稍用力,女孩整个被拽出来,不到一米五的个子被她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小女鬼整个身体在空中扑腾,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放开我放开我。”
“……”
柳未夏松手,小女鬼“吧嗒”一下摔了个屁股蹲,捂着自己缩成一团。
柳未夏指出不对:“你摔的是屁股,捂脑袋干什么?”
“我我,呜呜呜呜你欺负我!”小女鬼捂着脸,没一会儿泪流满面,整个屋内都是她的哭嚎声。
在她旁边刚刚转醒的柳与河一看见小女鬼,脑袋一外又晕了过去,完美地做了一个躺尸。
这架势直接把哭的正欢的小女鬼吓住,苦也不哭了,张着嘴巴不出声。
柳未夏扯过归途剑,剑鞘点点她的脑袋,用力不大,倒像是逗小孩一样。
被逗的鬼没有小孩的自觉,一把抓住点上去的剑鞘,手掌发出刺啦刺啦地声音,如同皮肤被烧焦了一样。
她触电般松开手,小口小口吹着手心,瘪成一个苦瓜脸:“你电我干什么?”
“别乱摸。”柳未夏摁住她,双眼狭长眼尾上扬:“会出事的。”
小女鬼不信自己会被一柄剑打倒,她的实力耶算得上鬼中的佼佼者,这次被柳未夏抓住完全就是个意外!
只不过她看着那柄剑,越看越眼熟。
柳未夏手臂仍旧酸痛,并且腐蚀还在加速,很块就会蔓延到肩膀和锁骨。
刚才的缓解方法只是临时奏效,只能解一时之需,根本无法根治。
现在她的手指已经脱落见骨,皮肉软哒哒搭在血肉淋漓的白骨上血液黏糊糊地一滴一滴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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