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温润有礼的眉目，如今在黑夜衬托下，却显得深邃而危险。
“小暮，把我给你的簪子放到哪里去了？”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威胁。
许暮然用溯竹给她的破簪子一把扎进溯竹抬着自己下巴的咸猪手里。
溯竹吃痛，下意识收回了手。
然后许暮然诚实回答：“放你肉里了。”
溯竹看着自己流血的手，眼底掠过一丝怒火。
溯竹拔出玉簪，再一挥袖，伤口便已然愈合无踪。
溯竹欺身上前，愠怒道：“许暮然，认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我养在九天派的外室罢了！”
说罢，溯竹一把掀开许暮然身上的被子，便是扯下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掩的布……
并不是。
许暮然早在发现溯竹大晚上的不肯离开九天派之时，便有所预警。
所以。
薄被之下，许暮然穿上了毛衣毛裤棉衣棉裤斗篷，里三层外三层全副武装。
是上次当爹那会儿许清泠给她准备的那些厚衣服。
许暮然也没有刻意多穿，毕竟现是冬天，许暮然不过是穿了正常冬天该穿的衣服罢了。
看着许暮然的全副武装，溯竹倒是没有恼，反倒是嘴角渐渐泛起一丝笑来。
溯竹轻抚着许暮然胸口处衣服上的竹子花纹，低笑道：“知道我爱吃这一套？嗯？”
站在一旁的许暮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衣服是许清泠准备的，说明许清泠知道。
可惜啊，许清泠已经死了，你俩只能天人永隔了……或者稍等一下之后把你也送下去和他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了上次司溟烬的经验，许暮然早就把自己换成和她身上所穿一模一样的衣服了。
上次许清泠倒真是挺孝顺的，棉袄棉裤什么的给她找来了一大堆，甚至每个款式都不止一件。
“不过，如果你爱吃，那你就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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