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儿死了。
死在威城最冷的那个冬天的夜晚。
虽然外面很冷,她的房却间温暖如春,空气里飘着淡淡香味,细嗅还带着奶甜,那是香水混着她的体香。
她睡觉不喜欢累赘,薄纱睡裙领口微敞,里面丘壑若隐若现,修长天鹅颈,夹住被子的两条长腿在墨色床上用品的映衬下瓷白、曲线玲珑,令人挪不开眼。
周宝儿有抑郁倾向,但并没有严重到要自杀的程度,至少想死也不是现在,还有几天她要和宋豫离婚呢。
而这个死纯属意外,那个抗抑郁的药瓶被她打翻,正好里面的药全洒进她半夜喝的水杯里了,她毫不知情,夜里渴了一饮而尽……
现在死了,不是会让宋豫觉得自己是为了他想不开呢。
她轻飘飘的荡在空中,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自己的身体,现在可以说是尸体了。
这一段时间真的瘦了许多,纤细的身体把床单压出柔软的弧度,她像睡着了一样,腰肢细软、长长的睫毛下,曾经摄人心魄的眸子紧闭,却掩盖不了她天生魅态。
死状看上去不太体面,谁来给她盖下被子。
她想,宋豫看到这样的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啊。
死了也好,这样离婚的流程也不用走了。
从前她从不信人死了会留下什么,唯一一次祈求,也是很久以前了。
仿佛也是这个冷的要死的天气,她的心在那一年,在湿漉漉的秋意里已经随着那个人被埋葬了。
她百无聊赖的在自己旁边坐了一会,房间的暖气充足,她一惯是怕冷的,所以即便宋豫现在已经不爱她了,也对她的这些习惯了如指掌。
毕竟曾经的他为了得到她,也是用了许多年,对于她的喜好,宋豫甚至比周宝儿自己还要清楚。
她嘴角勾起一抹的苦笑,死了之后思维变得比以前活跃多了,想起了很多事……
宋豫追求她的时候,她确实是朵炙手可热的玫瑰花,即便周身带刺也阻挡不了她美丽的气息。
她家境在外人看来优渥,妈妈事业有成,很有能力,而她也在最美丽的年纪,举手投足,抬眸交替在少女的娇憨与成熟的性感之间。
曾经有人说她的睫毛很长,长的像汤姆与杰瑞里面那个能用睫毛做出勾引姿势的高傲小猫。
所以比起宝儿,那个人更愿意喊她小猫。
周小猫~
门被推开,意料之内的尖叫声,可怜的男人,被吓的一下瘫坐在地上。
周宝儿十分歉意的想伸手拉他,但手穿过虚空,她忘了自己已经是鬼魂了。
看清她的脸的一瞬,男人严重恐惧骤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艳,还有不可言说的谷欠念,鬼使神差的他爬向床边,仰视着,狠狠咽了下口水,颤抖着手伸向她领口位置,竟然已经有了反应。
还好保洁阿姨听到了动静赶来。
医生拿她手机拨通宋豫电话时,几次都显示无人接通。
最后一次电话被接通,宋豫低沉压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宝儿,别再闹了……我这两天很忙,离婚的事缓一缓。”
她倏忽间又想起宋豫的女助理兼情人打电话给她,捏着嗓子叫的卖力,故意让周宝儿听自己与宋豫翻云覆雨的靡靡之声。
周宝儿觉得她叫.床的声音真的不赖,她要是男人,估计也受不了吧。
事后女助理施施然开了视频,将镜头转向宋豫,后者赤着上身,在抽烟,眼神懒懒的抬了一下。
女声娇笑声又起:“你看……姐姐有些狼狈。”
然后用红而娇艳的唇瓣无声做口型:“像条狗。”
故意摆给周宝儿看的,自然也没发出声音。
电话在笑声中被挂断。
周宝儿想,现在她真是没了脾气,曾经周身是刺,碰不得一下的人,被岁月挫磨成这样。
她也笑了,宋豫现在不就是第二个周海幸嘛,一样的负心薄幸,一样的情浅意离。
但她其实对这一切并不是十分在乎,他有这样的举动,她都能接受,毕竟是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长期禁谷欠,虽然他娶她的时候信誓旦旦,但或许他认为自己能改变她的想法吧。
那些女人打电话挑衅她,无非是让她自己主动闹和宋豫离婚。
但他们找错了对象,一直不肯放手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周宝儿。
周宝儿又一次和他提离婚时,宋豫好看的眉毛皱得很深,神情间有些许不悦,但他仍耐心道:“宝儿,不要闹脾气了,你离不开我的。”
他说:“那女人的事我会处理好,我爱的仍然是你,但你也知道我是男人,我也有正常需求。”
最后他还是没扭过她,同意离婚:“我名下的不动产都给你,股票……你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百分之十五吧。”
周宝儿莞尔,没必要推辞。
宋豫一直觉得周宝儿在和他置气,俯下身子,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宠溺:“听说你想回去修养一段时间,也好,就当去休假吧。”
他说:“宝儿,过一段时间我就去接你,时间太久了,我会想你的.”
周宝儿看着他,眼前这个人,她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他摧毁了另一个人费尽心思,甚至用尽生命才让她相信的东西。
但,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结这场荒诞的婚。
警察的声音铿锵有力:“你是死者的丈夫吧,尽快过来处理……”
他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里面的人强行打断:“周宝儿人呢,让她出来和我说话,她想离婚就用这个卑劣的借口……”
周宝儿飘在半空中,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终于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时间似乎冲淡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那个人他曾经也满心满眼都是她啊。
二十一岁的他,明明自己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却别扭的在她面前装成熟。
他说能给她幸福,所以他每天都守在她上下班的路口,捧着花,等着送她回家。
即使一年多宋豫都没被邀请进去过一次,手里的花也自然和他一个待遇,从来没进过周宝儿的家门。
但就算是跟着,宋豫也要看着她回家,或者提前一点开到她住的地方,在她门口等她。
看她关门,没有邀请自己的意思,再灰溜溜的回去工作到半夜。
有时候她故意不回去,他就在门口等着,见她回来,灰暗的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儿郎。
也会每次情不能自抑时,抓着她的手,软乎乎的将头贴在她胸.口,用湿漉漉黏乎乎的声音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还特意贴近她的左耳,咬着她耳朵上的肉:“宝儿,我的宝儿,你疼疼我吧。”
她总是无措摇头。
每当这时候,他低头,眼神黯淡、可怜的将头伏在她肩头:“我会等你,宝儿,等你主动让我插.入你。”
他说他永远不会嫌弃她,而如今他对她的温柔缱绻,喃喃细语都变成了刺向她心口的刀,刺的她鲜血淋漓。
他说:“我和他们只是生意上的相互应酬,宝儿,你相信我。”
“他说,这种错误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但你永远是我最爱的。”
“他说,周宝儿,你闹够了没有,结婚这么多年了,你不允许我碰你,我活得都不像个男人……”他突然住嘴了。
沉默了很久,点燃一根烟:“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豫这个人向来对自己挺狠的,为了她一句:“我不喜欢抽烟的人,也闻不得烟味。”
他愣是近十年没碰过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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