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给姜与发了七夕活动的照片,氛围感极好,人物情绪的捕捉比她拍的生动多了。姜与觉得有意思,翻了翻他的社交账号。他从很早就开始发一些照片,也没什么固定内容,都是一些肉眼所及人与物的定格:
落灰书架上杂乱堆放的CD;
车窗上折射城市霓虹的雨滴;
胡同里一扇朱漆剥落的木门;
同一个屋檐从白昼到深夜的光影变化;
天边形状奇怪的一朵云;
错落繁杂的广告灯牌;
老破小铁门外崭新的春联;
盛夏路边水果摊上的烂桃子;
落叶秋风中电线杆上并排的乌鸦;
圣诞节浓郁的巧克力甘纳许蛋糕;
手捧比头大的面包啃食的小娃娃;
独自在快餐店认真品尝冰淇淋的奶奶;
和老头一起并排晒太阳的大狗;
依偎赏月的情侣;
行色匆匆的都市人....;
白日焰火;
夜色繁花;
市井巷弄;
岁月流沙。
…………
太多太多了。
没有文字,却好像看尽了世间百态烟火人气。他镜头下的一切是那样灵动充满生气。
对,是生的气息。
姜与想。
他一定对这个世界充满热枕吧。
.
不知道姜与的口味,段野问她想吃什么。
她说,随便。
段野以为是客套是敷衍可能还要矫情一下。没想到她是真随便。
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
能不能吃辣?
都行。
西餐?
可以。
中餐?
可以。
火锅?
可以。
沙县?
可以。
…………
看电影吗?
可以。
想看哪部?
随你。
吃爆米花吗?
随你。
…………
她说随便的样子那么真诚,段野连气都生不了一点。
他以为她这样有个性肯定凡事都坚持自己的主意,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好说话。
也不是好说话。她好像真的无所谓。在吃喝玩乐这些琐事上,她似乎没什么兴趣和欲望。
.
最终,第一顿饭两人约在了闹市区购物商圈里普普通通的一家店。
就是那种花了很多心思在装潢上努力制造小资氛围,餐品味道不好说但色相必须要雅致考究的简餐厅。
姜与要了份海鲜冬阴功烩饭和咸柠七。段野的是海南鸡饭配松茸浓汤。
确实是,非常新融合。
除了之前看的微博,段野没再看她其他社交的动态。他忍住了。他觉得他更想从她口中了解她。
菜品很快上齐,这个时间店里没什么人,倒是合适坐下来聊聊天。
姜与在对面搅着碟子里的烩饭,不怎么好吃,一口饭一口茶,看起来心不在焉。
段野又开始局促。这种场景很像被迫的相亲。不对。更像面试,而且显而易见面试官,在摸鱼……
“那个……我叫段野。段誉的段,野生的野。”
闻言姜与从那盘被搅成糊的饭里抬起头,端正坐姿。
面试官突然来了兴趣,这边段野也挺直脊背搓了搓手。
“男,24岁,身高188,体重92,昨天刚称的。三围……”
“咳……”
姜与咽下茶水摆手示意不必不必。
“哦……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不抽烟偶尔喝酒,遵纪守法,严禁黄赌毒。还有嗯……啊,政治面貌是群众。”
“……”姜与觉得好笑,这是要干吗?什么政审现场吗。
“户籍在月城,四岁跟爸妈过去的。上过月城幼儿园,月城小学,月城一中,现在是北医大。”
这下姜与有点惊讶了。他跟蓝序是兄妹她理所当然以为他们都是陵湾人,没想到他在月城长大。不过,一中吗,那倒也不奇怪。月城一中重本率基本95%往上,剩下的5%里面还有海外录取和艺术生。北市一众985、211几乎都能见到一中学生,北医大有一个一点都不稀奇。只不过,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吗。嗯,有意思。
“我叫姜与,”她参照着他的模板,“姜子牙的姜,介词的那个与。”
”女,32,身高168,体重,不知道,好久没称了。身体的话,也就还行吧,能活。”
段野想起她之前提过不能生育的事,这样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具体原因也不确定她对此是什么心情,段野一时不知道该回以怎样的态度。不过,两次了,谈及此事她看起来都很平淡的样子,所以他便没有表现出同情惋惜亦或惊讶,只是默默听着。
姜与看他,若有所思。
“不抽烟很少喝酒,人民群众,遵纪守法远离黄赌毒。还有,”姜与笑笑,“我也是月城人,一中的。”
!
“学,学姐?”段野下意识脱口而出。
姜与扬了扬眉笑而不语。
自然而然聊了聊高中的事。但其实也没什么能聊。两人都毕业很久了,姜与高三最后一学期一中换了校长,后面更是大刀阔斧地重建,变化早就翻天覆地。除了建国前就存在的风水校树和差不多的升学率,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共享的校园回忆。
认亲的欢喜到莫名的代沟,气氛陡然又陷入了尴尬。
姜与刚想换个话题继续,手机震动有电话进来。她表示抱歉,接起,并没有回避,只是放低了声音。
段野在对面乖顺地吸着加单的饮料,礼节性地没往她那边看。只是时不时她的话飘进耳朵。提到了什么人,叫林什么,什么俊的。他并不想偷听,可是她的语气实在愉悦。忍不住看她一眼,满眼笑意是他没见过的温柔。
谁啊。段野有些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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