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来不是任何摆布的人。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的父亲母亲殒了好些年了,又哪里来的命令?
至于媒人……谁敢做他的媒人,又有几条命敢做他的媒人。
他的王妃,还容不得旁人选来选去。
尧瑢诀虽是皇帝,九五之尊,但他掌管兵权手握虎符,得兵权者大势所趋,他若想,皇位易主也是说不准的事。
他替尧瑢诀保卫江山,拼死征战,他竟想越俎代庖,试图用选妃来牵制他,未免太不懂事了。
“你只是听说,谣言怎可变为现实。”承垣王自信道。
“谣言不能变为现实吗?那你先前与樊家丫头的谣言……只是谣言吗?”
闻彦之忍不住玩笑承垣王,他往常得来的消息都准的可怕,而他这家伙还不是趁早让人安排相关事宜,哪次怠慢过。
还只是听说呢,若真等到下婚旨那日,谣言可不就变为现实了吗?
到那个时候可别找他哭诉……
“我与她之间坦荡,并无越矩之举,只是谣言。”承垣王淡定道。
闻彦之微微皱了下口鼻,面上藏不住的狗笑样儿。
“坦荡?”
闻彦之哼笑,调侃道:“坦荡到你知道尧光祈要为那丫头寻个玩物时,特意召来暗卫去兖州万里挑一了只红头怪。”
“坦荡到你知道她忘记带走那只红头怪,特意拎到殿内撑着伤痛,教了它七天七夜的人话。”
那的确够坦荡,若是他,他可做不出这样的闲事来。
“照远,做好你分内的事。”承垣王低沉道,他许是被闻彦之说中了心思,有些胸闷。
“我一直在做自己分内的事,倒是你伯涔,你与那丫头……有缘无分罢了。”
“她是皇上亲赐的临孜王妃,即便与你有瓜葛也仅是叔侄媳妇,旁人不敢说你什么,可她呢,你当真要将她推往风口浪尖之上吗?”
闻彦之知晓他的心思后,便觉得始终拎不清的人只有他,人家那丫头对他没有丝毫的情谊可言,背后里骂的多么难听,他可听到过。
奉外,有句话说的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家伙光打人家‘巴掌’去了,什么甜头都没有,怪不得那丫头恨他。
那丫头估计将每日的时间都用来恨他去了,哪里来时间去喜欢他呢?
到底是他在自作多情……自讨苦吃。
“你们为何都觉得我会喜欢那丫头,怎么看出来的?”承垣王呵笑一声,发问道。
“左眼和右眼都看出来了……”闻彦之淡淡地来了一句,忍不住撇给他个白眼,怎么净问些废话。
承垣王:“……”
“你若不喜欢人家,太后罚跪那日,你何必冒着大雨将人抱回殿内?一路上惹了多少人的目光,不要跟我说你去只是为了看人家的笑话啊。”
“恨,她恨我,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了,我有预感,我们之间有着不能言说的牵连……她说我残杀妇人,可我从未对妇孺动过手,我想知道她为何这样说。”
面对闻彦之的疑问,承垣王说出了困扰内心已久的,令他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的心事。
“你们第一次见面时她便恨你?”轮到闻彦之不知所措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等等……
“大概是你当时那一箭差点要了人家的性命?那人家恨你不应该吗?”
当时闻彦之虽然不在场,但他听末风说过,承垣王并非是故意射出那一箭——
因为南蛮部领的那只秃鹫。
承垣王大胜敌军,逮捕了前线敌军区部的将领,和那只怎么都赶不走却也逮不住的忠心秃鹫。
那位将领便是承垣王将其的头颅用来当做灯笼的人,他死后,那只秃鹫在将领的头颅面前飞旋了三天三夜。
我军还从未养出这样一只忠心的传呼鸟,承垣王派人务必将它捕捉回来,对其加以研究。
不知为何,大概是秃鹫累了?
这次的捕捉行动非常轻快,很快便将它擒住了,一直将它关于前线城池的地牢中。
承垣王回宫歇养这几日时,正巧听闻彦之说都官司有位喜好圈养牲畜的官员,对任何的禽类了如指掌,他这才让人将那只秃鹫运到宫中,让那位官员瞧瞧。
可运回来时,笼中的秃鹫瘫趴在里面,一动不动,就在那位官员上手将它从笼中取出时,却被它耍了小聪明,打开笼子那刻,它瞬间飞出——
因承垣王在战场上见识过它的凶狠,害怕它伤人,于是派了好些人围剿那只秃鹫,谁知道正巧碰上了正在赶往围栏场的樊玉清呢。
秃鹫就盘旋在她的头顶上方。
若不是承垣王那一箭,估计樊玉清她真的会死,不是吓死,而是被秃鹫那双利爪抓死。
“不是,她眼底的恨意,像是与我有血海深仇……”随即,承垣王又小声地说了句:“她很怕我。”
那日,她跌坐在地,接连往后退了好久,直至被身后的护栏拦住……
“你整日战场上搏杀,她整日拘泥于后院,从前又不曾见过哪里来的血海深仇?”闻彦之欲要纠正他的想法,许是他想多了。
“所以,我留她在身边就是要确认清楚此事。”
闻彦之见他极其认真的面容,咂了下嘴,又道:“我还以为你是因她长得像卜月华,才爱屋及乌的喜欢人家了……”
一位裳儿姑娘就已经将整个王府搞得乌烟瘴气了,可别再来一位了,他们局外人可是万万承受不住的。
“她……”承垣王微微蹙眉,这次闻彦之倒是说在他的心坎上了,“初见时,我确实对她有丝熟悉的感觉。”
可他又不知,那丝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所在。
……
翌日一大早,天儿刚翻起白肚皮。
樊府门外早已停驻着马车,等待着欲往江南治病的樊玉清。
雀枝与其她几位小丫鬟将行李纷纷搬运到另一辆马车上,樊玉清扶着陆氏于她们身后走了出来。
陆氏眼中尽是不舍,紧紧地拉着樊玉清的手不松。
除了樊玉清在宫中听训期间母女两人分离了几个月外,她还从未离开过她,人还未走,她便开始想了。
“小裳,到了外祖家给母亲捎个信。”陆氏婆娑着泪光道。
樊玉清帮母亲轻试眼泪,点头应下。
她也不舍得撒开母亲的手,母女俩又磋磨了一阵子,方才算完,她刚要上马车时,却被人喊住了。
“二姐,等等我。”
樊思远背着包袱,挥着手朝她们跑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叔母。
“远哥儿这是?”陆氏问道。
游氏缓了口气,轻轻地拍了两下樊思远的脑袋,无奈道:“玉清啊,让这小子与你同往,路途甚远,好有个照应。”
昨日,樊思远知道樊玉清要去江南时,非要跟着去,连包袱都收拾好了。
他求了游氏好久,软磨硬泡的,好在游氏宠爱樊玉清,又怕路上发生事端,没人保护她,便同意了。
樊玉清含笑点头。
路上有人作伴当然好了,更何况她从未自行出过远门,多少心有余怵,而她这位四弟弟跟过镖队,又有点功夫在身上,正好打消她的怕意。
有他跟着陆氏也放心了,于是松开了她的手,让雀枝将她扶上车,她刚搭上雀枝的手腕,又听到有人喊道:“等等。”
她转身看去,原来的大伯母带着五妹妹来了。
这是为她送行吗?
可大伯母有这么好心,特意早起为她送行吗?
她虽然与大伯母交情不多,但知道她的为人如何,确实如三叔母所说,她是根见风使舵的狗尾巴草……
章氏脸上的伤依旧明显,还未消肿,走路时也一瘸一拐地样子。
她瞅了眼满脸嘲讽样儿的三叔母,哼声后,语气有些不客气,尖酸道:“死丫头,你惯有勾人的本事,怪不得承垣王与临孜王都成了你的入幕之宾,还将我家溪儿的魂都勾走了,非要跟着你去乡下吃苦。”
樊玉清瞟了眼正在眨着漂亮的眸子,看着她的五妹妹,心中泛起一丝不解,她与五妹妹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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