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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小柏树

小说:

您的活了么已接单!

作者:

野汩

分类:

穿越架空

江仓鼠鼓着腮帮朝声源走去,树影斑驳照在刚被上吊者踢倒的板凳上。

“木白!”她慌然跑去,奈何个头实在不够,只得就着没咽下去的糕点含糊不清喊人,“快快快,兴许还有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心向善的木小仙当然跑的比谁都快,两人三下五除二将其救下。一张折好的纸随动作落在脚边,江月顺势弯腰捡起塞进怀里。

这自挂东南枝的是位老妇人,头发花白,衣着质朴,双颊憋得通红。江月觉得纳闷,只见过世上嫌自己活不够的老人,还没见过急着死的老人。

许是肉体凡胎天然向生,离了桎梏下意识大口呼吸,待眼前金星散尽,老者苏醒,恍惚之间唇齿微开。

“终于见到你了吗?”她说。

江月离的近,听的真切,她抬眼看向已显形的木白,冲他丢了个眼神,朝树后走去。木白了然,默念一声,树后便走出一妙龄女子——毕竟是和活人打交道,游魂终是难办事。

老者大约是缓过来了,起身坐直,环顾四周,一改刚刚神态顿时捶胸顿足。

“我怎么还活着?”老者说,“是你们拦了我吗?”

拦?

江月细想方才听到之言,开口:“奶奶您所遇何事?我们路过此处,看您自寻了断便匆忙救下,如果您有难处可与我们讲讲,晚辈定当尽力相助。”

老者闻言叹了口气,沉默片刻才道:“我想寻一人。”

“寻人?”木白扶着老者坐好,“寻人为何寻死?”

“我找了她大半辈子终是无果,经年累月,许是早已不再人间。”老者说到此处突然眉头一横,“索性追去阴曹地府,将阎王爷那儿翻个底儿掉也要再寻一遍。”

江月一听,顿时觉得眼前之人虽白发苍苍,但性情不老:“您能讲个大致吗?你我如此有缘,兴许这人就能被我们给找到呢。”

老者想了想:“我姓葛,外人大多称我为葛婶,是个做糕点生意的厨娘。”

江月觉得这名字耳熟,突然惊觉大叫一声:“就是那个,开遍汴京手艺一绝的葛记糕点吗!”

老者点点头:“是。正是老朽。”

葛记糕点是汴京数一数二的老字号,品类多样口味繁多,是江月从小吃到大的牌子,就连刚刚手上拿的嘴里嚼的都是葛记的招牌竹叶糕。

这一下突然遇到葛氏本尊,江月有些愣神。

“那葛婶您所寻何人?”木白接过话。

“我不知道。”葛婶摇摇头,“我没见过她。”

那这怎么找?

许是葛婶察觉二人所想,继而开口:“我以前就住前面的村里,离这儿不过百米。那年我也就和这丫头差不多大,和往日一样在家中做花糕,结果一时走神突然走水,火势凶猛还未来及逃窜便失去意识,再睁眼时,却是在后山一处山洞,得一性命安然无恙。”

“原以为是村中长辈将我救起安置在此,但跑回家后问遍村民,竟无一人承认。”

“后来生意有幸得上天眷顾垂怜,我也跑了不少地方问了许多人,可至今无果...我就想着那人要么比我年长要么和我同岁,许是已经离世,才想此一计。”

陈年旧事,往日心结。江月觉得继续蹲坐在地上说事儿不是个办法,干脆将人搀起,却留意到这人手腕内侧有一处红疤,形状颇为少见:“不知道葛婶旧宅是否还在?方便去宅中细聊吗?”

葛婶拍拍身上的土,她穿的是件绸缎面的素白襦裙,领口青色的丝线绣着枝细竹:“在,走吧。”

正如老者所言,行约百米遇见一处村庄。

村子不大,群山环绕。

家家户户用篱笆围出一处小院,院里三两茅草小屋一亩小田,几家孩童蹲在地上捉虫抓鸟,尽是汴京城里看不到的景象。

葛氏带着他们绕到村子后半,眼前小院门口垂着一支果壳做的风铃,随风起舞丁零当啷,院中驾着两支竹竿,上面晾晒几件衣裳。

“就是这儿。”葛氏步履蹒跚,推开院门,“鸣儿,我回来了。”

屋门推开,一女子从中跑来,人约三十有余,神情却如少女般灵动,个头比葛婶微高,身后青丝如瀑,鬓边缀以三两竹叶作饰。

“葛婶,你回来了!”鸣儿倾身搂了一下葛婶,接着看向江月二人,“这两位是...?”

“路上遇到的两位有缘人。”葛婶说,“说是能替我寻寻那人。”

鸣儿闻言又看了江月他们一眼,转身跟在葛婶身后往里走:“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嘛,不用找啊。”

“那哪能行,你总是这么说。”葛婶坐上椅子,“我偏就要找到。”

鸣儿叹着气摇了摇头,倒了三杯热茶放在桌上,将其中一杯推至葛婶手边。

江月跟在身后坐在葛婶对面,听葛婶慢慢道来:“我今年甲子有三,鸣儿是三十年前来我这儿的,那时候她还是个奶娃娃。当时葛记糕点铺子才刚刚做起来,就只有一家店。”

“店里有一招牌花糕名叫竹叶糕,也是我还在村子的时候就在卖的一款糕点。是以后山竹林的竹叶为原料制成,鸣儿就是我采完竹叶下山捡回来的。”

“那年我迷了路,想不到回家的路,也不知怎地就走到她这里了。”鸣儿坐在一旁替她补充。

葛婶拿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所以后来我找人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些。”

“那您二位还有其他的关于当年救命恩人的信息吗?”江月说,“哪怕是以前葛婶在外打听到的也成。”

葛婶正欲摇头,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初村子里的朱家倒是提起过,那日他背着背篓刚从山上砍柴下来,离远便看到村子里火光滔天。他赶忙跑回家中搬水救火,再回来时瞧见人群中突然晃过一瞬金光,但我们都觉得那是他看花了眼,没怎么在意。”

“火势那么大,大约是晃了下眼吧。”鸣儿在旁边和道。

“其他的倒还真没什么了。”葛婶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里穷乡僻壤,许多人都不知道还有这地方,更别说想从外面打听到什么了。”

袖口随动作摆动,江月又看到她手腕处的红疤,开口问道:“葛婶,您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弄的啊?”

葛婶端着茶杯的手停了下来,撩起袖口看了一眼:“我也不太记得了,有挺多年头的了,好像是走水那年醒来便有的,许是被火烧到的吧。”

先前情势紧急没细看,现在倒是看的真切,葛婶撩起袖口时江月清晰地看到,那红疤成绯色,貌似半个鹿角,鹿角根部横在手腕内侧脉门附近,颇有些从脉中长出来的感觉。

“那事已至此,我们再去朱家问问?”木白的声音将江月的注意力唤回。

“好。”她点点头。

“他住村口第二户。”葛婶说,“已经许久没和他家来往了,也不知道那糟老头子现在怎么样。”

江月和木白对视一眼,拜别两位长辈从葛家小院里离开。

“先去朱家问问?”木白低头看正沉思的江月,“在想什么?方才开始就颇为认真。”

“葛婶手腕上的疤。”江月如实说道。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木白的目光,少年一双上挑的凤眼精致张扬,可偏偏下垂的睫毛又遮蔽了不少锋芒。

“嗯,我也觉得那疤有些蹊跷。”木白撑起下巴,“她说自己在山洞醒来时安然无恙,难得世上当真有这种只烧一处的火?”

“英雄所见略同。”江月将目光移至别处,“可她又不似寻常做贼心虚之人,刚刚她撩开袖口时神色自然,语调平缓。况且她有求于我们,没什么必要隐瞒。”

“先去朱家看看吧。”木白再提议。

跟着葛婶给的地址,江月站在一处看起来差不多的小院前,院里蓬头稚子正蹲在菜地里看鸡捉虫。

“孩子。”木白上前,“你家大人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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