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雪还保持着被松开后僵直的姿势。
胳膊上被老大攥出的红痕清晰可见,可她完全没在意。
她只是一步步走到林远面前,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嘴唇动了好几下,才终于发出声音。
“林远,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身手?这些,你都哪儿学的??”
这话问出口时,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刚才林远踹断**膝盖、拧碎肩胛骨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
这和她认识的那个只会整理文件的文职,简直判若两人。
林远看着她震惊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他抬手帮慕凌雪理了理刚才被扯乱的衣领。
动作很轻柔,和刚才对敌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是爷爷从小教我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们家是祖传的中医。”
“爷爷说,中医要通晓人体穴位、调理气血。而古武学也离不开对身体的掌控。因此,从小爷爷便教我中医银针,暗器之法。包括人体关节的各种技巧。”
“所以我们家的传承里,中医和古武是融合的。对我们来说,这本来就是一体的技艺。”
慕凌雪听的美眸震惊,“医武一体?”
这种说法,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你会武术和中医,之前咱俩相亲时,你怎么不说?”慕凌雪惊疑问道。
可她刚说出这句话,就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因为她说出‘相亲’俩字,四周的刑警同事们都听到了。
一群刑警同事们都扭头,用复杂错愕的目光望着慕凌雪和林远……
这些刑警个个都是人精,大家不傻,一眼就猜到了……
刑警们此时内心震惊,我去,这位冰冷如霜的美女中队长,竟然和这个叫林远的古武高手,是相亲关系??
难怪这小子不顾一切都要冲上来救慕凌雪!
而此时,刑警大队长霍罡,也是目光负责的望着林远。
霍罡瞳孔里满是掩不住的震惊。
刚才林远出手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
踹断**膝盖时的精准角度,没有半分偏差。
拧碎肩胛骨时的利落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对方失去反抗力。
还有那枚总能先一步命中穴位的银针,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这种对人体要害的极致掌控,这种出手即制敌的狠辣手段。
太恐怖了。
霍罡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个刚入警队的新人。
曾有幸在一次机密任务中,见过一位咏春拳老前辈出手。
那位老前辈只用两根手指,就能轻巧卸了壮汉的关节。
当时他以为,那已经是古武学能达到的极致水准。
可今天看到林远的身手。
他才知道,原来还有人能把这种手段,用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林远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
竟有这般恐怖的古武学造诣。
霍罡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霍罡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他猛地攥紧拳头,朝着身后待命的刑警们沉声大喝。
“动手!控制**!”
话音刚落,刑警们立刻像离弦的箭般冲了上去。
有人快步走到倒在地上哀嚎的**身边。
看着这三明断手断脚、疼得蜷缩的**,没人有半分同情。
两名刑警蹲下身,“咔嗒”一声将冰冷的**铐在**手腕上。
另一名刑警还仔细检查了**的伤势,确认他们没有反抗能力后,才朝霍罡点头示意。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救救他!谁来救救我老公啊!”
霍罡和慕凌雪同时循声看去。
只见烧烤店靠窗的餐桌旁,一个中年女人正抱着男人的身体痛哭。
男人捂着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液不断从指缝里涌出。
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在地上积成一小滩,触目惊心。
“刚才**推搡的时候,用刀划到他脖子了!”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对中年夫妻只是普通的食客,今晚正好在烧烤摊吃夜宵,结果就碰到了**。
霍罡立刻快步跑过去,蹲下身查看情况。
他轻轻掀开男人的手,看到男人脖子上……一道不算太深但很长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
“快联系120,问他们到哪了!”霍罡对着身边的年轻刑警急声喊道。
年轻刑警立刻掏出对讲机,刚问完就脸色发白地回头。
“队长,120说路上堵车,至少还要十五分钟才能到!”
霍罡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杭城是千万人口大都市,也是一座不夜城。所以夜里车流也很多,急救车要是堵车,这个伤者可危险了!
“十五分钟太长了,他这伤口靠近颈动脉,再这么流血,撑不到急救车来!”
慕凌雪也蹲在一旁,看着不断失血的男人,急得手心冒香汗。
她刚想伸手按按压止血,就被一只手轻轻拦住。
是林远。
林远已经走到了伤员身边,眼神冷静得不像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布包,打开后里面是数十枚银亮的细针。
“让开点,我试试。”林远的声音很稳,没有丝毫慌乱。
霍罡和慕凌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林远指尖捏起一枚银针,目光落在男人脖子的穴位上。
下一秒,银针“咻”地刺入一个穴位。
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银针接连落下,精准扎在伤口周围的几个关键穴位上。
不过半分钟,原本不断涌出的鲜血,流速明显变慢。
又过了一分钟,血液竟彻底止住了!
林远还从布包里拿出一小瓶褐色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伤口上,然后他撕开自己的西装,用布条包扎住患者的伤口。
周围的刑警们都看呆了。
刚才还在担心伤员撑不住,现在林远几枚银针就解决了问题?
霍罡瞪大了眼睛,看着林远收针的动作,心里的震惊比之前更甚。
这已经不是古武的厉害,而是中医的神奇了!
慕凌雪站在一旁,美眸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她好像越来越看不透林远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救车的鸣笛声。
很快,几名穿着白大褂的西医推着急救床跑了进来。
为首的女医生看到地上的伤员,立刻拿出听诊器和止血带,准备急救。
可当她掀开纱布,看到伤口已经止住血,甚至处理得很规整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伸手摸了摸伤员的颈动脉,又查看了伤口情况,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这血是谁止住的?伤口是谁处理的?”
女医生猛地抬头,看向周围的人,声音里带着急切。
一名年轻刑警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林远。
女医生顺着方向看去,看到林远手里还拿着装银针的布包。
“用银针?”女医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从事急救工作十几年,从没见过用银针能这么快止住颈部出血的。
这种诡异又厉害的中医手法,她简直闻所未闻!
女医生快步走到林远面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小兄弟,你这手法是哪里学的?能不能跟我说说原理?”
林远看着医生急切的眼神,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蹲下身,轻轻指了指伤员颈部银针曾扎过的位置。
“这些穴位,分别是气舍穴、天鼎穴和扶突穴。”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语气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平静。
“中医里,颈部是‘气血通路之要冲’,这几个穴位恰好对应着颈部动脉分支的关键节点。”
“银针刺入时,会通过特定的手法刺激穴位深层的经络,相当于给身体发出‘紧急调节’的信号——让局部血管平滑肌收缩,减缓血流速度。”
他顿了顿,看向女医生,特意用了些西医能理解的表述。
“您可以理解为,不是靠外力压迫止血,而是通过激活人体自身的‘凝血调控机制’,让血管自己‘收住’血流。”
“而且这些穴位连通着脾经与肺经,脾主统血,肺主气,气能摄血,刺激它们能增强身体对血液的固摄能力,从根源上减少出血。”
说着,他拿起刚才用剩的一小截药膏,递到医生面前。
“至于这药膏,是用三七、血竭、白及这些草药熬制的,能快速在伤口表面形成保护膜,同时促进血小板**,和银针的穴位刺激形成互补。”
“说到底,中医止血不是‘堵’,是‘调’——调动身体自己的修复能力,比单纯靠外力压制,更适合这种靠近重要血管的伤口。”
女医生听完,手里还捏着那截药膏,眉头渐渐舒展,眼神里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敬佩。
慕凌雪等一群刑警们也是满脸震惊钦佩。
这个林远今晚给了他们太多震惊。
那名带头女医生想要加林远的联系方式,他想深入和林远交流探讨中医,结果被林远拒绝了。
林远不想和西医有任何的联系。
此时病人病情重要,女医生也无奈,只能先带着患者和受伤的人质们上车,紧急送往医院……
而案发现场,交给了刑警们。
警车停在银泰百货正门时,蓝色的警戒线已经拉了两圈。
慕凌雪推开车门,率先迈步走向商场入口,林远和霍罡跟在身后。
刚走进商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大厅里的吊灯碎了好几盏,玻璃碴散落在地砖上,反射着冷光。
被盗的三家金店连在一起,柜台的钢化玻璃被撬得变形,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零散的首饰托盘。
年轻刑警蹲在柜台前,用手电筒照着撬痕,低声向霍罡汇报:“队长,撬痕很专业,像是用特制工具弄的。”
慕凌雪点点头,目光扫过周围,最终落在走廊拐角处。
那里已经围了两名刑警,看到慕凌雪过来,立刻让开位置。
地上躺着三名保安,制服上全是血迹,胸口都有一道整齐的刀伤,显然是被一刀毙命。
**三个保安。
这是严重的**!
**加恶性**!
慕凌雪的脸色沉了沉,又朝着商场值班室走去。
值班室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更浓的血腥味涌了进来。
所有警察们都是面色一沉,还有第四个受害者?
第四名名保安趴在桌上,手腕上有一道刀伤,身下的地面已经被血浸透成暗红色。
刑警们面色凝重。
这第四名保安也已经**,被割腕……失血过多而死!
那群歹徒们简直太恶毒了!
还好,三名歹徒已经被抓了。
刑警队长霍罡已经带着三名**们回**局,去连夜审讯了。
此时的现场,交给了中队长慕凌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极有节奏的脚步声。
不疾不徐,踩在杂乱的地砖上,却透着一种奇异的规整感,像冰棱敲在石面上,瞬间让喧闹的现场静了几分。
众人回头看去——
门口逆光站着个穿白色法医服的女人。
长款的法医服被她穿出了几分利落的线条,腰间松松系着黑色腰带,恰好收住纤细的腰肢,下摆垂到膝盖,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踩着白色防滑靴,靴边没沾半点灰尘。
她的长发被高束成紧绷的马尾,发尾垂在颈后,露出天鹅般流畅的颈线,耳后几缕碎发被风吹得微动,却丝毫不显凌乱。
脸上没施半点粉黛,皮肤却白得像冷玉,透着近乎透明的质感,连细微的**细血管都看不见。
她的眉尾微微上挑,眼型是偏狭长的丹凤眼,眼尾轻轻勾着,本该是妩媚的形状,却因为瞳仁极黑,又覆着一层细框眼镜,镜片折射出冷光,反倒添了几分疏离的锐利。
鼻梁高挺,鼻尖精致,下唇比上唇略厚些,唇色是淡得近乎无的粉,紧抿着时,唇线清晰得像用刀刻出来,没半点柔和的弧度。
这是一张冷艳到骨子里的绝美脸庞,让人一眼就窒息,无法挪开视线。
她手里拎着银色的法医箱,箱角被她握得稳稳的,指尖纤细,指甲修剪得极短,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却没半点温度似的。
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一幅冷色调的油画,明明身处满是血腥的案发现场,却干净得像刚从无菌实验室走出来,连眼神都没被周围的混乱染半分波澜。
“殷法医。”慕凌雪主动开口打招呼,语气比平时温和了些。
这就是市局最有名的美女法医殷以柔,不仅尸检技术顶尖,这张脸更是让不少人私下里称她“冰山玫瑰”——美到扎眼,却冷得没人敢靠近。
法医殷以柔只是微微颔首,下颌线绷得平直,没说一个字,径直走进值班室。
她将法医箱放在桌上,动作轻得没发出声响,然后从箱里拿出一次性手套。
指尖捏着手套边缘,缓缓撑开,先套进右手,再套左手,每个指节都仔细贴合,动作慢却精准,像在完成一件精密的仪器操作,连眼神都专注得没半点偏移。
套好手套后,她才蹲下身,先检查走廊里的三名保安尸体。
手指轻轻落在保安胸口的刀伤处,指腹按压着伤口边缘的皮肤,力度均匀,眼神扫过伤口深度时,瞳孔没丝毫波动,仿佛眼前不是尸体,只是一件需要分析的样本。
翻眼睑时,她的手腕微抬,露出袖口下的皮肤,白得晃眼,动作利落得没半点拖泥带水。
最后,她走到值班室内,那名保安的尸体旁,屈膝蹲下,膝盖落地时,法医服的下摆轻轻扫过地面,却没沾到半点血迹。
她先是低头查看保安手腕上的纱布,手指捏着纱布边缘轻轻掀开,目光落在伤口上,美眸没眨一下。
接着她拿出听诊器,将探头贴在保安的左胸口,耳廓上的淡粉色绒毛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可她的表情依旧冰冷,连呼吸都保持着平稳的节奏,没半点起伏。
几秒后,她取下听诊器,站起身,抬手摘掉手套,动作干脆,将用过的手套扔进随身带的医疗垃圾袋里,声音像碎冰撞在玻璃上,清冽却没温度:“三名保安均为锐器刺中心脏,创口深度五至六厘米,当场死亡。”
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的保安尸体,继续说道:“这名值班室保安,手腕处划伤深度不足一厘米,未伤及桡动脉,失血总量估算四百至五百毫升,结合其口袋里的降糖药,判断为低血糖叠加失血过多死亡。”
说完,她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留下冷艳绝美的轮廓:“现场无第二人痕迹,凶手作案后应沿后门逃离,尸检报告两小时内提交。”
“等等,不对劲。”
林远突然开口,往前迈了一步,目光死死盯着值班保安的手背。
殷以柔的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
灯光落在她脸上,勾勒出她侧脸的绝美冷艳线条,美眸微微蹙起,眼尾的冷光扫向林远,像冰锥似的,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几分:“你有意见?”
她的声音没提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压迫感,连站在旁边的刑警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谁都知道,殷以柔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尸检结果,尤其是在现场。
林远没直接回答,而是蹲下身,指尖轻轻靠近保安的手腕——没戴手套,却保持着一厘米的距离,像是在感知什么。
“他的指尖,刚才动了一下。”
林远的声音不高,却让值班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殷以柔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不是笑,更像是嘲讽,冷白色的皮肤衬得唇色更淡:“我刚用听诊器确认过,心率为零,血压监测显示无波动,瞳孔散大至边缘,对光反射消失——这是临床死亡的金标准,你说他动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远,丹凤眼的眼尾微微上挑,却没半点妩媚,只有冰冷的审视:“是你看错了,还是觉得,我5年的法医经验,不如你一眼的‘直觉’?”
林远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他的指甲盖下,有一丝极淡的粉色,不是死后该有的灰白。而且我凑近时,能闻到极淡的气息,这具尸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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