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纪隐睁眼,松了一口气,眼前的姑娘虽然满身伤痕,但好在还活着,其实纪隐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坠落的那一刻会想到用自己给她谋一线生机,分明他对她除了好奇,更多的是利用,不是吗?
念及此处,纪隐看向江肆的目光带上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审视与深沉。
纪隐轻声道:“既见阿肆无事,隐已心安。”
话落,江肆原本要触碰纪隐伤口的手猛然顿住,良久,勉强笑了笑,道:“三弟,在说什么?”
头顶穿过碎叶缝隙漏进来的阳光,暖不了江肆逐渐冰冷的心房,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又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揭穿自己?
一个一个的疑问接踵而至,江肆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总归是不太好看就是了。
纪隐叹了口气,“阿肆,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小姐姑娘,绝不会有阿肆这般坚韧的心智,阿肆放心,你我生死患难,夫妻一体,阿肆的秘密自然也是隐的秘密。”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却让江肆陷入更深的迷茫。
纪隐见状撑起身子,伸手握着江肆放在膝上的手,“阿肆,我从不知道这世间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可以让我超越自己的生命,我不知这算不算爱,但,阿肆,我会保护你,一直。”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江肆有些不知所措,回过神来,江肆开口问道:“对于我的身份,你知道多少,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纪隐:“在知道你和安弥山的关系时,便有所猜测,至于具体的细节,阿肆,你可知道,当人有了目的,那么被看透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江肆:“你想要什么?”
纪隐垂目凝视洒在两人相握的手背上的碎光,轻声道:“阿肆,给我讲讲你的家乡吧。”
就,这么简单?江肆没有拒绝,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的家乡气势没什么可说的,不如你们天水繁华,人也不算多,但在初雪落地的那一刻,家家户户也都会张灯结彩,去向老天爷讨一个丰年的兆头。
大街上大多是被冻得小脸通红,哈着热气,疯跑调皮的孩子们,热热闹闹,也平平凡凡,还有……”
江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最后,却又有些恍然,好像这些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
“阿肆的家乡是一个福泽深厚的地方,日后定然也是一方安居乐业之地。”
“是吗?”
纪隐抬头望进江肆的眼中,“只要阿肆想,就一定会是。”
他一直都知道她出现在天水是为了什么,或许,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然决定要为这样的她献上自己的全部了。
“阿肆,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说着,纪隐轻抚江肆鬓边碎发,“所以,阿肆,相信我,好吗?”
江肆眸光闪烁,自从坠崖开始,她和纪隐之间,似乎有什么在变得不同,她虽然感激他舍命相救,但,却也不会仅凭一番似真似假的内心剖白就全然信任他。
敛去眸底的神色,江肆开口道:“好,我相信你。”
一时之间,两人相互依偎,温情尽显。
金无端带着童童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两人浓情蜜意好不恩爱的一幕,眼中大为激动。
她就问,就问谁能和她一样磕到现场真CP,还有谁!!
许是金无端的目光太过炽热,江肆推了推纪隐,“金姑娘回来了,金姑娘此行可有收获?”
金无端正了正神色,“还好,你们呢,伤势刚好,可还有哪里痛或者不舒服?”
江肆摇摇头。
纪隐开口道:“不知姑娘高姓大名,姑娘于我夫妻二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日后必当重谢。”
不知道为什么,金无端在触碰到纪隐目光的那一刻,陡然从脚底板升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奇怪,这个在原书中着墨并不多的人,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见金无端愣神,纪隐若有所思,这个神医,为何就这般巧合,会出现在他们坠落的地方,偏偏还救了他们?
察觉到纪隐怀疑的目光,金无端开口道:“我不过一届乡野之人,逃难而来,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居所,能救下你们二人,也是缘分,不必言谢。”
缘分吗?纪隐嘴角微动,可惜,他从来都不信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半个月的时间倏忽而过。
今日便是纪隐和江肆离开的日子。
看着揽在自己腰上的双手,这人扮演了半个月的丈夫,倒是越来越深入角色了。
半个月的时间,江肆能感觉到纪隐对自己似乎当真有那么一些真情实意,但,她更相信,感情于他或是她而言,可以超越生死,但却绝不会背弃自己。
金无端背着自己小包裹带着童童出现在两人身后,“我们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金姑娘当真要跟我们走?”江肆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位神医,为什么就这般坚定地要跟着自己走呢。
金无端点头,“自然,你们不是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那就让我跟在你们身边就行了。”
江肆还要再说些什么,被纪隐打断,“既然金姑娘执意如此,我夫妻二人自当欢迎。”
几人再回天水,恍若隔年。
刚一进入天水城门,便有纪府的护卫迎上来,满脸激动道:“三公子,少夫人你们可终于回来了,老夫人日盼夜盼终于将您二位盼了回来。”
说完,护卫看到跟在后面的金无端和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开口道:“这二位是……”
“这二位是救了我们的神医,好好安置。”说完,低头看向江肆,“阿肆,我们先去见过祖母。”
江肆点头。
两人回来的消息早早地就传到了府中老夫人的耳朵里,两人刚一进门就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迎上来,将二人一番打量,再看到二人之间亲近的氛围,脸上笑容更甚。
王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心中为老夫人感到高兴,“老夫都听说了少夫人和公子的事情,如今公子与夫人也算是患难与共,老夫人的意思是,这大婚,自然也要提上日程了。”
纪隐笑了笑,“隐正有此意。”
王嬷嬷的目光又落在江肆身上,江肆微微低头,“但凭老夫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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