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拿起放在椅子旁的拐杖,颤颤巍巍地准备走出门。
一旁的老者见状,也是连忙将人重新扶着坐下,劝说道:“那爷,那爷,有话好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先坐一会儿。”
“那老哥,别气啊,都这个年纪的人了,别把身体给气坏了。”
姓那的老者朝着众人摆摆手,随后看向站在主位上的张老先生,直言不讳:“我们这两拨人守旧了点,但是我们思想新得很,只有你,都说三代为门,五代为阀,就你们家,呵。”说着还拿手边的拐杖戳了几下地。
剩下的老者面面相觑,看了一眼上头神色不变的张老爷子,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那老爷子这话是真真儿的难听,这不是咒人家嘛,可以私底下说,放在明面上是不是太过了点。
“平日里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要是给我面子了,我也捧着你,你今天下了我的脸面,也别怪我扒你的皮!”被称为那爷的老者又回想起刚刚接到的那通电话,心中的怒火又像是被重新点燃,目光死死地盯着张老爷子。
“那老哥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张老爷子没有多说什么,直视那老爷子的目光,直接朝门口喊去:“来人,扶那爷离席。”
“张宗光,你失心疯了吧,你怎么敢这么和那爷说话。”
“给你几分脸面你还真当自己是领头羊了?”
有几位老者一听这话马上站了起来,对着张老爷子直呼姓名地呵斥道。
更多的却是一言不发,直接站起身来,连最基本的打声招呼都没有做到,转身走人,那老爷子也在老朋友的搀扶下离开了议事厅,临走之前还朝着张老爷子啐了一口。
“老张,你这次过了啊。”花厅里还坐着几位和张老爷子关系好的老者,看着一场聚会这么不欢而散,皱起了眉头。
张老爷子却是十分淡定地重新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一场好好的聚会都被他们折腾成菜市场了,况且他们都说自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少了他们又不会怎么样。”
他张宗光办事,向来都是多手准备的。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一位老者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知道你向来都是有成算的,但大家都携手共度几十年了,留点香火情也是好的。”
张老爷子见老友还在试图劝他,手微微一抬,截下了他剩下要说的话:“老哥哥,这话骗骗自己就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老一辈人逐渐逝去,与后辈的关系也不深切,我做的也就是想张耀旻延续我们这辈的荣光,但是你也看到了,那老爷子哪里是气我没给他面子,明明就是想和我们分道扬镳。”
“说他一辈子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你们还真信了,当年小日子打进来,他们家可是第一个弯腰低头,迎接小日子的。”说完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老者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叹了一口气,悠悠开口:“那时候他才几岁,这账也算不到他头上,你那时候几岁,咱们也是靠着祖辈榕荫才站到现在的位置的,那老爷子家里晚辈都移民出去了,他们家在国内的生意也一同转出去了,香火情是用不上了。”
“老哥,你也别劝我了,等我把东西弄到手,到时候西边有块地皮,我们几家联合分分,是一笔好买卖。”
另一位身着中山装的老者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一言难尽地看着上首的张老爷子,“老张,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按照我们几个家族的实力,根本用不着去碰房地产这块手雷,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房地产现在就像在玩击鼓传花,搞不好就砸手里的。”他们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干实业的,对于现代的新兴行业一般都不会再插手,利润大,风险也大,犯不着为了一时的利益去坏家族百年的传承。
见张老爷子一言不发,老者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真的没必要啊,你有苦衷说出来,我们一起搭把手,有什么坎儿过不去的呢?”
张老爷子看了一眼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一旁的儿子,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面上仍是表情不变,“这事儿我已经定了,是朋友就别劝了。”
老者见他如此固执己见,微微摇头,歇了劝说的心,刹那间,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
张老爷子摆摆手,“老兄们,就剩下咱们几个了,走,去吃饭去,饭还是要吃的,特意请了御厨传人来做菜呢,味道都是各位喜欢的,给个面子,一起去一起去。”
张老爷子的意思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事情他不想再提了,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再说就过了,于是也算是把这事儿揭过,互相拍了拍肩膀,笑着调侃道:“饭还是要吃的,从大老远地赶过来,说不准,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
“说什么胡话呢,儿孙都孝顺,现在医疗科技都发达,我听说,你上次就因为发了个烧,你儿子马上就给你组了个明星医疗队在家里养着,是不是,当时消息一出来,可把我羡慕的哦。”
“哎哟,老哥哥,我都看开了,年纪都这么大了,该死就得死,老而不死是为贼。”
“呸呸呸,竟说些胡话。”
……
——
深夜,祝好躺在床上,看着一旁已经呼呼大睡的苗淼没有丝毫的睡意,她轻手轻脚的披着衣服走出了卧室,来到了书房。
走在偌大的书架旁,祝好有些失神地伸手抚摸起了一排排书籍,随后坐在了书桌前,双手托着下巴开始思考,她的思绪陷入一片混乱和彷徨中,如同被无形的蛛网死死地缠住。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她心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类型的聚会,没想到会以离开而收场,她下意识地觉得不应该这样,这样的收场太过潦草,她已经站到了这个高度,为什么还会像一只雏鸟一样,在受了委屈之后,要等“鸟妈妈”沃尔皮去为她出头,不行,她不能这样,她要学着自己去面对和处理这些事情,她可以接受沃尔皮的出手相助,但是不能全靠沃尔皮,她需要自己立起来,用自己的方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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