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咬着裴慎耳朵小声道：“我要你，要裴慎，只要裴慎。”
裴慎猛然翻身将苏玥压在身下，低咒了声“你这个妖孽。”他伸手去挠苏玥的痒处。
苏玥敏感，受不了这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喘着粗气求饶，“不……不行了……三郎……我难受。”
玥儿也是这般怕痒，
不对，是这副身体本来就怕痒。
裴慎扣住苏玥下巴阴沉沉逼问：“说，你是哪里来的妖孽？”
苏玥以为裴慎同她玩角色扮演呢，心说还挺会，她眨巴眨巴眼，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乃青丘修炼千年的九尾妖狐，相公曾有恩于我，我是来报恩的。”
裴慎不要脸接口道：“是么，那你现出原型，让我看看你的尾巴。”
苏玥拿脚丫子揣他。
裴慎抓住她脚踝，道：“好了，不闹，睡吧。”
啥，睡吧？
苏玥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裴慎脑子有问题。
裴慎却是替她盖好被子：“明日休沐带你出去转转，恐你明日下不来床。”
裴慎这人从不吹牛。
苏玥瘪了瘪嘴巴，“相公太能干也不见得全是好事。”
裴慎被她逗乐，只笑意未及展开就僵在脸上。
眼前之人同玥儿从表情到动作，就连许多不自觉的小习惯都一模一样，可裴慎知道她很可能不是“她”。
其实自打苏玥上次生病痊愈以后，他就隐隐有所觉察，只他不信鬼神，从未往那些邪门的方向想过。
只当他的小姑娘长大了，开窍了。
这次苏玥的表现太过异常，苏玥做事情向来都是一根筋，脑子不转弯，她同那商贩亮出丈夫是翰林院官员之后，下一步就应该仗势欺人，逼人家给她减价。
她哪来的脑子能想到把矛头引到林砚头上，还特意强调林砚的身份是新科状元郎，又说是何琇叫她砍价，简直把她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巧合得太聪明了些。
不止如此，苏玥在床上与以前也完全是大相径庭，以前的苏玥根本不懂与他互动。
方才他故意把“张屠户”说成“王屠户”，故意把“猪肠”说成“猪肝”，苏玥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就算记性再差，也不可能忘记这两件事。
所以，眼前之人是借尸还魂的妖孽么？
裴慎这半个月在翰林院遍查书籍，从古至今，从未有过一件记录于正史的“借尸还魂”案例。
苏玥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就听裴慎趴在她耳朵边问：“玥儿，那屠户姓王还是姓李来着，我有些记不清了。
“姓张。”苏玥不耐烦推开他大脑袋，“你别烦我困觉。”
裴慎强忍激动：“我是不是记错了，张屠户家最拿手的好像不是猪肝？”
“张屠户最拿手的是猪肠，邻村王屠户做猪肝才好吃，你记错了。”
“哎呀，你好烦，我困觉。”
裴慎激动得简直要喜极而泣，他知道他不该胡思乱想，可又忍不住，是了，玥儿最近一直在读书识字，自然变得越来越灵透。
裴慎简直无法想象若苏玥不是苏玥，他会如何，他大概会疯掉，这半个月的撕裂感几乎要将他折磨死。
黑暗中，苏玥睁开了眼睛。
她又不是真的傻，若一开始她还没想那么多，后面裴慎又继续问屠夫问猪肉的，她再不懂他的试探那就真是棒槌了。
她现在可以很确定裴慎喜欢人的始终都是她，无论是被剧情支配时懵懵懂懂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可她看到裴慎为了那个被剧情支配的自己，质疑现在的自己，她还是会醋。
裴慎若一点也不质疑，她大概也会醋吧。
……
翌日清晨，裴慎早早醒来，只觉浑身神清气爽，宛若新生，低头看到苏玥趴他肩膀酣睡的小模样，当真再熟悉不过。
裴慎心中一片柔软，想亲亲她，又不想扰她好梦。
闭了眼睛，裴慎想到那些人对苏玥的调侃，眼中一片冰冷。
是他太过弱小，才让苏玥这般被人欺辱，就如萧伯年的傻儿子，谁敢说上半句他的不是呢。
萧伯年还是同当年一样自以为是，只因自己拒绝了他的安排，他便让陈季石冷着自己，又故意提拔林砚来刺激自己。
一手萝卜一手大棒，打得一手好盘算。
朝廷不是你萧伯年一个人的朝廷，翰林院也非你萧伯年的翰林院。
这一刻裴慎心中对权力的渴望前所未有强烈，一种比以往黑暗却更加强大坚定的信念在他心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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