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与苏音促膝长谈,很晚了方才睡去。
苏音许久都没有睡得这般好,陈曦也觉得十分安心,第二天起来求苏音:“你手工好,帮我给这颗菩提子编一根红绳,我系在手腕上。”
编好了,陈曦戴上:“真好”
想起苏音说的关于父母和大伯的事,陈曦问:“你可想去范家,打听打听岳州的事。”
苏音点头。
陈曦:“我叫人去太学支会范二郎一声,再带你过去。”
午后两人到了范家,范家姐弟等在大门口。
陈曦不便听,借口在附近店铺转转,带着金苗和莲蓉走出巷子。
吴璘牵着马在不远处站着,见陈曦从巷子里出来把缰绳交给小五,朝陈曦走来。
两人带着随从朝辟雍属园林而去。
辟雍属园林是在太学与大相国寺中间,四周除了官属太学还有各种书肆、商铺、私人教授的补习班等。
属于汴京大学城,周围繁华可见一斑。
两人进了园子,陈曦以为吴璘有话说。
心里不停的盘算,如果吴璘再次告白,该怎么应答。
是说我也是,我愿意嫁给你;还是说,我也心悦于你?
会不会有点假,毕竟上次那么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或者坦白呢:我之前其实想离开汴京,出家为尼。所以才拒绝你。现在我不想走了,所以留下嫁人的话,嫁给别的我心里觉得无法接受;但是你的话,其实也还行。
金苗低声和莲蓉说:“娘子和吴郎君想干啥?莲蓉姐姐你最聪明,你猜出来没?”
莲蓉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主子的事,不要妄议。”
金苗:“……”
我以前不仅妄议,我还面议。
挠了挠眉心,以后都不能问娘子这些事了吗?
不对,莲蓉姐姐说了,规矩得懂,但是主子不喜欢的事不做。
她和娘子没规矩的时候,娘子没有不喜,那就是自家娘子喜欢这样的金苗。
陈曦实在绷不住了:“吴璘,你找我有事?”
吴璘看过去,曦娘额角透出细细的汗,在树荫下停下,将通风的位置让出来。
陈曦终于觉得凉快了一点。
真是死直男,库库的就是个走,都快热死了。
吴璘张了张口,得到消息他去问了母亲,得知曦娘真的是简王之女。
如今以吴家的底蕴无疑更不能匹配亲王郡主。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同意退婚的事情。
但是,即便他不同意,此事由简王做主,该也要作罢。
他很想问问曦娘:你与我终于能退婚,可得偿所愿了?
我再无法纠缠于你,你可欢喜。
从得知消息,他一直不敢见曦娘,怕她将玉佩扔过来,怕她说,你说这婚我退得退不得?
也许此生便如此,失去曦娘。
吴璘又感觉到心上细细密密地疼,刚想开口说他同意退婚。
陈曦忽然说:“既然你没事。我想求你帮个忙?”
吴璘忽然一滞:“什么?”
陈曦靠近吴璘压低声音:“我的好友苏音,就是蝶缆苑的飘飘,你可还记得。”
吴璘抬起眼睛,曦娘近在咫尺,说话时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处。
不远处几人都急了,金苗捂住嘴:娘子和吴三郎亲到了一起!
小五险些叫出来,被莲蓉一眼瞪过去,忙噤了声。
拉着几人四处查看,附近没有旁人,幸好,学子进学的时间,园林深处并没旁人。
吴璘听到三人的动静感觉不妥刚要躲开,被陈曦拽住衣领:“别动,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吴璘感觉口干舌燥,低低地嗯了一声。
什么死声儿,干嘛从嗓子眼往外挤,好像被推倒了一样。
抬起头看到不远处三人狗狗祟祟的,才发现这个角度两人姿势有点暧昧。
也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转了个方向,叫远处三人看清两人的站位。
陈曦:“我刚才说的你听清了吗?”
吴璘终于找到声音:“听到了。”
那就是没听清:“就是飘飘赎身那晚,我要借机出逃的那晚……”
吴璘想起那晚,更加口干舌燥,脸跟着发起烧来。
陈曦并没时间关注,继续说:“你知道给飘飘赎身的人,就是蔡京的孙子蔡瑾吗?”
蔡家?吴璘真不知道,摇摇头听陈曦继续说。
陈曦:“她从蔡家别院逃了出来,但是她带的一些细软留在那里,我想让你帮我取出来。”
吴璘点头:“好。”
不是什么难事,找个东西。
陈曦按照苏音的交代仔细说了位置:“我叫凌四与你一起,注意安全。若是人多,就退出来不着急。”
吴璘低头看着陈曦,心上的痛变成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为何会这样,难道他有心疾?
还是说这就是话本里说的,是心动。
陈曦仰头,看见吴璘弯了的嘴角,笑什么,还笑得这么好看,忍不住嘴角也弯了起来。
吴璘见陈曦看他笑,更加开怀,绽开一个大大笑容。曦娘对他笑了,是不是说,曦娘心里并不是没有他的。
陈曦再次确认:“你真没事?”
吴璘:“没有。”
“那我走了。”苏音该是谈完了。
先把苏音的财货取出来,至于身契,需得慢慢来。
她手上没什么钱财,现在手里的一些首饰是之前秋红玉给置办的,还有些是简王府送来的。
都不方便动用。
两人走出园林,各自分开。
吴璘走出几步回头去看,正碰上陈曦回头,陈曦朝吴璘一笑转身走了。
吴璘捂住胸口,心跳的太厉害了。
回到范家,苏音眼睛还有些红,范杏娘正在给苏音冷敷,留两人用了哺食再走。
陈曦:“出来时,和家里说了的,要回去吃哺食。过不了几日我就要去简王府,轻易不得出来,想多陪陪阿娘。范姐姐莫怪,我若是在简王府待的烦闷,能请范姐姐去做客,却不能常回李家。”
范杏娘知道了陈曦的身份,起初有些不自在不知该如何相处。
此番陈曦和之前一般无二,这才放下包袱,平等相交。
只是心里为弟弟可惜。
二郎清冷自持,从未对任何女娘起过心思,曦娘该是他唯一一个动过心的女子。
之前李家已是高攀,如今身分云泥,更加不可能了。
便不再坚持。
陈曦叫住范宗尹:“我想单独与范二郎说几句话。”
范宗尹本已心如止水,此时却荡起涟漪,两人来到中堂,大门敞开着。
一行人远远等在大门外,确保不会听到两人交谈。
陈曦朝范宗尹福了福:“多谢郎君当初搭救之恩。本来早该向郎君道谢,一路上没有机会,上次来府上做客人多眼杂。今日无论如何需向郎君致谢。”
范宗尹没想到:“你早认出我了?”
陈曦微笑:“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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