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文也脑子飞速思考,所以师太不能留这个孩子;
所以后来发现曦娘还活着,那样气急败坏;
所以这些年曦娘所受的苦都是因为,她是——奸生子!
可是这么多年,不仅是姐姐姐夫,他们夫妇,就算是师太也不舍得吧。
战马短缺,朝廷在各地所建群牧司,负责养马,十有九死。
而茶马司只负责采购马匹。
所以师太入股李家的马匹生意,这十八年,不仅采购还要培育。
想起这些娄文也看向自家姐夫:“我有些明白了。”师太这些年开善堂,养孤儿,在边境秘密建了好几处马场,又培育名种马匹,收集边境消息……都是为了曦娘身份爆出之时与简王谈判。
李德祥点头:“和我想到了一处。”
娄文也:“她从今往后是李家女,必须只是李辰。”
李德祥点头:“我会将你的股拆出来……”
娄文也拦住:“姐夫,咱们是一家人,曾姐姐投股之前,我们都只是小门户。如今不过是回到从前。曾姐姐不在了,她的女儿我们再护不住,如何对得起这些年她对你我的扶持。”
李德祥拍了拍娄文也:“我这就去简王府。”
陈曦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院落。
房间不大,书桌上文房四宝;书架上各色书籍;一面屏风隔开床铺。
布置得很雅致。
陈曦四处看了看,拿起桌上的毛笔。
侍女:“娘子要画画?这里有纸张。”
陈曦擅长油画,国画只是凑合;
又去看书架上的书。书很杂,游记、话本、历史、人物传记都有。
陈曦拿起一本,是史记,繁体字,没有标点符号。
看不懂,放了回去。
坐到桌边,看着窗外几盆芍药开得花团锦簇:接下来怎么办,一路走来,这王府似乎没看见什么护卫。
侍女:“若觉得无趣,我陪姑娘去园子里走走?”
能随意活动吗?
陈曦摆手:“不用你陪,忙你的吧。”
侍女见陈曦不习惯有人伺候:“那我给姑娘取点点心。”
人一走,陈曦顿时觉得自在了不少。
陈曦等得无聊,侍女还没回来。
既然说自己可以出去走走,那就是没完全限制自由,那就出去看看。
院墙并不算高,如果翻墙出去,可行性怎么样?
赵瑛带着侍女,远远看见一个侍女手里托着托盘,站在客院门外:“你怎么站在这里?”
侍女忙行礼:“郡主安。奴婢在一旁服侍,客人不自在。我便退出来,客人有需要唤一声便可。”
赵瑛点点头,交代自己的侍女:“你也别跟进来了。”说完进了客院。
赵瑛刚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女子脚下垫着石凳,正在爬上墙头。
这是要逃走?
她走过去:“这里是内院女眷的客院,相连共有五座。后头是我母亲的茶室、藏书楼、库房,再后面是一片田亩和菜地,最后才是山地。”何况院外有牙兵巡逻。你能往哪里逃!
这一声给陈曦吓一激灵,手一滑摔了下来,砸中了一个软乎乎的女孩。
赵瑛啊的一声:“好疼,你快起来。”女孩一边喊着疼,一边推陈曦。
陈曦连忙把人拉起来,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女孩快速整理衣裙,立刻恢复了端庄,就是个小号的简王妃:“你是简王郡主。”
赵瑛点点头,仪态仍旧端庄美丽:“嗯。你想逃出去?”
陈曦打哈哈:“哪里话,我看墙边的芍药开得好,想摘朵花。”
赵瑛:你看我像傻子吗?
陈曦接收到了小孩儿姐的眼神,几盆芍药都不在墙边。
继续打岔:“哇!你家好大,哈哈。”
赵瑛:“我母亲并没有软禁你。”
陈曦心想:你母亲当然没软禁我,是你父亲把我留下的。
赵瑛忽然说:“我知道你师傅的事了,请节哀。”
陈曦忽然面对这样一个说大人话的小孩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回了个礼。
赵瑛又说:“我父亲和母亲都不是无礼之人。我外祖家更是家教森严,母亲自幼在那种环境下耳濡目染,绝不会做出有伤天和之事。”
陈曦……啥意思,她是在解释,简王妃不是杀人凶手,点点头:“嗯。我信。”
赵瑛:“你信!”
陈曦郑重地点点头:“我信。我师傅的身份我知道了,虽然他们之间有纠葛,但是我师傅的死和你母亲无关。”
赵瑛:“……”
陈曦有些感慨: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干啥呢,小学六年级,每天在和妈妈斗智斗勇,争取看电视的权利。
这里的十二岁小女孩就这么成熟了,衬托得她好像傻子。
所以说,古人真早熟啊!
赵瑛还愣着,陈曦也不理她,拍拍身上的土,起身回屋。
深夜,内宫福宁殿。
简王深夜入宫,李珂不敢耽搁。前些年官家处置了隐匿奏章的陈衍与张士良、童贯几人。
官家身边伺候的人也越发谨慎,他更是不敢有半步差池。
官家累极,手支头靠着书案小憩,只是表情逐渐痛哭,这是又发了噩梦!
忙过去低声唤:“官家,官家。”
皇帝惊醒,耳中还残存着刺耳的轰鸣,一只巨大的铁鸟从头顶飞过,他脑中忽然出现一个名字:飞机。
那是什么!
脑中快速闪过光怪离的景象,睁开眼,只一瞬便全部消失。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哔啵声。
“官家,可要请太医?”
皇帝捏了捏眉心,还是没有记住到底梦到了什么,问近侍李珂:“发生了什么事?”
李珂:“简王连夜进宫。”
“可说了什么事?”
“不曾,只说要面圣。”
皇帝缓了缓“宣吧。”
简王参拜完毕,低声说:“臣弟有密情,需单独启奏,恳请陛下屏退左右!”
近侍和宫娥都退出宫门十步之外。
简王将东西递给皇帝。
皇帝惊诧于信中所说之事,如此光怪陆离。
不由哂笑。
张惟清勾结宗室亲王意图谋反,只是这证据却不能公之于众。
“你从哪得来的?”
简王:“是阿婉,阿婉遣人冒死送回京的。”
“向婉?”
“是。”
“这么说,向婉是张惟清杀的?”
简王眼眶微红:“是。”
也就是说这些信件是真的!
皇帝高声朝殿外:“李嗣徽可在。”
“臣在。”内侍李嗣徽兼任勾当皇城司公事,今日内宫当值,听到皇帝传唤,快步进殿,躬身候旨。
皇帝:“皇城司协理御史台并案核查,鄂州知州张惟清、岳州知州周世安。”
李嗣疑惑,官家,这么快得知了周世安案?
皇帝见李嗣徽神情:“何事?”
李嗣徽:“今日,梁从政刚接了一个岳州举子递的物证,还没安排人去查证。”是以未呈到御前,陛下从何得知。
皇帝:“呈上来。”
梁从政接到传召,匆匆进宫。
李嗣徽看到御案上摆着的两份证物,出自不同人之手,却指向一人。
皇帝提笔:“酌御史台与提刑司协理张惟清、周世安案。皇城司南下取缔江南邪教‘混元正道教’捉拿妖道林灵素;秘密押送端王回京。”
梁从政、李嗣徽领命而去。
皇帝看着桌上的信件冷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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