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坐在车里,朝前看是李东家夫妇;第二驾是李宝夫妇;之后是自己。
赶车的换成之前那个戴斗笠的车夫。
后面跟着的是娄家父子,最后是两家合用的装行李的车。
一行五辆车,备用四匹马,浩浩荡荡,好不气派。
只是她心里有些没底,又说不出哪里违和。
已经出发一天了,昨晚旅店住宿也没什么事情,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吴璘远远看见前方的镇子,拿出路程图——金牛镇!
追踪蜂引领他先是到了咸宁城外李家车马店,店中管事却说无人雇车,无奈继续放出追踪蜂,却一路向东。
怎么到了金牛镇?
吴璘看着一群追踪蜂飞进一大户家,一会儿便飞出,吴璘赶紧拿出蜂箱将十几只追踪蜂收入蜂箱中。
看来,这户人家有问题,难道她躲在这里?
吴璘远远看见这家大门宽阔并无匾额。
抬头看看头顶的日头,还没过午,需等到晚上,夜探这家院子。
向周围百姓打听。
这家姓娄,兄弟三人已经分家,大哥娄文卿有功名原是个笔吏,因看不惯官场,弃官回乡教书;
三弟娄文宣日常喜好读书却只喜欢看些志怪传奇,也没有功名,靠着父亲留下的田产过活;这个宅子是娄家二郎娄文也的,也是兄弟三人里过得最好的一家。附近许多山地田亩,都是他家的。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约莫这家人已经睡下。
吴璘翻身进了院子。
娄家内院。
穆雪青已经睡下,娄文宣的妻子轻轻关上房门,交代守夜的侍女小心照看,提着灯笼朝一旁的偏房而去。
娄文宣靠在床头看书。二哥进京去考察买卖,二嫂即将临盆叫给照看院子,夫妻两个还没有孩子,左右无事,也就答应下来。
娄文宣见妻子耿氏回来,看来安顿好了二嫂,放下书问出心中疑惑:“你说,二嫂即将生产,二哥这是多大的生意,非要随李家去汴京。”
耿氏在娄文宣对面坐下,也有些好奇地问自家夫君:“这买卖要是真成,你说咱们也再参一股吧。”
听耿氏这样说,把书塞回书架:“怎么如此说,二哥不是说陪着霄儿考武试。”
耿氏不解:“我见二嫂嫂十分忧心,今天岩哥儿难得回来,向她炫耀新作的诗,她也是心不在焉。恐怕是不放心二哥一人去京城打探生意。”
娄文宣不以为意:“可能吧,若是好买卖二哥自会知会咱们。怕是担心霄哥儿考试的事。”
耿氏摇头:“霄哥儿今年都十六了,前年就独自出过门儿,也没见二嫂嫂这般过。何况李家进京,霄哥儿一道定是十分照顾的,哪用着二哥非要去送。”
娄文宣不以为意:“买卖许是顺道的,霄哥儿进京考试,少不得拜师打点。不然李家姐夫为何也要同去,瞎琢磨什么,能有什么事。”
耿氏见娄文宣如此说,那倒也是:“我是见嫂嫂忧心忡忡,眼看这几天就要生,左右是秋试不能等几天。”
娄文宣听了心中也是疑惑,只是摸不着头绪,二人再无话,脱衣睡下。
吴璘轻轻盖上屋顶瓦片,翻下屋顶,轻身飞跃院墙。
李家?
两家竟都是家主与长子一同进京。
吴璘觉得他终于找对了方向。
上午追踪蜂飞出这家院墙盘桓似乎向北,他误以为追踪蜂要乱飞才收了回来。
吴璘闭上眼睛心中懊恼。
照夜轻轻打了个响鼻,吴璘翻身上马。
如今夜已深了,不辨方向的乱跑也是徒劳,只得先找家客店休息。
陈曦躺在旅店床上,左右两间都是同行的人,安全无虞。
只是有些惊讶,李东家竟然给车夫单开了一间房,一般家中伙计都是住大铺或者单铺。
李家夫妇不缺钱待人宽厚,看来没看错人。
一夜无梦。
一早陈曦听到有人轻轻地叩门,传来秋东家的声音:“白三郎,起身用朝食了。”
陈曦答应着,起身穿衣。
租车后这几天,是陈曦出逃后过得最舒服的几天,一路风平浪静,不由自主神经也跟着放松。竟然又是一夜好睡,感觉还没有睡醒一般。
收拾好下楼。
几人都已经坐下吃朝食,陈曦见秋红玉与李宝之间留着空位,桌上摆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饼,走过去坐下有些歉意:“真是对不住大伙,睡得太沉,起晚了。”
秋红玉笑得慈爱:“年轻觉多,无妨,左右咱们不赶时间。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吃过朝食继续赶路。
陈曦仍旧一人坐车,一实在无聊,有些昏昏欲睡,小肚腹一阵绞痛,竟然越来越疼。
实在忍不住陈曦叫住车夫:“大叔停个车,我内急。”
林俊听到陈曦叫停车,“吁”了一声,把马车停下。撩开车帘,见陈曦弓着身子,显得十分痛苦,关切地问:“白三郎,这是怎么了,吃坏了东西?”
陈曦来不及解释,急匆匆下了马车,钻进了树林里。
几人都停下车,李宝跳下车要去陪陈曦,被林俊拉住。
接着瞪大了眼睛,几人凑了过来,都看到马车内的坐垫,李宝变了声调地喊道:“爹、娘,娘……”
秋红玉拍了一下儿子,叫娄正霄转过身去:“鬼叫什么。”
李宝大惊:“白三郎受伤了,你没看……”
娄元娘捂住丈夫的嘴,红透了脸:“闭嘴,跟我走。”
几个男人都转身走远些,秋红玉把垫子翻转,回车拿上东西,进了一旁的树林。
陈曦蹲在树林深处,肚子这么疼却一点没有便意,怎么回事?
中毒了?
糟糕,着急如厕,只抓了几张草纸,背包还在车里。
透过树叶能隐约看见马车,有人影晃动,几人说什么听不太真切。
接着肚子又一阵绞痛,陈曦强忍着疼,这可怎么办,他们如果这就跑了该怎么办?
忽然觉得有东西流出来,疼痛减轻了一些,这个感觉,脑子里一道闪电划过,不会是……
用草纸一擦是血。
果然,迟来但到的——月经。
真是倒霉催的。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陈曦一惊,将草纸折好垫上,赶紧起身。
地上一滩血迹,踢了些土盖住。却不想鞋上也沾上了血迹,情况更加糟糕。
眼看着靠近的秋红玉,内心慌乱。
秋红玉走到陈曦几步之外停下:“那个……白……白娘子。”
陈曦听到那一声“白娘子”心中的一根弦铮的一声断裂。
被发现了!
陈曦紧张得全身肌肉都有些抖动,会不会把自己交给连三郎。
秋红玉见树后身影满身戒备,声音放柔:“我把东西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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