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酒楼的檐角挂着八盏琉璃灯,每一盏都雕着半朵残莲。
灯芯被雨水浇得滋滋响,泛出的青光像极了赶尸人手里的引魂灯。
我缩着脖子推门进去,布鞋在青石板上碾出个湿漉漉的脚印。
活像个走错地儿的账房先生。
当然,我头上还扣着**峰的头套,褶子堆得比店小二的算盘珠子还密。
“客官里边请,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一位店小二擦完酸枝木桌子,甩了甩抹布迎了上来,袖口翻出的墨绿丝半朵残莲。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摆出一副憨厚的样子,扯着嗓子嚷嚷。
“小哥,我家掌柜的让我带句话,莲花开了,该晒莲子了!”
这话一出口,整个大堂的店小二手里的抹布都抖了三抖。
离我最近的那个瘦子突然呛到,一口茶水直接喷在了桌面上。
“客官说笑了,咱们小店只卖女儿红,不卖莲子羹。”
他边说边用抹布在桌面抹出个三横一竖的记号。
我凑近两步,压低声音。
“别装了,弟兄让我带话,说今儿个在周老板家栽了跟头。”
这话半真半假,听得瘦子眼皮直跳,腕骨处的云纹刺青在灯光下泛白。
得,果然是云剑阁的狗腿子。
我说到这,瘦子的神色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题。
我想,这暗号算是对上了。
没想到瘦子一回头说道:“咳,客官怕是认错门了。”
指尖在桌沿敲出“咚、咚、咚”三声,正是吞莲教的暗号节奏。
黑衣人说过,要是这人敲三下,就是没上暗号。
我心里一愣,心里大叫不好,我都是按照黑衣人所说的对话。
怎么可能没对上暗号?
“咋能认错呢?俺们老三说了,到地儿就问‘莲开几瓣’,您要是说‘三瓣无芯’,俺就把玉坠交出来。”
这话刚落,二楼雅间传来“噗嗤”的憋笑,紧接着“哗啦”一声,估计是有人把茶盏摔了。
三道黑影破栏而下,带头的墨镜男腰间挂着串青铜铃,走一步响三声,跟个移动的风铃似的。
他上下打量我,墨镜反光:“残莲坞的暗号是‘莲开不见月,藕断仍牵丝’,你倒好,整成卖菜的吆喝了?”
我摸了摸头:“哎哟,俺们老三就说了前半句,后半句他说怕俺记混,让我自己瞅着办了。”
“您看这‘三瓣无芯’多顺口啊,和您这铃铛声儿挺配的!”
旁边的**没绷住,肩膀直颤,墨镜男的脸却绿得跟琉璃灯似的。
“少废话!”
墨镜男甩出袖箭,直奔我面门而来。
我早有准备,往旁边一歪,袖箭擦着头皮过去,钉在门框上嗡嗡作响。
丈八尺顺势扫过他脚踝,这家伙反应倒快,纵身跃起,却没注意我杖头的符文已经亮起。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动脚的,俺这暴脾气上来连自己都怕!”
**们见我“狼狈”模样,终于笑出声来。
墨镜男气得够呛,捏紧柳叶刀:“你到底是谁?”
我趁机摸出玉坠,在琉璃灯下晃出绿光。
“实不相瞒,俺是城西玉器行的,今儿个是来收债,您上个月赊的玉镯子,该结了吧?”
这话彻底激怒了他,怒吼着扑过来:“老子今天宰了你!你找死!”
我往旁边一躲,顺手一杖敲在他膝盖上,这家伙“扑通”跪下。
“你耍我呢?”墨镜男捂着膝盖,眼里冒火。
我蹲下来,用丈八尺挑起他的墨镜。
“哪儿能啊,就是看您这铃铛挺响,想问问云剑阁批发不?俺们村头的狗脖子上都缺个这玩意儿。”
周围**笑得东倒西歪,有个瘦子笑得过猛,撞到了柱子上。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又有几个**冲下来。
我趁机甩出假玉坠,绿光一闪,几个**下意识揉眼。
这假玉虽说是个幌子,胜在晃眼。
丈八尺扫出个半圆,把笑作一团的**们困在屏障里。
“告诉瞎子,下次暗号换成‘莲开别废话,欠债要还钱’,保准俺听得懂!”
说到这,我将之前老严的半包**散撒了出去。
这玩意儿只要量足够,毒死这几个人还是小意思。
当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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