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小声道:
“多谢。
一边的陈沉自从上次看见虞疏晚和容言谨之间闹开后,就对虞疏晚再没了从前的尊重,故意催促着容言谨,
“殿下,咱们是来跟拓跋使臣确认时间的,您在这儿等的时间长了,不好跟使臣他们交代啊。
容言谨自然是听出来陈沉话里的情绪,他沉下脸来,
“奴若是不愿意等久一边去。
陈沉急了,
“殿下!
对上容言谨的眼神,陈沉硬生生的咽下去了剩下的话,愤愤的转身离开站在一边。
虞疏晚没管陈沉的态度。
毕竟若是祖母被气一通,她比陈沉还能龇人。
可听容言谨的意思是,他要去驿站里面。
虞疏晚抿了抿唇,道:
“可以带我一起进去?
容言谨微微蹙眉,
“你去做什么?
“你……
虞疏晚又泄下气,
“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她正要将汤婆子还给容言谨离开,就被容言谨将帷帽的纱放下,
“拓跋的人对你心怀不轨,我不愿意你接触。
可你若是想去,我带你。
驿站比不得其他地方,戒备森严,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
虞疏晚怔了怔,容言谨继续道:
“你稍后就假装是我的婢女,不要说话就是。
虞疏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带进了驿站。
行至一处房门,虞疏晚便就听见了屋子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只是里面人用的是拓跋语交流,她也听不懂到底说了什么。
容言谨低声道:
“他们说,侯府今日门口出了一场闹剧。
不就是刘三子的事儿吗。
虞疏晚对这事儿没什么兴趣,只恨自己没有提前学习拓跋语,导致自己现在不能够自己判断可以得到什么消息。
门被叩响,里面的说话声音顿时停下了。
随即是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询问外面是谁。
陈沉扬声,
“祈国太子来访。
门很快就被吱呀一声打开,映入
眼帘的就是四五个穿着奇异服装的人站在那儿。
和虞疏晚刻板印象不同,他们生得并不粗犷,反倒和京城的人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眼睛要更锐利一些,皮肤也是肉眼可见的要差许多。
虞疏晚的眼睛在面前的几人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可却并未看到刚才在外面看见的那人。
容言谨来就是为了确定明日出行的时间,以及在私下要做的一些交涉。
虞疏晚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容言谨都敢将她带进来,是真不怕她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容言谨的身后,就真的像是一个婢女一般没有半点逾矩。
又一人从屋内走出,从容地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正是刚才在外面打听她的人。
只是此刻,这人身上的服饰已经换成了拓跋的独特服饰,身上的图腾越看越眼熟。
虞疏晚想起来郑成泽当初与他才初见的时候衣摆上也有这样的一个印记。
难不成自己当初胡说郑成泽跟拓跋有关,一语成谶了?
容言谨他们的交流似乎格外顺利,有人状似无意地开了口,
“既然明日宫宴,那虞家两位小姐也会去吧?”
“看来,塔塔尔大人似乎对我大祈忠义侯之女很是感兴趣。”
容言谨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风度,可语气却充满了遗憾,
“只是可惜,虞家两位小姐都感染了风寒,恐怕过病气,这一回宫宴她们不去。”
“确实可惜,听闻一位是才名惊天下,另一位美貌动人,还以为能够一睹风采,没想到是我们没有眼福。”
被称作是塔塔尔的人一脸从容,目光顺其自然地落在了容言谨的身后,
“我之前不曾见过殿下带过婢女,这位是……”
“她是东宫的一个侍女,素日伺候得好,便就带上了。”
容言谨半开玩笑,
“塔塔尔大人似乎对孤的一举一动都很在意。”
“殿下风采,自然也是想学一学的。”
众人的目光从虞疏晚的身上挪开,又开始讲起了一些其他的话。
虽然这些话虞疏晚听得不算顶顶明白,可也能够察觉到这些看似寻常的交谈之中是怎样的暗波汹涌。
不知道他们要说到什么时候虞疏晚暗自思忖待会儿要做些什么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几位大人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是这会儿拿来吗?”
“明日宫宴的衣服放在你们那处明日要用的时候麻烦直接送来吧。”
塔塔木对着门外说道容言谨则站起身来
“诸位大人还请好好想想孤的话不必急于一时就全盘否认毕竟大祈和拓跋之间当然是利益至上。”
这句话就显得格外锋芒毕露虞疏晚也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容言谨。
出门的时候迎面正是端着衣服来的人。
虞疏晚眸光一闪迅速将柳婉儿给的药粉在手上再涂了一层。
她就像是没有看见眼前来了人直直的撞了上去双手又快又准地在新衣上摁了一把随即连忙站直了身子掐着嗓子认错
“是我走路没有看路好在衣服没事。”
她装模作样地将衣服上的褶皱铺了铺实则指缝里的微小粉末早就进入了衣服的里面。
得益于冬日衣服上的绒毛她这一番动作下来本就难以察觉的粉末此刻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路出了驿站虞疏晚看向容言谨
“今日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有何可言谢?”
容言谨看着她声音温和
“外面冷也不安全。
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我约了白小姐要一起品茶岂能说不去就不去?”
虞疏晚随意扯了个借口
“东宫事情繁多如今礼部户部怕是都在同殿下一起忙着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
“白小姐……是白家商会白家主认的妹妹吗?”
容言谨转身往马车走去
“你若是再晚一些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回宫的路上会路过我顺路送你过去也免得这路上积雪融化脏了你的鞋袜发冷。”
虞疏晚犹豫了片刻见天色果真如容言谨所说颇有些昏昏沉沉之意。
如今冬日天黑的早她得早些回侯府才是。
她跟了上去
“又劳烦殿下了。”
“我说过你我之间没有劳烦。
”
容言谨的马车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垫子,坐上去柔软又舒服。
见虞疏晚坐下,马车已经开始走动起来。
容言谨温声问道:
“你怎么会好端端地跟到了驿站?”
虞疏晚含糊开口,
“我原本是要去找白小姐的,出来以后听见有人在打听我,就多留了个心眼,结果一录就跟到了这儿来。”
“拓跋的人心思深沉,却在对你的事情上兴趣颇大,表露的情感也颇多。”
容言谨微微蹙眉,
“你们从前有过过节?”
“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我被藏着的那个山村镇子上。
从前都甚少与人来往,如今到了京城,又从哪儿认识他们?”
虞疏晚说道:
“说不定他们就是闲的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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