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五点半，温晗就得起床了。
他们住的地方距离学校很远，又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所以和班上其他同学相比，都要早起半个多小时。
温晗和系统抱怨：“每天睡这么少，精神状态怎么会好呢！”
文阮本来想洗漱，看到温晗过来了，默默退到一边。系统趁机道：“宿主，你可以邀请他一起啊。”
“巴掌大的地方，怎么一起？先给我打几百万买个新房再说。”
温若看见了皱眉：“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无理，我的毛巾也是你扔的吧？”
“是啊。”温晗挑眉，“怎么，你不想挤着他的毛巾，就把我毛巾挤地上？既然放不好毛巾就别用了。”
文阮悄悄拉了下温若的袖子，让他算了：“没事，我洗漱挺快的。”
温晗快速洗了把脸，温庆柯准备好早饭，问道：“晗晗，你最近怎么不和弟弟一起上下学了。”
“我都多大了，和弟弟挤着一破自行车，上次被那群死混混看到了，说我们是旧时代情侣，他不要脸我还要呢。”
温庆柯工作的地方就在附近，家里唯一一辆小电驴给了文阮，温晗在朋友面前诉苦了好几次，朋友答应每天接他一起去。
“混混？”
“哼。”温晗没好气地道，“校长也是穷疯了，让这些痞子进来天天不干正事，放学了就在边上乱转，哪天被警察全抓走才好呢。”
文阮安静地喝了一口粥，眼睛有些红。照这个时间线，顾承已经缠上他了，天天到班级门口逮他，文阮又不和家里人说，又不和老师告状，只能忍着。
“我吃完了。”温晗拿起书包，催温若，“快点。”
虽然他很久以前就和这个弟弟关系僵了起来，但温若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这死小子磨磨蹭蹭就是想和文阮一起下去呢。
当舔狗到这个份上也是够失败了。温晗抱着胸，头一歪：“不然我就先骑到小区门口把车放那，你自己再走过去。”
温庆柯说：“你等你弟弟一起吧，走路多累啊。”
温晗轻轻笑了下：“那你什么时候再买一辆车呗。”
温庆柯低着头不做声，温若沉着脸，拿起书包自顾下楼了。
——
温若骑着车一言不吭的在楼底等他，温晗看着座位上擦不掉的锈迹，又变得烦闷起来。
筒子楼都挨着，路道又窄又细，不小心就会擦到墙壁。温若久违道：“哥。”
“嗯？”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那样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温晗不说话，温若继续道：“特别是对文阮，他也不容易。”
“你给我住嘴。”温晗呵斥他，“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
“我就是要让你们都不好受，你们有什么脸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可能！”
“哥！”
“别叫我哥，我妈没你这个儿子！”他冷笑，“有本事你把妈的房子买回来啊？！”
温若不做声了，温晗坐在他身后，胸膛因为愤怒不断起伏。
只要他还在那个家一天，他们就别想和和睦睦的装一家人。
*
“温晗！”方颂夏带着可爱的明黄色的头盔，朝他招了招手。
温晗没有和温若告别，直接朝方颂夏那走，直到温若走了，他才叹气道：“你弟弟长得那么帅，就是太冷了。”
温晗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昨天看完剧，他这个好友是难得不对男主花痴，然后犯癔症刁难文阮的，可偏偏喜欢温若。
温晗冷声道：“他每天不洗脚。”
“啊？”方颂夏不愿相信。
温晗继续污蔑：“他还不刷牙。”
“那没办法了。”方颂夏叹了口气，“我不喜欢邋遢的。”
每天和方颂夏上下学是温晗最喜欢的时光，两人坐在小电驴上，笑着讲着学校的八卦，再讲讨厌的人的坏话，是温晗觉得最轻松愉快的时候。
方颂夏突然提道：“温晗，你还记得顾承吧，他不是还在追求文阮吗？”
“那痞子怎么了？”
“你听说了没，他爸爸是——”
“大富豪。”
“哇，你怎么知道的？”
温晗翻了个白眼，更恶心的事他还没说呢。
“别提他了，咱们聊点别的吧。”
“哦，咱班来了个转校生。”
温晗奇怪道：“都高二了，不会是高三成绩不好，找关系留级的吧。”
“谁知道呢。”
——
到教室的时候才六点半，方颂夏激动地戳了戳温晗：“你看文阮的课桌！”
温晗闻言看过去，文阮的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方颂夏感慨道：“听说顾承现在都每天按时到学校了，就为了给文阮送早饭。”
“他早上都吃过了。”温晗摇了摇头，如果没记错，接下来的情节就是文阮拿着早饭要还给顾承，结果顾承恶劣地把人家抵到墙角强吻，“红了眼”质问他是不是瞧不起小混混送的早饭，最后还是温若去把文阮给救了出来。
温晗努力把那些情节从脑海里甩出去，再这样下去他消化功能都要出毛病了。
六点四十五，大家都站起来准备早读，温若心不在焉，时不时往外头瞄，终于还是跑了出去。
温晗的同桌这学期初突然退学了，所以这两张桌子就变成他一个人的。他拿了张纸，夹在书中间。
他把剧里的关键截点都记了下来，剧里还提到了顾承每次打架的地点，包括顾家的产业。温晗还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房地产变得不景气，黄金会大涨。
早读读到了一半，班主任进来了，他看到文阮和温若的位子空着，过来问温晗：“温晗，文阮和温若怎么不在？”
温晗故作苦恼：“老师，那个顾承老是骚扰文阮，温若应该是担心他，所以刚才出去找他了。”
班主任立刻板着脸出去了，文阮和温若都是乖巧的好学生，那顾承总是打架惹事，可不能把他的好苗子给毁了。
果然，等早读结束，文阮低着头进来了，温若还挂了彩，嘴角青了一块。
温晗懒懒翻着书，也不知道谁打赢了。
*
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数学课，温晗揉了揉太阳穴，他看剧的时候光被恶心到了，又发了一场火，别的细节都有些记不清了，问系统，这小玩意还死活不肯说。
教室里突然吵吵囔囔的，温晗望过去，杨澜君满脸怒容地站在文阮桌前，正在质问他和顾承究竟是什么关系。
啧啧啧，温晗感叹，明明杨澜君是学校里有名的美女，家里条件好，学习成绩也好，每次比赛都能拿奖。偏偏一颗心吊死在顾承身上，活像犯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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