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嗓子怎么了?”
纪清雨清了清嗓子,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傅寒也只是随口一问,又随口说了一句,“想到要结婚太激动了?这不就是你要达到的目的吗?”
纪清雨愣了一下,他有些僵硬地去看傅寒的眼睛,傅寒面无表情,嘴唇紧绷,一张面孔极其冷淡。
纪清雨不明白傅寒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他想了想口想要辩解,可是思绪被牵回医院的病床上,他的腺体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摄影师已经在楼下等他们,随之而来的还有记者,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这种狭小密闭的空间简直无处可躲,空气快要凝滞,傅寒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把腰挺直,笑好看点。”
“哦……”纪清雨闷闷地答。
一出电梯,傅寒已经揽过他的肩。
纪清雨低下头,头发遮住视线。他勉勉强强勾唇,颤颤巍巍露出一个笑,可是嘴角的笑怎么都挂不住,最后干脆放弃了。
纪清雨的视线又开始放空,他想起十八岁的傅寒,他好像从来不缺人一样,身边漂亮的omega像蝴蝶一般飘来又散去,每一个都待不长时间。
高中时的纪清雨只有一点和傅寒相同,就是喜欢往人少的地方去,某次他从小路往教室走,就看到傅寒正按着一个omega的脖颈,思考该如何下嘴。那种游刃有余的狩猎姿态让人心尖发寒。
那个omega浑身颤抖,喘息压抑而绵长,纪清雨有点害怕,他下意识地牙齿发抖,双腿发软,在原地几乎无法挪动脚步。
纪清雨本来想无声无息地离开,可是还没往后退,傅寒的视线就带着种厌倦朝纪清雨扫射过来。
纪清雨被吓得在原地不敢动。
傅寒的眼睛注视着他,过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个十分恶劣的笑,他就这样看着他,缓缓咬住了那个omega的脖颈。
纪清雨的脖子也跟着痛了起来,一种黏腻的声音传到纪清雨耳朵里,他往后撤,踩住一截树枝,咔嚓一声清脆的巨响,omega惊慌地问,“什么声音?”
纪清雨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是他第一次直面alpha的欲望,他看到那个被按在身下的可怜omega,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闪光灯把他的思绪拉回来,有记者冲过保安的拦线,朝他扑了过来,话筒直直地怼在他脸上。
还没来得及问,傅寒就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傅寒的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的脸贴在傅寒没扣好的衣服前,耳朵近的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热度和震颤感同一时间袭来,那种嗡鸣让纪清雨脸颊发烫。
似乎担心纪清雨害怕,傅寒在他的头上拍了两下,又轻轻揉了揉,他感觉傅寒摸他和摸小狗没什么差别。
“别害怕。”傅寒安慰道。
纪清雨其实不害怕,他只是觉得有些尴尬,自己需要在众人面前表演,并且他并不希望别人拿他作为纪燃和傅寒感情的助燃剂。
闪光灯一直在闪。
记者的靶子又瞄准了傅寒:“请问你们是纪燃介绍认识的吗,听说您以前和纪燃的关系更好?”
“我和未婚妻是高中同学,只不过毕业后失去联系,现在缘分能继续我觉得很幸运。”
“这么说您当时就对他有好感了吗?”
“……是啊,我当时就很喜欢他。”
傅寒的手从他的头上移动到他的腰上,力道有些重,他对纪燃的问题避而不谈,一路挡住记者的视线,带着他走。
纪清雨伸手去挡脖子上的纱布,他明白他应该陪着傅寒,努力扮演好他的角色,一个称职的新婚妻子,可是他从来不是个好演员。
他正想着,傅寒的手盖在他的脖子上,在他暴露在镜头之前将他先一步推上了车。热度转瞬即逝,带起一阵令他恐惧的酥麻。
果然,回答记者问题的时候还含情脉脉,一上车傅寒就立刻甩开他。
“你真够胆小的,”傅寒靠坐在座位上,催促道,“快点拍完,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傅寒,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纪清雨竭力平复心情,鼓起勇气开口。
傅寒静默半秒,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垂下眼看他,缓缓道,“问。”
“你为什么会答应娶我?”纪清雨的声音还是很沙哑,阴郁低沉得让他自己都觉得烦闷。
傅寒没怎么花时间思考,他讽刺地笑了起来。
“商业联姻,只要能带来利益,你或者是其他人有分别吗,你不会还在做什么不切实际的美梦吧。”傅寒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只不过你竟然敢带着永久标记就嫁给我,你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不知道悔改。”
悔改吗,当年的事他都没有错,要怎么悔改。
纪清雨懒得听傅寒掰扯,他对不爱听的话一向是屏蔽掉当做没听见,傅寒却语气不善地掐住纪清雨的下巴,他的手上用了一点力气,纪清雨疼得眼眶发红,傅寒的语调更加寒凉:“毕竟你不也是嫁给谁都没关系吗?”
纪清雨眨了眨眼,他不再说话了。
傅寒这样说是没问题的,也有道理。
车里的空间很安静,傅寒托着腮往窗外看,纪清雨快要把头埋进领子里。
他们对彼此都没有感情,被强行扯到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两家的利益。
太煎熬了,空气快要结成冰。纪清雨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个人缩在车的角落。
结婚照很快就拍完了,很顺利,两个人如同被摄影师摆弄的提线木偶,拍摄结束后傅寒让司机把纪清雨送回去,自己则在路边点起一支烟。
纪清雨看着傅寒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已经换回了风衣,像电影画报里街头的模特,双腿修长,从脸到指尖都充满了一种野性而矜贵的风情。
纪清雨回家,倒在床上,盯着空旷旷的天花板。
他手里拿着摄影师发过来的结婚照,化妆师把他画得像十八岁,两个人看起来真像一对璧人。
他躺了一会,起身,把相片放进相册里。
相册太旧,塑封已经有些破了,他在这个狭小的有些简陋的一居室里坐了一会,他拉开抽屉去找更换用的纱布,用碘酒消毒更换。
他一个人对着镜子换药,疼得有些龇牙咧嘴。
这几天的突击礼仪课让他浑身酸痛,伤口没有要愈合的意思,仍然在往外渗血,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十八岁的自己坐在身旁,纪清雨看着他,他也看着纪清雨。
少年人意气风发,笑时嘴角带上浅浅的酒窝,温润而柔软,靠在沙发上问他:“你的歌写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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