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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凤鸣军

小说:

一枪捅死我爹后

作者:

齐湘

分类:

穿越架空

淮南之地,连日阴雨。

泥泞的官道旁,是破败的村庄。

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被雨水打得透湿,墙壁是皲裂的黄泥,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田地早已荒芜,野草长得比人还高。

偶尔有几个面黄肌瘦的村民,穿着打满补丁的麻衣,眼神空洞地缩在屋檐下,躲避着冰冷的雨丝。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有若有若无的……绝望。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妪,颤巍巍地走出低矮的土屋,手里捧着一个破碗。

碗里是浑浊的稀粥,几乎看不到几粒米。

她走到村口,对着空旷的田野,声音嘶哑地呼唤着什么。

雨声吞没了她的声音。

没人回应。

只有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这片死气沉沉的土地。

苛捐杂税早已压垮了他们的脊梁。

官吏的盘剥如同跗骨之蛆,吸干了他们最后一滴血汗。

活着,似乎比死去更加艰难。

人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只有麻木,还有深深的戒备。

邻里之间,也很少往来。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抓走充役的是谁,下一个饿死在路边的是谁。

信任,是这乱世中最奢侈的东西。

就在这片绝望的土地上,一个身影出现了。

那是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三十岁上下,面容算不上绝美,却透着一股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

一身粗布衣裙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

她的眼神明亮,如同暗夜里的星辰,扫过那些麻木的面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她自称“凤娘”。

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似乎是一夜之间出现在这里的。

她开始在村落间行走,用随身携带的草药为人治病,用不多的口粮接济快要饿死的妇孺。

起初,人们对她充满了警惕。

这样一个年头,无缘无故的好意,往往意味着更大的陷阱。

“她图什么?”

“官府的探子?”

“还是哪个大户人家派来摸底的?”

窃窃私语在暗中流传。

凤娘没有过多解释。

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直到那天,几个衙役冲进村子,要强行征收“秋粮”。

可地里根本颗粒无收。

衙役们凶神恶煞,挥舞着水火棍,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抢。

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瑟缩着躲避。

一个年轻的衙役,看中了一个躲在母亲身后的女孩,伸手就要去抓。

“住手!”

凤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不知何时挡在了那对母女身前。

“哪里来的野女人,敢管爷爷们的事?”

衙役头目三角眼一瞪,唾沫横飞。

“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抓回县衙!”

凤娘眼神骤冷。

她动了。

没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只听到几声清脆的骨裂声。

那几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衙役,已经抱着断裂的手腕,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

村民们都惊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身手。

凤娘捡起地上的水火棍,走到衙役头目面前。

冰冷的棍尖抵在他的咽喉。

衙役头目吓得魂飞魄散,□□瞬间湿了一片。

“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回去告诉你们县太爷。”

凤娘的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

“这淮南的百姓,不是猪狗,任人宰割。”

“想要粮?可以,拿命来换!”

衙役们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村子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凤娘身上。

敬畏,惊讶,还有一丝……微弱的火苗。

“我们……真的能反抗吗?”

有人颤抖着问。

凤娘转过身,目光扫过所有人。

“一个人反抗,是送死。”

“一群人反抗,是力量。”

“你们愿意继续这样苟延残喘,直到饿死、病死、被官府逼死吗?”

“还是愿意跟我一起,搏一条活路?”

她的声音在雨中回荡,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

沉默。

良久的沉默。

然后,那个被她救下的母亲,第一个跪了下来。

“凤娘!我跟你干!”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

“我们跟你干!”

“跟凤娘搏一条活路!”

呼声汇聚在一起,如同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

星星之火,开始燎原。

凤娘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那些被压迫到极致的农民、逃兵、走投无路的流民,迅速汇聚到她的旗下。

他们没有精良的武器,只有锄头、镰刀、木棍。

他们没有充足的粮草,只能勒紧裤腰带。

但他们有怒火,有不甘,有对活下去的渴望。

这支简陋的“凤鸣军”,如同一股洪流,开始冲击腐朽的大周王朝。

朝廷果然被惊动了。

淮南道的加急文书,如同雪片一般,八百里加急,连夜飞入了京城。

奏报被呈上龙椅的那一刻,整个金銮殿的气氛都凝固了。

皇帝看着奏章上“凤鸣军”、“反贼”、“席卷淮南”等字眼,气得脸色铁青,猛地将奏章砸在地上!

“反了!反了!一群贱民刁民,也敢造反!”

龙涎喷溅,御座下的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废物!一群废物!”皇帝指着殿下的兵部尚书,“淮南是干什么吃的?养兵千日,连一群流寇都挡不住?!”

兵部尚书连忙跪下,冷汗涔涔:“陛下息怒!淮南驻军……驻军久疏战阵,且……且那凤娘妖言惑众,裹挟流民甚众,一时不察,才……”

“一时不察?”皇帝怒极反笑,“城池都快丢光了!你告诉朕,什么叫一时不察!”

“陛下,当务之急,是立刻调集大军,剿灭反贼!”一位老臣出列奏道。

“调!给朕调!”皇帝咆哮着,“命镇国将军即刻领兵,将这群乱臣贼子,给朕碎尸万段!”

圣旨是下得快。

可命令传到下面,却变了味道。

镇国将军府,大将军正以“偶感风寒”为由,闭门谢客,暗地里却派人四处活动,要求户部先拨足三个月的粮饷,否则“粮草未动,兵马难行”。

户部尚书哭穷,表示国库空虚,只能先拨付一部分,剩下的需要“协调”。

兵部调兵的文书,在各衙门之间传来传去,如同皮球。

有的将领嫌路途遥远,要求增加“开拔费”。

有的部队抱怨兵甲破损,需要时间修缮补充。

还有的干脆谎报兵员,试图吃掉更多的空饷。

调兵遣将,本该雷厉风行,此刻却如同老牛拉车,处处掣肘,效率低下得令人发指。

一道催战的圣旨下去,往往要十天半月才能看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动静。

士兵们更是人心惶惶,听说是去剿灭“杀人不眨眼”的凤鸣军,许多人早已盘算着如何开小差。

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上下离心,腐朽早已深入骨髓。

就这样,京城里还在为粮饷和兵权扯皮不休。

还没等朝廷那支理论上强大的“剿匪大军”真正集结出发。

凤鸣军,已经裹挟着复仇的怒火和燎原之势,兵临淮南重镇——云城城下。

云城,是淮南重镇。

城墙高大,守军众多。

但此刻,城内却是一片混乱。

知府衙门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肥头大耳的知府刘大人,正搂着新抢来的民女,喝着美酒,欣赏着歌舞。

外面震天的喊杀声,似乎与他无关。

“大人,反贼……反贼已经攻到城下了!”

一名属官连滚带爬地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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