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老管家就乐呵呵地笑着迎了上来。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徐伯。”林寒江单手搀扶着老人的胳膊,不赞同道:“大热的天,您不在屋里吹空调,跑出来做什么。”
徐伯在林家做了五十年管家,送走了林爷爷,又看着林黎结婚生子,陪伴着林寒江与寒淼兄妹二人长大成人,早已成为了林家的一份子。
如今他已步入古稀,身体远不如从前硬朗。
林父一直想让他颐养天年,但老人家妻子早亡,也无儿女伴身,留在林家反而更热闹些。
更何况,徐伯是真心热爱着管家这份工作,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林家的一切。
于是,林父便又聘请了几个副手给徐伯帮忙,好让他轻松些。
徐伯拍拍林寒江的手,眼中满是慈祥的笑意:“淼淼说你找了个对象,我担心万一你今天带小姐过来,小李他们没经验,失礼了就不好了,就先出来看看。”
林寒江气得磨了磨牙,羞恼道:“您听她瞎说!我和那个女孩只是碰巧合租在一起,我跟她根本没可能!”
徐伯只是笑,并不说话。
林寒江知道,徐伯的妻子在四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之后,徐伯也没有再娶。
其实凭他的条件,多的是女人心动,但徐伯都礼貌拒绝了。
林寒江曾在徐伯的房间里看到过他妻子的照片。
那是一个笑得很温柔的短发女人,挽着年轻时的徐伯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眼里的笑意如星光闪烁。
如今,相框里伊人年轻依旧,拿着相框的人却已鸡皮鹤发,垂垂老去。
林寒江不知道自己是否也会遇到那样一个人,教他明白什么是非卿不可。
思索间已进入了客厅,徐伯去厨房通知柳婶上菜了,林寒江怒气冲冲去找寒淼麻烦。
寒淼穿着件抹胸上衣和牛仔短裤,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啃冰棍。
她看到林寒江面色不善地冲进来,刷地一下就躲到了林母背后,还探出脑袋挑衅:“你干嘛?妈!你看,哥哥欺负我!”
林寒江怒极反笑,不再搭理她,只跟林父林母乖巧打了个招呼。
林父林母也并不多问林寒江最近的行程,只招呼他去餐厅吃饭。
林母多年来保养得宜,气质出众,说话也轻声细语:“柳婶听说你今天回家,做了不少你爱吃的菜。你多吃点,瞧着瘦了不少。”
林父充分诠释了孩子是意外,父母才是真爱。对两个子女并不十分在意,只巴巴地粘在林母身边,剔骨夹菜,好不殷勤。
只怕任谁都想不到,在外面叱咤风云的林氏企业老总,在家竟是这般的小儿女做派。
然而寒淼和林寒江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了父母间黏黏糊糊地秀恩爱,只坐在桌边自顾自聊起天来。
“哥,帮个忙呗。”
“说。”
“我最近准备筹备一个服装秀,你来客串下模特呗。”
“不去。”
“哇,太伤心了。”寒淼夸张地捂住胸口,做伤心欲绝状,“妹妹求求你还不行吗?”
林寒江咽下嘴里的排骨汤,翻了个白眼:“你那里模特还不够多?非得把我薅过去。”
寒淼捧着脸理所当然道:“他们没你帅啊!”
倒是林母关心地问了句:“淼淼,你准备办什么主题的秀?”
寒淼回了句:“还没想好。”
林父“噗”地笑出声来,又给林母碗里夹了块鱼脸肉,数落道:“你这孩子,主题还没定好,就已经想着模特的事了。步子也迈得太大了点。”
寒淼很是无所谓的样子,把手一摊,道:“哎呀,那不是还没灵感呢嘛!对了,爸,到时候你能帮我找点媒体来吗?”
林父点头:“这有什么难的。等你落实了跟我说声就是。”
林母也很期待的样子:“这是淼淼进入服装系后第一次举办的秀,到时妈妈一定来捧场。”
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饭,又喝了会下午茶,寒淼便抓着林寒江起身,催促道:“走走走,哥,送我回学校!”
二人和父母道了别,又去和徐伯说了会话,便坐上林寒江的车往大学城出发了。
此时的薛苒,正趴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视频通话。
虽然现在她长期住在大学城,但她的房间依然收拾得很干净。
床上铺着沁凉的冰丝凉席,枕头和被褥都有阳光晒过后暖融融的味道。
书桌擦得锃亮,地板一尘不染。
看得出来,即使她没在家,父母也一直在打扫她的房间。
“苒苒,明天早八第一堂课是马原,我给你占个位啊?”
正在说话的是屏幕上长相美艳的女孩,她有着一头酒红色长卷发,双眼大而妩媚,挺翘的鼻尖有一点小痣。她的肌肤雪白,身上穿着一件深v睡裙,正坐在宿舍的桌子边吃清补凉。
薛苒看着向晚胸前呼之欲出的雪白,脸红了红,道:“好的,晚晚。”
向晚注意到薛苒红扑扑的脸,揶揄道:“害什么羞啊,你不是都摸过吗?”
闻言薛苒脸更红了,娇嗔道:“那不是你抓着我的手让摸的嘛~”
上辈子,薛苒在认识许凛后和向晚也疏远了,后来再听到她的消息,却已是天人永隔。
校友群里的消息,说是在实习的时候被人下了套,崩溃跳楼了。
那时距离她二十岁的生日,只剩一天。
薛苒怔愣地看着群聊里刷刷滚动的留言,看着那些根本不认识向晚的人,信口雌黄。
“哇,向晚啊,不是早就让人搞烂了吗?”
“我看是钱没谈妥吧?”
“就是,平时就穿得很风骚,这下翻车了吧?”
“喂,死者为大,你们别说得那么难听。”
“实话而已啊,你跟她有一腿吧这么护着她?”
“怎么样,说说看,睡起来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你们不要胡说
泪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氤氲出一滩滩水渍。
薛苒泪眼模糊地在对话框里打字,想要维护这个曾经见义勇为三次的善良女孩。
然而还没来的及发出去,就被喝得醉醺醺的许凛抢走了手机,砸在了地上。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啊?”
许凛指着薛苒,唾沫横飞地咆哮着:“一回来就看到你这个哭丧脸,晦不晦气!给老子笑!”
薛苒看着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就仿佛看见了向晚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再也忍受不了,蜷缩着干呕起来。
许凛大骂一句晦气,摔上门走了。
薛苒看着如今会笑会闹的向晚,庆幸地松了口气,问道:“晚晚,你最近有在找实习工作吗?”
向晚拿过一个鲨鱼夹把头发挽在脑后,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薛苒不知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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