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喝些解酒的就好。”
初随空笑吟吟的递上解酒的水,初苍明接下却没喝几口,置在一旁,只是等着脸上浅红消退。他不是千杯不醉,只是醉酒之后依旧控制的住脸上的神色,故而别人以为他不会醉,倒也是个厉害的能力。
晚宴过了约莫一炷香,安排好的歌舞表演开始上台,各家弟子翘首以待,几人也是纷纷放下酒杯看向了舞台处。
扶州打头阵,扶无忧与州中几名弟子一同登台献艺,鹅黄色的衣服鲜艳亮眼,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一颦一笑尽是俏丽,扶无忧舞着花剑,带出的剑风让裙摆飞扬。
笑容明媚,眼若星河,翻飞的裙摆如同舞台中盛开的芙蓉。
几名女弟子抬手幻术,巨大的花瓣将她围住,随后绽开成万千瓣,她于中心舞着,如梦似幻,众人陶醉其中。
最后剑舞结束,望向八星中初苍明的方向,杏眼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好!”
“出水芙蓉!”
众人纷纷鼓掌,祁夜肆哪不明白这扶无忧的心思,与初随空对视一眼,立刻开起了他的玩笑。
“芙蓉剑舞博君睐,可惜……君心似铁负倾城啊。”
“对啊,这剑舞想必是练了许久的,难怪这几日除了兄长的比武,都不曾见扶小姐的身影。”
望千萧不语,看着二人调侃,等着待会儿被初苍明教训,穆壹自是不会多说,只是赞叹这幻术如何逼真。
“你看到了吗,温颂!那个芙蓉当真漂亮!”
望若絮说完下意识看了眼初苍明,随后转过头去继续赞叹着,就连她也不明白为何要回头。该说不说,这幻术如梦似幻,让人如沐春风,着实是了不得,仔细闻闻这空中似乎还带着清香。
“对啊,换我得摔八百回!”
“她剑舞跳的是真的漂亮,着实羡慕。”
果然,两边的人看的点不一样,谈论的也不一样,三个姑娘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那衣裙与漂亮的花剑,谈论着没注意到那边的异样。
主位上的各家州主都纷纷夸赞扶州主的好妹妹,修为了得,这舞艺也是了得,扶惊衡一一应下。不过只有他知道,自家妹妹做的这些,不过徒劳。
他与初州二位公子也算是好友,其中初苍明的态度,他怎会不知?
初州废了多大的力气,从三岁要启智开始就将初苍明送入禁地当中交由本州长老抚养,养出清净淡泊的下任州主,又是天命之一,以秋暝居的行事风格,自然会为初苍明选择一位与他一般的稳重冷静的夫人,方能符合期望。
无忧性子活泼,不拘小节,生性爱玩,礼数也是记得零零散散的,纵然初苍明这颗顽石真被打动了,初州长老也是不可能同意的。顺着她,纵容她去接近初苍明,也只不过是不提前打破那少女的幻想罢了。
想到此处,扶惊衡饮了杯酒,看向空中飘落的花瓣,微微叹了口气。愿你觅得良人,不仅心之所向,亦是他心中珍宝。
三两个节目下来,八星终于是等到了温迎与温颂的琴萧合奏。
不见其人,先闻其乐。一阵悠扬舒缓的箫声传入众人耳中,望若絮一听就知道是温颂的萧声,只是不见其人。不过片刻,整个浮光山竟开始下起了雪。
“是雪?”
空中纷纷扬扬的白点,直到落在身上才感到一丝冰凉,望若絮这才忽而抬头看向漫天纷飞的鹅毛细雪,伸手接下其中一二,融在手心,冰凉的触感不假,是真的雪。
“不愧是温州傲梅殿,这个月份竟能以人力布下天象。”
祁夜肆显然对其中的阵法很感兴趣,手心微微收拢闭目感受阵法的所在,却发现阵法不仅仅是覆盖了浮光山,而是连同山下的村庄一同覆盖了。
“三百珐麟石起步。”
初苍明给出了估算,三百珐麟石,且不说一颗珐麟石如何珍贵,光是寻找就要耗费不少时间,除非他们温州境内发现了珐麟石矿脉,不然怎么可能让她们这般消耗?
“温州这回可真是发达了,我们初州天下行商之首的地位怕是不保。”初随空啧啧感叹,三百珐麟石啊,当真是奢侈。
正当众人感叹着这雪不一般时,聚在空中的雪花忽而停滞在空中,随即向舞台中央聚拢,旋转成环状逐渐凝聚人形,再次如同烟花一般绽开,温迎温颂出现在其中,一身红装如若傲骨寒梅。
手抬起落下,指尖拨动琴弦,转弦拨轴,乐如流觞,声声入耳天籁之音。
衣裳相同,面容相似,二人立身风花雪月当中让人难辨迎颂。
衣摆乍起,温迎眉目柔情,低眉信手抚琴,抬眸间雪月融化在她那温雅的眸中,令人不知飞雪寒,只叹抚琴暖。
乐声忽而急促欢快,顶上浮云散去,明月越发亮眼,银辉洒在汉白玉上,整个舞台宛若仙境。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一曲闭,温颂缓缓睁开眼,随即歪歪头,向着望若絮的方向笑了笑,晃晃手中的墨萧,似是炫耀。
“不得了不得了,我家温迎温颂当真厉害。”
望若絮先一步起身去迎二人,脸上笑意遮都遮不住,仿若周围人夸赞的是她一样,不,比夸她还高兴。
“不枉我在傲梅殿的时候练了那么久。”
温颂手上摆弄着墨萧,坐回位子上一同说着刚刚的合奏,还有那消耗三百珐麟石的阵法。
“你们先聊着,我忽而有事,很快便回来。”
不等温颂说什么,温迎未沾席位便又走了。几人道贺的话都到嘴边了,硬是被拦了下去,改了话头。
“这是去做什么?”
祁夜肆一脸好奇的看着作为妹妹的温颂,望若絮见着模样也是猜到了,给祁夜肆使了个眼色,没想到这家伙没注意到。
“当然没什么,我去帮阿姊忙。”
这话说的带着微笑,却僵硬的很,仔细看看还有些渗人,祁夜肆无由的感觉背后发凉,穆壹上前拍拍他肩膀,让他还是坐下吧。这木头脑袋,实在是没救了,这还怎么找心爱的姑娘?
“温颂,不然你还是先喝些东西?吹了那么久萧也累了对吧?”
寒光暮上次说在温迎生辰后便会去提亲,如今距离生辰也不远了,这二人马上就是夫妻了,多聊聊是应该的。反倒是温颂,真担心她到时候会拉着温迎的嫁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不让阿姐走。
也得让她适应了,毕竟总归是要成家的。
“温迎为你备的椰子水,且喝些。”
初苍明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盏椰子水,送到温颂的席位前。
“喝些喝些,不着急不着急。”
眼见着温颂将一盏椰子水都喝完了,还死死的看着温迎去的方向,就差把杯子一同嚼碎吃下去了,八成是把这椰子水当做寒光暮了罢。
直至被望若絮按着坐下来,她都一直看着阿姊那边,可直到最后温迎对着寒光暮嫣然一笑,他侧头遮掩红透了的耳垂时,二人眼中带着光的神色,让温颂心下一愣,好一会,才似释然了一般,避开了那个方向。
有时候,有些执着的事情,到最后总会以一种平淡的方式慢慢释然,这也许是先前的坚持中早有存在的迹象,也有可能是那一时刻那人心中乍然的明白。
她一直觉着没有人能让阿姐觉得与她在一起时更快乐,但如今却发现不一定要比,二者之间的快乐本就不是相同的,为何不能让阿姐拥有两倍甚至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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