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州主乘着月色返回,几人在大殿内紧锣密鼓的布置中,忽而听见四五六七道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阿修,你爹来咯。”
“苍明,随空!”
“阿颂,我的好颂儿!”
“非规。”
……
望千萧望着这群人,自觉向后退去,手紧握着。
眼下大殿中一部分的计划都被推翻了,阿姊估计是内伤原因,待会去看看,这些时间……
算了,也该睡个好觉了。
至少还有阿姊不是吗?
转身步入大殿后侧,那里有一处与正门差不多的门,望千萧之前总想着这扇大门为何要如此设计,毕竟大殿又不是庙堂,用不着这样。现在想想,可能其中之一的原因,便是方便不方便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吧。
大殿后就是供奉各位英灵的地方,望千萧像是忘记了这一茬,抬眸间与供台上的望州主与夫人牌位对视,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殿内是他们喜极而泣的声音,是父辈对孩子的安抚。
“我的好颂儿,你长大了!”
“臭小子穿这身衣服还不赖!”
“随空……苍明……”
他早就习惯了的,此时此景……他早经历过类似的。
在望州各处救助百姓时,看见受伤的孩子躲在爹娘怀里抽泣,看见父母焦急的寻找自己的孩子,看见爹娘给自己的孩子擦拭脸上的脏污,他只能默默结果望松溪的帕子,随意将手上的血迹擦掉。
另一道脚步声从殿内传来,望千萧并不想见那人,于是快步朝着出口走去,那人追在后面,不过分靠近,也没有远离,只是一直保持着能看到他的距离。
直到望千萧进了自己院子里,那人才突然说话。
“绝岭尊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打算。”
耳边传来那人轻笑,随后脚尖便抵住了望千萧欲关上的门,接着人就贴着那门看着望千萧进了院中。自顾自的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
“茶浓了,不好喝。”
“嫌弃就自己泡。”
“骗你的,刚刚好。”
望千萧没有坐下,站在门前双手环胸,想看看这人能厚脸皮到什么程度。他倒也悠然自得,一杯茶喝完觉得缺点什么,挥手又变戏法一样变出一碟子茶点,还招呼院子的主人过来吃。
“……练剑,不练就滚出去。”
望千萧终于是妥协了,有时候这人就像是自己的另一面,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真挺烦的。初随空这才站起身来,拍拍手将最外层的袍子脱了下来,接着唤出自己的佩剑,笑吟吟的朝着望千萧迎了上去。
可这人是真想练剑,一剑横劈他眼前,擦着鼻梁过去的,初随空也不恼转身一剑刺向望千萧,贴着他腰而过,华美的墨蓝色长袍上面还绣着金线的海浪纹,腰带比一般人的长了一些。
望千萧手中剑花一挽,再次砍向初随空,初随空左右抵挡,步步后退,望千萧四方攻击,步步紧逼。最后将人逼入死角,那人却轻盈一躲反而将望千萧困在那方寸天地。
“绝岭尊还是浮躁了啊。”
“啧。”
二人又拉开距离再次对阵,一个时辰打的大汗淋漓,望千萧睫毛上沾着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珠,脸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浸在衣服上。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歇歇,绝岭尊好生休息。”
初随空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再纠缠,收了剑披上外袍就离开了院子中,不像是平日的做派。望千萧没有立刻歇息,沐浴之后去了望若絮的院子当中,一直等到深夜,都不见一个人影。
望若絮捧着那断刃,来到了扶无忧的院子里,尚未敲门一道灵力落在门上,门便从内里打开了。望若絮猝不及防的与院子内的扶松对视,彼时他单手负立身后,手中攥着一张纸,脸上的神色是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痛苦,悲伤,悔恨,自嘲,无奈……而看向望若絮的目光更是汹涌澎湃。
“望清。”
只是这一句就让她心头一颤,那种欺骗了满心满眼对自己好的朋友的罪恶感,让她无颜以对,而且手中……甚至是……。扶松看着那断刃,又看着不相熟的脸,熟悉的感觉,他只觉得这命运当真是让人无法面对。
“我……并非有意欺瞒……”
话音刚落,扶松不知何时出现在望若絮眼前,伸手掐住她脖子,只是轻轻的掐着,甚至只是贴着皮肤,手用力但没有用在她身上,青筋暴起,他一时间倒是难以说出些什么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望清。”他强忍着悲痛,双眼含泪看着望若絮,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知道吗,待泽死了……”望若絮只觉得脑中被人重击一下,天旋地转,但手中握着扶无忧的遗物,她不能倒。
“他死在你灵力恢复那一日。我去寻他喝酒,弟子居所那找不到他,后来听见朝石台有响声我便去看,朝域重地我走的是树林,还好……我走的是树林。”
“……不然这家伙得在那里睡多久?”说到这里,扶松彻底崩溃了,泪落了下来。
“谁杀的。”
扶松冷笑一声,颤抖着松开了望若絮的脖颈,上面甚至都没有留下红印子,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的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问你谁杀的!”
“寒州州主,寒光暮。待泽撞破了他的计划……被杀了。”
又是你,又是你暮石!
扶松又如何不心痛,一夜之间挚友居然是恩师之敌,是师门不幸之始,又一挚友死在他人剑下,甚至于遗言都未曾留下。一夜,天翻地覆;一夜,生死相隔。
他又怎么能不恨?
现如今,手中的书信更是可笑。那谈心的一夜,是为了让扶无忧好将东西放入扶松房中,等到扶无忧身陨,盒子自然显现——州主令牌,私库钥匙,一封书信。
如今攥在扶松手中,上面寥寥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往后谨记。”
造化弄人,果真是造化弄人。
望若絮看着扶松的背影,只见他又转过身来拿过扶无忧的断刃,看着她满是怨恨。
千不该万不该,一切的源头不过是那日一次好心的提醒,从一开始都是假的,怎么会落得个好结果?
“望若絮,”他唤出剑来,穿过敞开的大门抵在眼前人脖颈,忽而间有一阵强大气场闯来,扶松紧紧握住剑控制身形,剑倒飞出去,眼前多了一人身影。
初苍明久不见望若絮回来,便探她灵力寻找,没想到在此处,此时正拉着她的手护着。
“我与你,从此两不相干。”
扔下这话扶松带着扶无忧的断剑进了屋子,大门也随之关上。初苍明低眉看着望若絮的神色,见她手中尚有血迹,便带着眼前人瞬移回了自己院子当中。
让她坐在凳子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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