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就这样被拖去了顺天府。
原本锦岁是打算跟着一起去的,但是被沈氏一口回绝了。
公堂之上,沈氏状告薛泽拐骗官家千金,薛泽抵死不认。
但薛泽没料到的是拐骗裴老将军之女裴澜私奔,早在十几年前就在燕京的顺天府有了备案。
不管私奔的真相究竟如何,薛泽百口莫辩。
顺天府有卷宗,而那旧卷宗上写的明明白白的‘拐骗’二字,不论如何,薛泽是赖不掉的。
不仅如此,薛泽许是心虚,在各州奔波的这些年改了名字。将‘责’改为‘泽’字。若不是薛沉璧此番上京投亲,事情或许永远没有真相大白的那日。
“薛泽,”府尹的声音像冰锥,“你可知,拐骗功臣之女,按律当如何处置?”
薛泽的牙齿开始打颤,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不断的磕头道:“大人、大人,这一切都是误会。”
说完,他扭头怒瞪薛沉璧,咒骂道:“逆女!我是你亲爹,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薛沉璧面无表情,她定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当初你要将我许给郡守做妾室时,可曾想过你是我父亲?”
“混账!我那是为你好,为了你能享受荣华富贵!”
薛沉璧笑了,她如此的憎恶面前的这个男人。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是个黑心肝的禽兽。
见薛沉璧如此,薛泽更是直接大放厥词:“我若是被定罪下狱的话,你就是罪臣之女!我们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看以后谁还愿意同你结亲!”
沈氏的拐杖重重敲在地面,翡翠佛珠在腕间撞出脆响。
“你还当真是不知廉耻!不管如何,沉璧最终入的是我裴家的族谱,以后沉璧就是裴家的姑娘,什么事有裴家挡着,与你薛泽有何干系?”
薛泽被消了气焰,整个人说话都弱了几分。
“薛泽,你还有何话说?”府尹的惊堂木即将落下。
薛泽不说话,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觉得自己完了,自己的仕途自己的人生全都完了。一些想到这里,他就止不住的发抖。
薛沉璧搀扶着沈氏从他身边走过,他忽然想喊住她们,想求沈氏看在裴澜的份上留条活路,想告诉薛沉璧他后悔了——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压抑的呜咽。
“带下去。”府尹的声音再次响起。
薛泽下了狱,府尹不日便会上奏折揭发薛泽的罪行。届时,圣上自会裁决。
不过对薛沉璧来说,眼下就已经足够了。
和沈氏回到裴府后以是傍晚,薛沉璧和沈氏拜别后便去了锦岁的住处。
她踌躇了半天后,轻轻敲开了房门。
“呦,是表姑娘回来啦。”
开门的是春雨,她亲昵的唤着薛沉璧为表姑娘。
薛沉璧垂下头,素来冷若冰霜的脸终于有了些羞涩:“我、我找嫂嫂。”
“沉璧?”
听见薛沉璧的声音后,锦岁在屋内轻唤。
春雨咧嘴笑了一下:“表姑娘进去和少夫人说话罢,奴婢不打搅你们。”
说完,还十分贴心的把房门半掩住。
“如何了?”
锦岁拉着薛沉璧坐下,替她斟了盏茶后,推至她面前。
“父亲他现在下狱了,待府尹上奏之后还需待上边的人裁决……”
说完后,薛沉璧郑重地看向锦岁。
“嫂嫂,多谢你和外祖母….也多谢你的那番话…..你的那番话劈开了我心中积了十年的阴霾。”
她喉间发紧,眼眶泛起水雾。终于卸下了防备,展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
“我总想着,亲生父亲再狠,也该有半分恻隐,直到听你字字句句撕开他的伪善,才明白原来有些她的心,早就烂透了。”
再抬眸时,眼中已充满对锦岁的崇拜:“原来公道不是等来的,是要像你这样,握在自己手中的。”
“嫂嫂虽养在深闺,但沉璧却认为嫂嫂同大部分的闺阁女子不同。”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锦岁的一举一动。
锦岁有些愣住,她只是看不惯那薛泽如此凉薄,也是真心想帮助沉璧。并没有想这么多。
随后她轻轻握住薛沉璧的手,缓缓开口道:“你既喊我嫂嫂,那我就该尽长嫂该尽的责任。你受了欺负,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的。”
其实她心里也是很开心的,若是有沉璧在,她在府中也不会太烦闷无趣。
薛沉璧点点头:“我初到燕京,许多规矩礼仪还不懂。还望嫂嫂以后多多指点。”
锦岁笑道:“那你日后可要常来我这里。”
这时,薛沉璧终于开口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嫂嫂….你同表哥是不是关系不大好?”
锦岁的动作一顿,仿佛被猜中心事一般,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何以见得?”
薛沉璧先是喝了口茶,放下茶盏后开始娓娓道来。
“初见表哥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表哥的性格是个不好相处的,你与表哥成婚似乎并没多久,他表情冷淡,哪有半分对待新婚妻子的样子?后面慢慢地我就发现嫂嫂和表哥一直分房而居。”
锦岁有些窘迫,她没料到薛沉璧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生怕锦岁误会了什么,薛沉璧立马补充道:“不过嫂嫂你莫要觉得不好意思,是表哥他配不上你。”
“你在厅堂上字字诛心,将我父亲驳得哑口无言时,”薛沉璧声音不自觉拔高,“我就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聪慧果敢的女子?听下人说前段时间外祖母生病卧床时,是你代为掌管了府上事务;府中上下大小事务,也是你打理得井井有条。”
薛沉璧欣赏锦岁这般遇事冷静又聪慧的女子,正因如此,她才觉得她那个冷着脸的表哥配不上他。
“所以我才觉得,嫂嫂这般好的人,”她声音忽地软下来,“表哥才配不上呢…..”
她一直觉得世间就没什么好男人,大部分皆是薄情寡义之人,没想到她表哥也没比一般男子好到哪去。
说罢,她又看向锦岁的眉眼,眼尾眉梢皆是温柔,哪里是表哥那张冷脸配得上的?
听薛沉璧说完一大堆,锦岁面色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与夫君相敬如宾,如此便好….”
话虽如此,可眉眼中淡淡的哀伤却不是假的。
薛沉璧看出她内心的忧愁,她开口说道:“若是哪天,嫂嫂觉得表哥这个人冷漠无趣到想要同他和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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