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回国都那日,天清气朗,萦绕在公主府上空的黑气终是散尽,叫人的心里也跟着敞亮了不少。
侍女仆从围过来,无人不慌乱紧张,道是,岳效因私放公主,又保护不力致使公主落入敌军手中,惹国君大怒,已被打入大狱,国君有令,不许给他饭食,每日午后只允送一碗清汤续命,直到公主脱险为止。
宋令仪闻言很是生气,也顾不得当下的穿着并不符合她公主一贯的尊贵,秀眉一挑,“来人,摆驾狱监,接人。”
一口气匀了又想起溪月在,吩咐人将溪月安顿好,道待她去一遭,回来便带溪月面见国君,溪月应下。
公主的轿撵大张旗鼓的穿过街头,停在狱监门口,一堆人迎出来,便听得他们那位一向娇惯
不可理喻的公主站在轿撵之上出声,“将岳效,本公主的驸马,放出来。”
狱监的人互相看了看,面色为难,这公主从前不是最讨厌岳效吗?如今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公主之命的确不能违抗,但这可是国君下令关的人……
公主的侍女站出来,“国君之令,将岳将军关到公主回来为止,如今公主已平安无事的回来,还不放人?!”
国君似乎也确是这个意思。
彼时岳效正在大狱里与一因偷盗入狱的小伙聊起他这些年对公主的单相思,说到情动处,眸光微动,还伸手擦了擦,便听得狱卒大喊,“驸马爷,出狱了。”
“谁?”岳效坐起身。
“驸马爷您呐,”狱卒笑着走过来,“公主来接您了!”
“公主来接我了?”
岳效觉得脑子有些发懵。
“是,公主还吩咐人去请礼官,说今日大婚,照常举行。”
岳效点头,实则也没听太明白。只知宋令仪如期赶回来了。
溪月耐心的在公主府内等着,宋令仪回来后也片刻未耽搁,带她入了宫。宋令仪做了许多荒唐事,被数落了一通,好言好语哄了一番,才开口对自己的父皇提起溪月的事。
国君却瞬时变了脸色,直言不见。
宋令仪又求了好一通,溪月便听得殿内茶盏摔地的声音。
在那声破碎中,溪月冒出了很多头绪,这些头绪千丝万缕,顺着哪一根往下,似乎都能找到线索,不用一直纠结于此。不愿说便不强求。
溪月想先走了,回五方镇。
不知风卿如何了?他抱着的那个女子伤得很重,以风卿的身份,也不能求助于外人,该如何为她诊治呢。
正想着,一片莹绿闪着幽光的树叶飘到了溪月眼前。
溪月心头一震,是神君有消息了吗,可为何,心底这般不安。
来不及同宋令仪道别,溪月留了一枚由红线编成的情人结在原地,算是给宋令仪岳效的新婚贺礼。
宋令仪从殿内出来时,便只见地上躺着的这枚隐隐流光的情人结。
溪月回蓬莱洲的路上,身上骨头忽然一痛,险些从云头栽下,还好如今腾云之术纯熟,算是稳住了身形。那痛来得快,消散得也快,溪月便没当一回事。
蓬莱洲草木依旧,似乎新入学了一些弟子,溪月跟着那片莹绿的树叶避开人群,最后竟走到了听风小院。
子朗神君皱眉端立在院内,泉流竟也在。溪月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有未干的泪痕。
溪月心头一揪,握剑的手不觉用了力气。
注意到溪月来了,子朗与泉流同时看过去,溪月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得子朗神君的声音,“李溪月,花澈神君的命星,彻底消失了。”
溪月抬眼,面色木然,她看到子朗神君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花澈神君的命星,彻底消失了。”
子朗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花澈神君她……”
“她的命星消失了。”
子朗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溪月双手突然脱力,险些拿不住释心剑,她奋力提了一口气,提高声音道,“花澈神君她,神力无双,怎么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话虽说着,尾音已有些颤抖,若换旁人,而不是子朗神君亲口告知,或许就不那般颤抖了,可偏偏,正是子朗神君告知的。
溪月忍住眼泪,“子朗神君,可有什么办法?我能做些什么?”
上次,初知花澈神君命星黯淡之时,她便这般问过,问她能做些什么,当时子朗神君说,要她当作什么都未发生。
如今呢,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泉流扶住溪月,也望向子朗神君,“神君,我二人受花澈神君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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