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酒楼大堂做了茶肆,白袖子宽袍握着堂木不轻不重磕在桌子上,闹哄哄的人群被吸引去注意力,
姜林月一行人听此动静不由得放下手中茶杯好整以暇,只见那人故作深沉把胡子一捋,悠悠开口道,
“众所周知当今六界中人、鬼、仙三界过往最为密切也最是纠缠不清,而鬼界又与人、仙对立千年已久,这还要从那第九殿主大开杀戒屠尸万里说起。”
性子急的人听不得这些啰里啰唆,不悦道,“这我们都知道,不用讲不用讲!”
“就是啊!老生常谈的拿出来说道,你这茶水钱赚得可轻松!”
“换一个!”
“换一个!”
姜林月扫视一圈,觉得这七嘴八舌的甚是有趣儿,凑近了身旁人密语道,“大师兄,这流萤谷的人都这么乐事?”
白真真眼尖,眉毛一扬笑眯眯看着二人问道,“小师妹同大师兄讲了什么?说出来让师姐也听听。”
大师兄还没来得及开口姜林月便先回复,“这说书先生怎么还不往下讲?”
白真真回头看,转身略带笑嘲讽道,“这次任务格外重要,你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上次大师兄没去,只有白真真和姜林月参与,姜林月挽着剑花冲过去差点当了人质,多亏是个魉境界不高脑子也不好使,还溢出黑雾拖她一把才没摔个狗吃屎。
话里的嫌弃、警告和讥讽连大师兄都听了出来,他这人最为正派,微微蹙眉劝道,“都是同门师兄弟,白师妹说话不必如此苛责,师妹还小,入门不久,难免有失手出差错的时候。”
说罢转头对姜林月道,“小师妹也是,要修行勤勉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情……”
白真真嘴角上扬,双手撑住下巴,“哪里是苛责,明明是关心咱们小师妹呀。”
“好的师兄。”姜林月乖巧,姜林月微笑。
大师兄爱看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两个人在他看来都十分乖巧,只是爱斗嘴了些,忍不住再次提点新入门的姜林月,“小师妹,仙者讲究勤勉修行、锲而不舍。”
“好的师兄。”姜林月乖巧,姜林月微笑。
大师兄停顿,点头还要说什么时姜林月已经被说书人吸引了注意,白真真没趣儿,敛了其他心思也继续听说书先生往下讲,竟然是鬼殿下娶亲。
“都说人间嫁娶十里红妆,家贫的也有两个红木箱子,这位第九殿下可就厉害了,从黄泉路到奈何桥铺满红妆,抬眼望去全是抬轿子的鬼呀、妖怪呀、”
有人问,“这妖怪也走黄泉路也过奈何桥吗?”
说书人两眼放金光,毫不吝啬笑道,“这位小友问得好啊!这猪精、羊精、狐狸精......不管是什么鬼怪妖精,只要是死了魂魄不散还投胎的话就要到这奈何桥上过一过。
喝上一碗孟婆汤,忘却生前旧事,什么前尘呀、恩怨呀统统都不作数了就,再从这奈何桥上一过,欸——便是生门,入了生门便是轮回转世重新投胎。”
鬼殿下娶亲的故事继续。
“且说这第九殿下,他娶亲这事就在鬼界掀起一片轰动,极尽喧哗,各位小友注意了,不是热闹,是喧哗!”
“这个无头鬼喊:欸呦喂我脑袋呢?!我怎么看不见了,欸呦喂谁抱着我脑袋呢!”
“那个鬼叽里呱啦说:别吵吵了行不行!你个无头鬼还来看哈哈哈哈哈哈丢不死你的鬼脸鬼脑袋!”
“熬骨头的鸡精同眼前抬棺材的鬼谄媚问道:大哥来碗鸡汤不!喝了好上路啊!”
“抬棺材的鬼听了当下啐一口沫谁知不小心就到了蜘蛛精脸上,蜘蛛精哇哇乱叫:吐脏了我的脸我怎么见第九殿下啊!啊啊啊!你个死东西!”
这番绘声绘色配上他的口技,活灵活现,鬼殿娶亲的盛况和热闹仿佛就在眼前,就连大师兄也弯了嘴角,但姜林月怎么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这么......
蓦地说书人话锋一转,“旁边看乐呵的个鬼正乐着结果您猜怎么着?”
所有人的心不免跟着好奇,姜林月嘴角抽抽,细如蚊子声喃喃道,“不会被掳走了吧。”
这声细弱游丝居然也能叫他听了去,说书人板子一拍,“正是!还是只漂亮鬼!”姜林月措不及防被水呛到瞬间面红耳赤,大师兄贴心给她递手帕一脸担忧,但堂中争论未停。
“这叫个什么事儿?!”
“第九殿下不是娶亲吗?怎么拐了个路人鬼?”
“伤风败俗!成何体统!置新娘于何地?”
“欸,当真了不是?传闻这鬼殿下青面獠牙,行事荒唐、溺于享乐,所作所行全凭心意,同他讲人伦常理不是笑话吗?。”
“哈哈哈哈哈”
“嗐!较真了不是?“
“就是啊!”
说书人得意洋洋翘着脑袋道,“各位小友,这第九殿下呀确实是娶亲,打马过街后面跟着的也确实是新娘子,
至于为什么虏这路人鬼,是什么风花雪月未了事还是一见钟情或是索命倒霉事......
且听,下回分解。”
正道精彩处没由头断了章,叫人抓心挠肝,留下的悬念更是吊足人胃口,可不论怎么说这说书人就是不往下讲,重新开了个头,
“且说咱这地界,外行的叫流萤谷,内行的喊无灯谷......”
白真真转回身,别人没听见她可听见了,喊来小二添上一壶茶又点了些个瓜子、果脯做小食,品过热茶后没头没尾来了句,“你怎么知道?”
她笑得邪气,姜林月拾了粒瓜子剥开,无辜问道,“什么啊?”她眼角还红润着,嗓子里刺痛的感觉犹在。
“你怎么知道那第九殿主要虏路人鬼?”
这一问把同桌师兄妹的目光全聚焦在姜林月身上,大师兄不解,姜林月恍若未闻随口道,“瞎猜呗,瞎猜谁不会?”
白真真了然于胸,装模做样给她倒上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小师妹......”她故意停顿一下才说,“去过呢。”
气氛陡然尴尬起来,姜林月笑了,抬眸问道,“师姐什么意思?难不成师姐觉得我去过,或者,见过?”
少女浅茶色的眸子灵动,正经盯着人看时会让对方不自觉被其吸引掉入漩涡,两个小辫垂于胸前,和白真真高吊的马尾不同,也更符合小师妹的形象。
眼看两人又吵起来,他连忙端水劝道,
“同为兰陵师兄弟,又一起在外,互相是个照应,总是......”
白真真渍了一声,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不耐烦盯地着大师兄。
他还想开口却被姜林月岔了话题,“闲事听了,茶水喝了,师姐还没歇够吗?”
白真真随意拍拍手,面色不改起身,一桌的人七七八八跟着也动身,在座的兰陵仙友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就是大师兄总是苦口婆心,一心大局。
但面对被打断大师兄不解带有小怨气还要辩上两句,“小师妹,你今天为什么老是打断我说话?”
姜林月讨好道,“大师兄,我知道你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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