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愣着做什么?你会帮我的对吧。”
姜林月不确定地转头,因为这新房只有她们两人。
谁知,说话的竟是白真真!
白真真担忧又有一丝害怕,试探道,“你怎么不说话?”
“你拿着剑做什么?”
姜林月顿了下飞快答道,“去取东西半路就遇到老爷见此剑甚好,叫我给小姐送来。”
白真真心思不在这处也没有多看,只是冷哼一声,埋怨不止,“什么见这剑好,还不是那人送的!快扔了出去,看见我便心烦。”
姜林月依言放在门口,随后又道,“小姐我先去换衣裳。”
“等等。”
姜林月以为白真真要仗着身份为难她,谁知她只是深深叹气,走近了拉她在桌旁坐下,推心置腹道,“你我自小一起长大,虽是主仆胜似姐妹,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姜林月缓缓点头又迅速摇头,帮什么?!
白真真看她如此还以为不愿,忍不住哭诉,与兰陵的那个英姿飒爽的白真真简直两模两样,不用再试探,她已经完全被迷了心智沉浸魅的在境中角色。
“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我明日嫁给一个陌生人吗?!”
姜林月抬手扶额,有些无语,白真真不依不饶,捧住她两侧脸颊,伤心道,“我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愿委曲求全。”
“月儿,我待你不薄,难道你忍心看我与不爱的人共度一生,郁郁寡欢吗?”
她泫然若泣,颗颗泪珠晶莹,落在姜林月手背上滚烫,姜林月起初是震惊,可她又忽然记起现在是在境中。
胡府的上一任主人家是,王姓富商。白真真说的嫁人应当是王老爷为其招揽赘婿一事,当年的事情闹极大,兰陵都有个记录,但由于和鬼魅无关,只是寥寥几笔:
王府上下死无生还,验之非鬼魅所为,同官府交接,乃其赘婿,同死。
最后一句是说赘婿同样死了,可其中细节全然不知。
但明日就是大婚,而新娘又并非自愿,所以变故一定出在这里。
姜林月抓住她的双手,故作为难道,“小姐,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若实在不愿,老爷也会理解的。”
白真真毅然将自己当做了王小姐,委屈道,“父亲只想着他那些家业,但我不明白兄长同样能将生意打理好,为什么偏偏要选中他?”
“他是谁?”
白真真蹙眉,“自然是那外乡人!”
姜林月避免露馅连忙附和,“少爷聪慧能干,又是自家人,那外乡人也不知为何能入老爷的法眼竟然如此被器重!”
“实在可恶!”
白真真叹气,只听姜林月又道,“我自是站在小姐这边。”
要解境便要先知道这是谁的境,又为何生境,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还是要从境中找答案。
白真真转瞬欣喜,“你放心,等我离开后父亲不会为难你的,我同兄长已经交代好了,你大可放心。”
“少爷帮您打理好一切了是吗?”
“自是,但我还需你帮我同后门的车夫交代清楚,明晚酉时。”
“小姐放心,月儿定将事情办好。”姜林月起身,她现在非常肯定以及确定,自己入了鬼魅的境,有可能是异乡人的境,因为新娘逃婚而不满生怨。她得趁此机会出去再打探一番,大师兄肯定也进来了,只盼其他人没有像白真真一样。
临走之前又怕什么都不记得的白真真,更准确来讲是王小姐乱跑,她嘱咐道,“月儿现在便去安排,小姐在房间内等我,千万不要乱跑。”
白真真瞧她眼中神情认真笃定,心里的忐忑落地大半,幻想着有贴身丫鬟的帮助定会成功逃出去,日后天高海阔,不再束缚。
王府的构造同胡府一模一样,假山假石沿廊长柱一点没变,唯一不同的是长廊两旁种满了花,花香四溢,芬芳难掩,但现在可不是赏花的好时机,姜林月换过衣服后,步履匆匆,期盼着能看见大师兄的身影。
境中人众多,她怎么样才能知道谁是大师兄?或者说,大师兄在境中扮演谁?
王富商有一女一子,还招了赘婿,却不曾想赘婿在新婚之夜屠尽府中上下,无人生还。
白真真是王小姐,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境中场景、人物越真越能证明他生前对此事十分熟悉,不熟悉的就会虚化,但这境中连花花草草都有实感,魅会是异乡人吗?
廊角露出些许黑色,顺着往上看,来人鎏金黑色长靴,一袭拂紫衣衫,影青色纸伞挡住姜林月探究的目光,执伞柄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伞往上抬,露出下巴,再到眉骨。
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
他目光不偏不倚直直落在姜林月的身上,那一刻,姜林月仿佛又回到了鬼界,回到了第九殿,那人高坐殿台,而她立于一侧,殿下跪着新娘子,瑟瑟发抖,她偏头去看第九殿主,
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模样。
一声“老爷”打断思绪,姜林月不可置信,这声“老爷”到底是在唤谁,直到小厮又叫了一遍“,老爷”。
徐照雪点头,姜林月才勉强找回点神,眼前年岁不过二十左右的少年正是王老爷。
小厮疑惑姜林月为什么还不问好,是不是忘了规矩,现如今老爷也在,他狐假虎威呵斥道,“月儿姐,在小姐身边伺候得忘了规矩?”
少年人撑伞看热闹不嫌事大,挑眉无声催促,姜林月端得一副好姿势,同他问候。
对方肉眼可见的心情大好,姜林月叹口气,待小厮离开后仰面问道,“可是仙友?”
“不是。”
姜林月皱眉,不是修仙人那又是如何入境的?
联想之前自己色各种不适,难不成是鬼界中人?
徐照雪眸光微闪,眼睛眯起来,“不是。”他将伞向外倾斜遮住光线,十分坦然,仙鬼对立,“你倒是大胆,兰陵可知?”
“知何?”尽管姜林月心中如临大敌,但面上稳坐泰山丝毫不怯。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什么?!
徐照雪但笑不语,姜林月同样若无其事与他对视,两个人在无形中早就过了千百招,偏偏面上一片冷静。
他猛然回眸,笑着的眼睛突然冰冷至极,仿佛刚才一切都是错觉,现在才是真实的他,狠厉又暴虐……
姜林月不自觉后退,手下意识扶腰间的剑柄,可剑叫她放在了王小姐门外。
徐照雪笑了,如沐春风,
“抖什么?”
叫人分不出哪刻真哪刻假。
她垂眸避而不答,转身要离开,徐照雪手先快半步抓住她的手腕,姜林月就像一只炸毛的猫,浑身竖刺。
她现在非常非常讨厌这个人,三分讨厌,四分害怕,还有另外三分是种说不清的情绪。
还未有下步动作少年人又顷刻松开,徐照雪双手做投降状,慢悠悠保持出一个合适距离,不着调道,“呀。”半威胁半恐吓,“吓着了?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欢听谜语。”
少女脊背发烫,但他却没打算放过她,绕了弯收伞横拿在手里,伸出去挡住姜林月的去路,歪头问道,“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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