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从治愈摄政王隐疾开始飞升 金涟

22. 第 22 章

小说:

从治愈摄政王隐疾开始飞升

作者:

金涟

分类:

古典言情

随着巴结时毓的人越来越多,她对霁王的了解越来越深,除了他的个人经历,她还掌握了两个重要信息。

其一,霁王此番南下,未携任何女眷。

时毓难免纳闷,他这般年纪、这等权势,巡行在外至少数月,岂会毫无欲求?不带女眷,是为了沿途尝鲜吗?

第二个信息恰好解答了她这个疑问:到达晋陵之前,他们已经经过了三个站点,皆有官绅献美,他却一个都没收。

对此,时毓第一反应是:哇哦,蛮清正克己的嘛,怪不得本姑娘努力了这么久还拿不下!

其次才是:那我岂不是他身边现在唯一的女伴?那确实是有资本被大家巴结的!

最后,一丝压不住的得意悄然漫上心头——他指定有点喜欢我!

对,没有什么别的理由,能让一个实权在握、生性多疑的王者,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安枕于身侧。

只有喜欢!

原以为抱紧琳琅大腿就能躺平,而进一步则百死一生,如今形势却陡然逆转,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使尽浑身解数往前冲啊。

要知道吴郡——苏州,盛产国色天香,才女如云,吴郡官绅少不得也得进献美人,得在新人进入霁王视野之前,让两人的关系有实质化的突破!

前面几次同榻她用错了方法,浪费了宝贵的机会,不仅没能把两人的关系推进分毫,反而又一次在人家硬邦邦的时候被推开,这让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到底是有多吃不下?明明都那么想要了!

这要是放在现代,她绝不会继续自取其辱。可现在么……她只能调整战略,再接再厉。

这些日子,她没少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喜好。可问来问去,竟没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后院美人如云,燕瘦环肥各有千秋,他却雨露均沾,从无偏宠,俨然是个端水大师。

唯一有价值的信息,是一条捕风捉影的传闻,来自副掌事玲珑。

说他有个青梅竹马白月光,是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

那位姑娘虽然出身顶级门阀,自小仆从环绕,养尊处优,却不爱吟风弄月,独独偏爱女红。她曾为他亲手缝制荷包、腰带,甚至衣服和鞋袜,而他也置宫中绣娘的精品不用,只用她做的。直到后来那姑娘阴差阳错嫁给了别人,这些东西还被他好好珍藏着。

时毓反思道:莫非他对我屡试屡拒,是因为喜欢端庄挂,看不惯我的大胆豪放的‘勾栏’做派?喜欢贤惠的,不喜欢有才的?

痛定思痛后,她精心准备了一番,于今夜换了一种更为含蓄、更‘大家闺秀’的方式。

*

龙舟上的寝殿不比行宫那么开阔,久待会让人感到憋屈,好处是,只要稍微用心布置,就很容呈现出温馨旖旎的景象。

虞珩刚踏入舱内,便觉一股清新甜香扑面而来,抚慰着他的疲倦的身躯和孤寂的神经。

他循香望去,见紫檀圆桌中央静置着一盘摆的满满当当的时令鲜果:樱桃红润,枇杷澄黄,梅子青翠欲滴。

后方高几上,一只越窑瓷瓶斜插着几枝春花:一株半开的白色海棠作为主枝,斜逸而出,两朵淡紫色的辛夷含苞待放,与海棠一高一低,形成错落,其间点缀几茎雪青色的野菊与数片翠绿的文竹,增添野趣与层次。

仅这一瓶花,便将江南春色尽数收纳于此,恰到好处地驱散了满室沉闷。果香与花香交织,融合成了那令人心神松弛的温柔气息。

舱室的布局也有显著变化。

原本置于中央的床榻,已被移至靠壁一隅。那厚重的箱式壸门榻上,新笼上一袭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那罗幔未曾使用支架,只将一角轻系于梁上,使其如烟似雾般垂落,在四开大合的榻上拢出一片朦胧而私密的天地。

榻上铺设亦焕然一新。原先那织金绣凤的华贵锦褥之上,罩上了一层素雅的湖绿色暗纹绫缎,色泽如春水初生,清新淡雅。

原先使用的瓷枕旁,添了两对或长或方的软枕,不知填充的什么,看起来蓬松丰盈,让人感觉松软舒适,忍不住想立即靠上去,将一身疲惫尽数卸下。

虞珩看向安静立在屏风旁的时毓——她今晚也很不一样,头发完全放下来,仅用一根丝带在身后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摇曳,显得格外温顺柔美。

大约是在殷殷盼着他的到来,一感受到他的目光,她便立即抬起头,杏眼含春,似娇似羞地扫了他一眼,柔声请示:“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自从更衣成为他俩的情趣,别说玲珑回不到这个岗位,连琳琅都彻底插不上手了。现在只有时毓一个人负责这项差事。好在春天来了,衣服穿的少了,穿脱起来倒也没那么复杂。

虞珩大步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时毓陡然紧张起来:哪里又不对了?!

玲珑撺掇她模仿那位白月光的穿搭,她这个看过‘纯元故衣局’的现代人压根没上当啊!

她今晚走的是没有男人能抵挡的的‘啊,好凉’风。这一身粉衣加碎发,是多么温柔破碎,多么我见犹怜啊!

难道是因为她身材高挑,不适合走柔弱路线,起到了东施效颦的效果,恶心着他了?

“这些都是你弄的?”

虞珩面目冷峻,语调带着威压,仿佛在质问。

时毓心虚极了:不只是对我,您是对这些全都不满意吗?是不喜欢这种小清新,还是不喜欢别人未经您同意擅自做出改变?

可是已经改了怎么办?!

她咽了咽口水,大胆握住他掐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是。这些日子奴婢见殿下终日繁忙,没有片刻得闲,心里很是酸涩。从前奴婢只觉得殿下是威震四方的王,是护国安邦的大英雄,却从不知,做万民之上的摄政王和大英雄,竟要这般辛苦。”

她扫了一眼舱室,垂眸道:“这满室陈设处处彰显天家威仪,只是,侬丽色彩看久了会让人觉得压抑,冷硬的家具并不舒适,反让人一身疲倦无从释放。奴婢想,就寝是殿下一天当中唯一放松的时刻,若不得安适,日积月累恐伤身心。这才斗胆换了这些软枕素帐,盼着能为您松快心神。”

她不知道,被她嫌弃的侬丽色彩,是身份的象征。

因为鲜艳持久的染料大多取自天然矿物,如取自朱砂的赤红、取自青金石的湛蓝、皂矾染就的玄黑……不仅原料珍稀,提取工艺更繁复,造价高昂到唯有权贵,才舍得大量用于帷幔、床品与地毯之上。

在尚未将黄色定为皇室专属的时代,这般深沉厚重的色调,更契合皇家威仪。

至于那些线条冷硬、体量庞大的家具,更是王权的延伸。每一道棱角都如出鞘之剑,无声昭示着王法森严,凛然不可侵犯。

好像从没有人考虑过,这些会让使用者感到压抑,因为王权的威严,永远凌驾于个人的感受之上。

身为王权化身,虞珩亦是这般想法。

时毓对于色彩和器具的看法,是他从未设想、也未曾听闻的,此刻听来,却被轻轻触动了——似乎在她心里,他的感受,理所当然地凌驾于王权的威仪之上。

他不觉重新审视这方天地,竟真的从中感受到一丝暌违已久的松弛。

“奴婢出身微末,品味低俗,既然这番改变不合殿下心意,这便叫人来恢复原样。”

她重新抬眼,只是眼神不复之前热切,暗淡中带着一丝挫败和委屈。

说罢便要撤退。

虞衡摁住她的肩膀,语气愈发冷峻:“孤说过要撤换吗?谁给你的胆子总是自作主张?!”

时毓瞬间不敢动了。

“你是想让孤放松警惕,好……”

好趁机扑上来吧?

虞衡这话没说完,便被时毓打断:“当然不是!”

她想到了他枕头下的那把短剑,以为他猜忌她想刺杀,慌忙解释:“奴婢真的只想让殿下能休息好!奴婢知道,殿下胸怀天下,想要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可是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殿下是万民倚仗的国柱,唯有珍重己身,方能长久地守护这万里山河。奴婢既是为殿下安康,亦是为大虞国祚。若存半分私心……”

她指天发誓:“便叫奴婢胖成徐员外那般!”

好一个‘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

虞珩眸中倏地掠过一道亮光,接着又一暗,他从康州旧臣中精心挑选出来,当做智囊团培养的十八学士,哪一个做出过这样的句子吗?

没有!

那群庸才,既无经世致用的良策,又无震古烁今的文采,在北方门阀豢养的笔杆子面前毫无战斗力,每每与那些攻讦他权柄过重、不敬幼帝的文章论战,更是十战九输。终日只会写些隔靴搔痒的酸腐文章!

反倒是这个沦落为奴、记忆全失的女子,总能于不经意间,道出这般令他惊艳的语句。

两相比较,真是令他不是滋味。

但这个时毓她……

虞衡眉头蹙起:“你知道胖成那样得享多少福吗?!”

时毓讪笑,“可是胖成那样不健康啊,还丑……奴婢喜欢瘦。”

笨的出奇,发誓都不会发。虞衡松开了她,上下打量一眼,“孤不喜欢。”

时毓怔了怔,试探着说:“那……那奴婢以后多吃点,胖成殿下喜欢的样子?”

虞衡一本正经地,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胸捏呀捏,“孤何时说过喜欢胖的?”

时毓:“……奴婢伺候殿下更衣吧。”

对上她骤然热烈起来的目光,虞衡不自在地松了手。

梁久安的谆谆叮嘱犹在耳边:切不可操之过急,若再受挫,恐将影响殿下信心,于恢复不利。

可当时毓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喷洒着热气一点点将他扒光,身体的反应却不受控制。尤其是当她的手不经意碰触他的身体,犹如过电一般,令肌肤表面泛起一片细密的颗粒。

“夜风凉,去关窗。”

时毓偷偷翻了个白眼,自己把持不住,赖人家风,风压根没吹进来好么!

但还是依照吩咐,快步去关窗。

等她回来,就发现他赤身裹上了外袍,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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