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生孩子不能耽误苏刈◎
第二天,苏凌起来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唯独小黑依旧热情地围着他转。
锅里闷着粥,还做了土豆饼。
土豆条用面粉勾芡就着花椒叶子用油煎得金黄,咬一口下去又脆又香外焦里嫩,就着粥吃下确实很不错。
苏凌吃完后拍了下小黑脑袋,然后一人一狗朝山下三伯娘家走去。
上午的太阳不毒甚至空气还带着山里未干的湿气,但没走几步就额头起细汗,湿热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只是走路就如此更别提在田间劳作的村民了。
田里汉子过肩甩着稻把,禾穗砸在扮桶里横插的木棍上,如此反复甩砸将禾穗上的谷粒脱落。
扮桶是一个长方形敞口的木桶,同时可站两人打穗粒。
打穗粒是个辛苦活,个子小体力不行的汉子没多久便会休息下,或者换个人来打,自己便去和妇人们割稻把当作休息。
苏凌站着看了没多久苏刈身边就已经换了两个人。
他仔细看了下苏刈其实也没比旁人壮硕多少。
稻水湿了衣服,显出精壮的腰身,挽起的袖子露出虬结有力的肌肉。
明明别人都累的黑脸涨红汗如雨下,苏刈脸上还是平时那副模样只是额头发丝甩得有些凌乱,头上还飘着稻草碎叶。
苏刈身边的男人旁边还站了一个妇人专门递稻把,这样可以减少弯腰劳累还节省时间打得更快。
但是苏刈旁边没人递,自己甩完再弯腰抱稻把,时间久了腰会酸吧。
苏凌看了会儿拖鞋挽着裤腿下田了。
久旱水田基本没水
苏刈刚打完一把稻穗侧身弯腰时便对上苏凌那笑意狡黠的眼睛。
他看了眼秀挺鼻尖上的晶晶汗渍要不了多久这张白净的小脸就会晒的通红还沾了一脸的泥水和碎叶。
“回去。”苏刈道。
苏凌高高举着稻把苏刈脸上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笑意他皱眉娇气道“快接手举不动了。”
眼里还有一丝隐忍的委屈和要爆发的脾气。
苏刈无法只得接过叫苏凌站远点。不然从木棍上弹飞的穗粒砸到脸上生疼就苏凌的那脸还会出血。
苏凌倒是乖乖退远了眼里紧紧盯着苏刈
手里甩着的稻穗见差不多甩干净了他又吭哧吭哧抱着凑近。
苏刈转身果不然又看见了举着的稻穗。
苏凌那眼瞅着他勾着微扬的眼尾像是在说——你敢不接试试。
见他接了后脸上又露出雀跃得意的小神情然后摇摇晃晃岔着脚退开了。
浑身一股新鲜劲儿
苏刈余光扫了一眼后也没说什么了在苏凌注视下甩得更加卖力。
“年轻就是好啊我就不行了。”一旁男人叉腰喘气看了眼苏刈一直没休息反而越来越有劲儿他不得不服老。
这中年男人是三伯娘家的亲戚像这种收谷子都是亲戚朋友帮忙一起轮着收。
男人旁边的媳妇儿揶揄道“什么叫年轻就是好那是人家媳妇儿来了干活就是有劲儿。”
男人又看了苏刈一眼嘿嘿笑道“难怪有媳妇儿在就是不一样。”
苏刈笑了笑没说话余光中那纤细的身影正低头踩着软泥玩。
甩稻声唰唰嘈杂苏凌没听到这边的打趣闲聊只是见苏刈甩得差不多了又抱着稻把歪歪扭扭踩着泥洞凑近。
两手交接的时候不免手碰手在递稻把的那瞬间还有点投怀送抱的错觉。
不过看着苏凌傻憨憨沉迷踩泥洞的样子苏刈压下了心底悸动。
苏凌抱着稻把递近的时候仰着头满脸稚子笑意“苏刈那是你脚踩的泥洞吧好大好深我不小心踩进去陷得好深你脚怎么这么大。”
好大好深。
苏刈接过稻把一声不吭的砸扮桶木棍。
这次只用一半时间就甩干净了快到一旁的苏凌措手不及正想拔腿出泥洞抱稻穗苏刈就跨着长腿过来了。
“好玩?”苏刈俯视着问道。
“对啊我脚小踩在你的泥洞里很舒服像是像是。”苏凌后半句卡在嘴巴皱着眉头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似恍然大悟道“就像你抱着我一样。”
苏刈深深看了一眼“舒服?”
“额……”苏凌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说不上来什么。
苏刈也不着急看着苏刈鼻头上溅起的泥渍下意识抬手抹去结果白皙的鼻梁上都沾了他手里的泥。
像个小花猫一样。
苏凌愣了下反手在田里抓了把泥往苏刈脸上抹。
不过小爪子还没抬起就被苏凌抓住了然后整个人咻地腾空被抗在结实的肩膀上。
等脚
落地踩在田梗上的时候,他还一脸懵。
苏刈那张脸逼近,热气上脸只是一瞬,他怒道:“你干嘛抗我!
“我身上脏,不能抱。
“谁要你抱了!
“你不是说我抱着你很舒服?
“我什么时候说了……
苏刈点头,看着白嫩小脸晒得通红的小花猫,“回去,不然脸会晒脱皮,就像蛇蜕皮那样,见过吗?
“还有水田里还有水蛭,稻穗上还有**毛虫,你玩得开心的时候说不定……
苏凌越听越哆嗦,知道苏刈是吓他,但是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想赶紧回去洗澡。
“啊苏刈,你好烦!
苏刈笑笑,“回去脱的衣服我来洗,带着泥水的衣服不容易干净,你会捶的手酸。
“哦。
苏凌抬头朝“老实巴交的苏刈勾了下手指,苏刈疑惑但也弯腰凑近,只听耳边气流划过,话也软软地送进了耳朵里。
——“你别干那么起劲儿,你看你旁边那个男人,一直站着歇息呢,别人都有递稻把的,你怎么没有人递,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外来的。
苏刈偏头撞入后者清浅波光的眼眸,那是想替自己出头的愤愤神情,心底又麻又痒,就连手心都痒了起来,可惜手太脏了。
苏刈抬手轻轻刮了下苏凌鼻梁,“没有,只是不习惯别人靠得太近,不是他偷懒,是他太弱了。
苏凌听后,眼里微亮带着一丝自己没察觉的得意,就连嘴角都翘了起来,不过立马后退半步避开了苏刈手指。
“说话别动手动脚。
“鼻梁上有泥渍,只是替你抹掉。
“哦。
苏凌白了苏刈一眼,一副你当我傻的神情,你这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看得苏刈心跳莫名顿了片刻,只等苏凌判决。
“干嘛,又傻了。
“你不就是想往我脸上抹泥巴嘛,今天玩的开心,就不和你计较了。
苏凌说完潇洒地挥挥手,“去吧,早日放工早点休息。
苏刈身体不着痕迹放松,转身朝田里走去,又回头看了一眼叮嘱道,“井水冰凉,你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喝慢点。
“好的,你口渴吗?我等会儿给你送来。
“不用,我带了水葫芦。
苏凌点头,着急回去洗澡,只觉得浑身都是水虫,
都怪苏刈!
苏刈回到田里,一旁汉子又打趣道,“小两口就是黏糊。
苏刈弯腰抱起稻穗:“还不是。
“哎,村里都说的一板一眼的,汉子说到这里见苏刈没生气,琢磨了下苏刈的话,才憨厚笑道,“到时候你们成婚,我给你们烧饭帮厨子。
“行,先谢大哥了。
*
苏凌回去洗了个澡后,将驱虫药粉拿着直接去了三伯娘家。
三伯父正在家里撕苞谷外衣,将外衣撕开裸出苞谷棒晒在太阳下,等晒干水份好掰玉米。
即使来不及掰,因为晒干了水份过几天下雨也能放着,不会发热发霉长芽儿。
三伯父见苏凌来了,热情地招呼他,还喊一旁在地里摘辣椒的儿子陪着他说话。
苏凌反倒觉得很尴尬,不过他怎么能让自己处于尴尬呢。
他板着脸道:“三伯父,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口
果然苏凌一开口,三伯父立马变了个态度,或许是出于患者对大夫的天然敬畏还是什么,三伯父顿时显得老实又拘束。
前天苏凌看过一次伤口已经没有淤血,也在逐日消肿,本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现在伤患处又隐隐透着血丝和红肿。
“三伯父,你是不是没有静养。苏凌严肃道。
三伯父准备开口,又被苏凌打断了,“我知道这段时间抓紧抢收粮食,但是你这脚再不静养,就只能瘸着了。
“现在只是一时不方便,不好好养着今后一辈子都不方便。
三伯父被苏凌说得呐呐点头,心里也怕,试探开口问他这伤现在不要紧吧。
苏凌毫不留情道:“你不养腿,腿也不养你
还喊着一旁的狗剩,“好好看住你爹的脚,会不会跛脚就靠你盯着了。
狗剩吓得一脸慌张,苏凌这才好笑道,“目前还没事。
这对父子才松了口气。
苏凌掏出竹筒装的驱虫药粉给了三伯父,笑嘻嘻道,“三伯父,这是我自己做的驱蛇虫药粉,今后上山抹点有作用。
三伯父接过,一扫刚才后怕,大夸苏凌能干,还叫自己儿子多学着点。
苏凌看了眼七岁的狗剩,毫不夸张的说,狗剩会的比他多。
起码煮饭上山他都行,家里任何事情都能搭把手,而他只是一个天天张嘴等开饭的废物。
同时,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老村长。
“史大青,你叫狗剩跟着凌哥儿学什么?学怎么嘴皮子利索
好吵架吗?”
村长拄着个拐杖,腰间别着旱烟杆儿,慢悠悠走进院子。
“要学就跟着袁秀才学学怎么读书,别忘了咱们五溪村祖上的荣光。这代年轻人还是得看袁家那边咯,文有袁秀才,武有袁屠夫,咱们姓史的可能不能落后了。”
“都是父母生的教的,都是在五溪村长大的,怎么史家这代就不行呢。”
苏凌瞥了眼村长道,“是啊,都是做父母的,怎么袁家那边养出的儿子就不同呢。”
“你个腿崽子,想翻天了不是。”村长吹起胡子翘了一根,又急忙抬手捉住。
苏凌注意到村长右腿颤颤巍巍的,半边身体也是靠着拐杖支撑,连忙后退几步保平安。
“不气不气,村长是腰腿疼?”
“我知道一个秘方子要不要试试?”
村长瞪着眼瞅他,没有其父一点沉稳风骨,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你还知道方子?”
苏凌知道村长怎么想的,“反正试试呗,又没有副作用。”
“是药三分毒怎么没有副作用,你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村长道。
倒是一旁的史长青道,“村长,我这脚就是凌哥儿开的药,现在都快好了,可不能小瞧年轻人。”
村长扫了眼史长青的脚,最开始被蛇咬了,他还给支土方子试了试但是没用,倒是敷了苏凌开的药后逐渐好了。
“凌哥儿,那你就说说什么秘方吧。”
苏凌道:“每天早上捣碎十颗新鲜栗子,煎汤,连着吃上半个月试试。”
刚好现在满山都是野板栗的季节,找新鲜板栗也不困难。
村长犹疑点头,不用费钱又没副作用,试试就试试。
这时,苏凌又掏出了自己的驱蛇虫药粉,“村长,最近是秋收,粮食堆在家里容易被老鼠啃坏,这药粉要拿去试试吗?”
村长接过药粉,晃了下竹筒药粉,将信将疑地看了苏凌一眼,“试试就试试吧。”
苏凌伸出白晃晃的手心,“惠诚十文。”
村长立即觉得这竹筒烫手,“这就要十文?”
不是免费的?
苏凌哼了声,“不要赶紧还给我,我还是亲情价卖十文,青石城卖十五文,你不要我还卖给别人能多赚五文。”
村长一个五十多的人,多少心里有点包袱,自然对小辈说不出免费试试的话,只得不情不愿捏着竹筒,又咽不下这口气。
“这药我用后再看看,我反馈效果之前不能在村里卖。”
“那是自然,效果必须经过村长把关,大家才放心。
村长一开口那就是活招牌。
村长听到这里气得吹起了嘴角的白胡子,哼哼道:“小兔崽子好算计,还想要我宣传。
苏凌眨眨眼,“到时候就你家里用药把老鼠赶跑了,那老鼠能去哪?这家吃不了那肯定是跑下家,这不就成村长家的老鼠跑去祸害其他人家了啊。
村长肯定不想看到鼠患成灾影响收成不是,到时候你就顺嘴提一句从我这里买药粉就行了。
眼看村长就要动怒了,苏凌乖巧补充道,“村里人用村长名头买,买六送一,大家都蹭村长的光。
村长脸上的不悦散了,嘴角翘了起来,“说得你的药粉真那么神似的。
“那可不,我可是反复试了好多次配方,别说我家里,就连后山的老鼠都被药**,被小黑叼着一排排埋在院子外做肥料呢。你要是不信,咱们去挖开看看。
“药**?那你刚才给我的药说是驱赶老鼠,没说药死。
苏凌道,“刚刚给的老鼠药确实是驱虫作用,主要是药死的成本比较高,不方便在村里卖。
“怎么不方便?
“即使按照成本卖也得十五文了,村里人嫌贵我还一分不赚赔了人工进去,按照市场价卖村里人不接受,我还落得个黑心肠的名声,两边不讨好,没必要。
但村长被苏凌的话勾的蠢蠢欲动,村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固执的要面子,“你先卖我一份试试,一份老鼠药我还是能买的起。
但苏凌摇头,“你先试试这份驱虫的,有用再买杀老鼠的。
苏凌这态度反倒把村长心里勾的更好奇,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试试这驱虫药粉。
老鼠成患,祖祖辈辈没有一个有效又简单的解决方法,市面上假药太多不靠谱,唯一有作用的是去山里抓狐狸、狸猫回来抓老鼠。
但是这些畜生又不会老实听人驱使容易逃回山里。
于是只有把这些老鼠天敌杀了取血撒在粮仓、米缸附近,老鼠闻着气味也不敢靠近。
如果苏凌这药粉有用的话那可是解决了很大一个问题。
村长着急回去试试,拄着拐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才发现没给钱。
转身一看果然苏凌盯着他背影看呢。
从兜里掏出十个铜板,苏凌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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