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你这样打扮起来真好看。”
一早到码头上工,面对杨春杏的夸赞,林芫花没好意思说自己头发油,所以翻找出一块与棉袄同色的水红布包了头。
大块鱼籽仔细些,别弄散,过水清洗几遍即可,鱼泡数量少,比较费事,好在现在多了个帮厨,两人很快处理干净。
杨春杏不擅烹饪,会帮着家里煮点稀饭面条,或是帮忙烧火。
林芫花让小姑娘先在锅炉前帮忙烧火,了解火候,几日熟悉下来,杨春杏循序渐进的学会了许多东西。
今日教小姑娘给鱼杂焯水,香煎鱼杂,然后炒出酱料的色泽与香气……
杨春杏舀鱼杂羹,林芫花负责吆喝,收铜板,两人分工明确,受寒潮影响,码头搬货的生意少了许多,工人数量锐减,小摊的生意差了许多。
林芫花上工时间是上午,剩下的鱼杂羹,由杨春杏和杨大力继续售卖,勉勉强强能卖完。
除了搬运工,撑船的船夫,或是货船船手、管家,偶尔也回来小摊光临,买上一碗鱼杂羹尝尝。
“几天不见,小厨娘也带了个小小厨娘。”严老三打趣说。
林芫花嘴巴甜,遇到年岁稍大的喊叔,年轻些的喊哥哥:“严叔,好久没来我家了,今天要来一碗鱼杂羹吗?”
小姑娘甜甜的嗓音,笑得跟朵迎春花似的,严老三本想到隔壁要碗猪下水汤,被小姑娘喊了声严叔,临时改了主意:“那就要一碗,给,三个铜板。”
收了铜板,林芫花扭头说:“春杏,给严叔要一碗鱼杂羹。”
杨春杏干巴巴:“您稍等,马上。”
杨春杏真的太羡慕林姐姐了,性格好,大方明媚,遇到老熟客都能跟人聊上几句,她就不行。
遇到陌生人,她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又怕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人,看到林姐姐应对自如,打从心眼里羡慕极了。
大伯说得对,她应该多跟林姐姐来往,学习林姐姐的为人处世。
缠绵了数日的阴雨,在今日终于停歇。
清晨,码头汇聚了大量工人,各个小吃摊上生意火爆,这厢林芫花和杨春杏忙得不可开交。
另一边,林书润父子俩在家里清闲好几日,每日往外掏钱,没有进项,眼看马上要进入年底,在家呆一天最少损失两百文收入,心里头没底,在家闲不住,给麦田浇了农家肥,又在院子后堆肥,为来年麦苗抽穗灌浆积累肥料。
终于盼到雨停,父子俩摩拳擦掌,渴望多多挣银钱……
这头小吃摊顾客盈门,提前卖完鱼杂羹,林芫花和杨春杏准备告别,对方主动开口:“林姐姐,午饭后,我可以去王家村找你玩耍吗?”
下午林芫花无事,点头:“可以啊。”
在私塾听了一堂课,下课后,王茂从贴身兜里摸出一把铜板,臭显摆:“阿娘给了我铜钱,今日不回家吃饭了,你自己回王家村吧!”
林芫花瞧见王茂走到一家卖水饺的小摊,要了碗猪肉荠菜水饺。
话说回来,她家穿来这么久都没吃过面食。
突然有点馋水饺了。
私塾外,有好几家摆小吃摊的摊贩,多是附近村落求学的孩童们来光顾,有的离家较远,中午便不回家,在小摊要碗水饺,或是包子肉饼。
在大多数人吃不饱饭的朝代,但凡能送孩子求学的人家,多少有点家底,舍得对孩子投资。
林芫花想自己摆小吃摊,第一选择是私塾。
去城里市集摆摊,需要缴纳一定税收,还要缴纳摊位费,她太穷了,私塾外并非严格管理的市集,不需要缴纳费用,人流量也少,如果能在私塾外立足,等攒到银钱,可以考虑搬到更正规的市集。
今日仍是阴云笼罩,河水表面凝结一层薄冰。
林芫花实在受不了油头,感觉油到能炒盘菜,放纵自己洗了个头,借着炒菜的功夫,在灶台前烤火。
午后,杨春杏来王家村找她,一路上问了几户人家,找到林家,正好撞见陆英,按照爹娘交代的话,一板一眼:“婶婶,这是我阿娘带来家里种的柿子,不值什么钱,一点心意。”
“客气了,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下次来家里就好,不要带东西了。”陆英笑着接过,让女儿好好招待朋友,她赶着去成衣铺子上工。
一踏进林家小院,杨春杏发现林姐姐家里看着破旧,收拾得干净整洁,她被泥巴地上的字迹吸引:“林姐姐,这是什么字?”
林芫花顺着杨春杏的目光,落到一行字上:“这个字念喻,出自《出师表》里,引喻失義,以塞忠谏之路也。”
杨春杏听不懂,觉得林姐姐真厉害,星星眼地看来。
林芫花跟她说一声,回房打理晾干的长发,留杨春杏呆在院子,捡起脚边的木棍,葫芦画瓢的跟着临摹。
等林芫花编好侧马尾出西厢时,杨春杏已经临摹了好几个喻字,有点不好意思:“林姐姐,我可以跟着你学认字吗?”
林芫花喜欢上进的女孩子,当即点头:“好啊。”
杨春杏又道:“那我明天还给你带鸡杂。”
上回炒了酸萝卜鸡杂,新鲜美味,贼下饭,一家人都爱吃,林芫花没拒绝:“好啊,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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