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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问劫(2)

小说:

当她拿到复仇攻略后

作者:

九月提灯

分类:

古典言情

苏晚清与温衡抵达百里城时已是黄昏,近几日的百里城都在申时闭门,两人赶在城门关闭之时入城。

八九个官兵手执兵刃,警惕地站在城门两侧,冷眼地上下打量姗姗来迟的两人,以手中长枪挡住入口,阻挠他们进城。

温衡登时杀意凛凛,苏晚清以眼神威胁了他半刻,从他的衣袖中拿出小袋碎银,说几句好话,官兵接了钱终是放了他们进去。

官兵将钱摔在空中,又眼疾手快地接住,嘱咐他们道:“二位进去逛逛要注意时辰,明日卯时百里城便关城门了,要想再出去就得等了。”

苏晚清有些疑惑,问:“等多久?”

官兵不耐烦地道:“这是少城主下的指令,我们可说不准。”

进了城兜兜转转化了些许时间,万人空巷的夜中,火树银花般的烟花在漆黑的夜中无尽地绽开,街上熙熙攘攘的,到处传来喧闹声。

“未到闭城的时辰,敢私自索取钱财,这就是崔行知治理的百里城。”温衡一想起自己的钱给了那几个唯利是图的人,心里是半分也不畅快,若在从前,他早就强行闯入了。

现在不行,他要与苏晚清同频共振。

苏晚清听出他语气的责难,只道:“崔大人日理万机,哪能注意到每一位下属,何况百里城主已被召回盛京,不知生死,崔大人这么做已是最好。”

“阿凝,你总是为旁人说好话,从来都没为我说过。”温衡在意的是她,也不管他人如何,明明是爽朗的声音,可听上去却是委屈巴巴的。

这样的温衡,苏晚清算是第一次见,她忍不住微笑,打趣他道:“你再无理取闹,我便要罚你了,罚你将值钱之物都赠予我。”

他倏忽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我最值钱,将我自己送给你,这个买卖很值得。你要不要?”

苏晚清脸上明显地红了一下,这个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逗她,她也毫不示弱,在他心间轻微地落下一掌,笑道:“那你得让我看看,你有多珍贵。”

随之她不等他,走在前面,让他追在后面。

刚才在来的途中,她依稀听到了百姓在议论的事——说是圣上查出山阳有贪官污吏,与百里城似有勾结,拟旨召崔行知回宫,但城主忧心亲子,替子回京。

在百里城周围竟有薄弱的结界,她经过一方探知,发觉此为师尊所布,难不成师尊也知晓天魔宗会对百里城下手?

月色渐渐地变得深沉,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人间的繁华依旧,不为所动。

他跟了上来,怕与她走散,伸出一只手来牵她,她的手凉如冰霜,正好他的手掌是热的,与她相融。

经过一处小摊贩时,温衡停了下来,拾起摆好的物件,细细地打量起来,他的余光瞥到一旁的簪子铺,付了钱后拉着她一同走进了铺子里,替她挑了许多的簪子。

“这些,都是送我的?”苏晚清看着他怀里的首饰,一时之间不知是该笑挑了还是该哭,但看他的意思应该便是她所想那般,她只从中挑了一支,“我只要它,其余的你放回去。”

温衡不是很明白,他想给她更多,不仅仅是一支簪子,“为何?”

在很久之前,他也在山阳购置了许多女子喜欢的东西,就放在他的私宅里,还没有来得及带走。

那支簪子并不能算得上是最上乘的,甚至还有些普通,就连它的簪头还是木材所制,不过所雕刻的海棠花倒是栩栩如生,彷佛真花绽开一般,她如珍宝般握在掌心,望着他漆黑的眼睛,笑容明媚地道:“我喜欢海棠花,有了它,旁的便入不了我的眼了,自然了你亦如是。”

温衡的心颤了颤,从她手中拿着簪子替她轻柔地簪上,“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说起情话来,也很动听。”他们站在一处,宛若一对璧人,或许他们本身就是。

不过,温衡还是将他看中的首饰都尽数买了下来,临走时店主貌似夸了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有情人,他心上一喜便将小袋银两丢了过去。

目睹全场的苏晚清愣了片刻,不禁道:“花钱这么挥霍,看来还是我太放纵你了。”

温衡还沉浸在店主的话里,欣喜地对她说话,还边将东西装入乾坤袋中:“我从未觉得一个人如此慧眼识珠,他是第三个,这第一是你。”

苏晚清顺着这个台阶下,抬手抚摸着青丝上的海棠花簪,勾起唇角,发自内心地开心,“眼光不错,这次原谅你了。不过我很好奇这第二个,是谁?”

人的一生中总会有几个不可多得的故友,他自问人心复杂,但又有让他惦念之人,他笑了笑,如实答她:“季雨轩,他与季玉轩是双生兄弟,于我来说算得上是朋友。”

挚友,难得唉。

苏晚清自然知道季雨轩这个人,她与此人见面的次数甚少,传闻中的季雨轩脾气古怪,风流韵事颇多,流连烟花之地,近来几月时常闭关。

她常与钟有思打交道,自然不关心季雨轩的杂事。

人生能得一知己,胜却人间无数。

街上热闹不消,花灯铺满了百里城的河流,带着百姓的祈愿驶向远方,他们依照习俗,静在河边,写下心中祈愿,放着河灯。

“阿凝,今年的雪我想陪你一起看。”

他说得很认真,这句话就像承诺一样印在了两人的心间,也如羁绊牵引他们之间的距离,她笑着回应:“还有雪中的梅,你也要陪我一起观赏。这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管灵不灵,这都是我们的约定。”

苏晚清与他并肩穿梭在喧闹的人群里,人多了便只能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望着他的身影,她心中莫名地安心。

***

比起百里城长街的喧闹,城主府就显得格外地寂静,甚至是一片昏暗,下人尽数被遣散,府中只余崔行知与崔瑶两人。

崔行知的书房只余一盏明灯,他坐在书案前,其上的纸张被铺展开来,两侧由镇纸压好,几张黄色符纸放在一旁,上面的墨迹还未完全干透,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停笔,等待屋外的人进来

“小瑶,难为你了。”迎面走来的是一位脸色极其难看的女子,上去还有几分不悦,崔行知将她端来的膳食放在一侧。

崔瑶低头就瞧见了书案上的符咒,心中的怨气淤积得快要膨胀起来,她猛地大拍桌子,对兄长说道:“兄长,司马觉欺人太甚,我为何不能找他理论?他凭什么让我们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毒药。我明日就闯进盛京,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么样,还敢扣留爹爹。”

她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飞去盛京,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烂皇帝,就因为兄长这次反对了加重赋税,便要杀鸡儆猴,这是个什么道理。

兄长与爹爹忌惮司马觉,她可一点也没将那人放在眼里,她现在就去收拾行李,明日就独闯盛京,要爹爹回百里城。

“站住!”

崔行知知道她的脾气,唤她时语气加重了些,嘴里的饭菜顿时食不甘味,他挡在门边,阻拦妹妹的离去,他舍不得说重话,缓了缓道:“小瑶,如今的陛下早已不是当初的陛下,辅城王府已是败局,送来的药我全部服下了,爹不会有事的,只是暂时回不来。”

“盛京的局势不是你能掌控的……咳咳咳咳……”说着说着,崔行知突然咳得厉害,胸腔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手捂着嘴,只觉喉咙里像是生了尖锐的刀一般,不停地刮来刮去的。

手间也沾上了呕出来的鲜血,崔瑶发觉不对,连忙去扯兄长的手来看,心疼地用衣袖替他擦血,泪眼婆娑地拍打他的肩膀。

“崔行知,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这是毒药,你也是修士,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听一个远在天边的人的话?我去要解药!”崔瑶不愿看兄长受此折磨,她只要父兄安然,至于其他皆是过眼云烟。

崔行知拉住欲走的崔瑶,由于她的挣脱幅度有一点大,她的衣袖弄倒了书案上的木盒,木盒里面装的东西一下子便落在了地上。

圆滚滚的一颗珠子弹掉出来,滚到了崔瑶的脚下,她正准备去捡起来时又有一物落了出来,此物骨节分明,青葱如玉,共有五个竖立根茎,其中一处还带着扳指。

扳指?

扳指。

等等。

这是……人的手掌?

那这个珠子是……眼睛?

崔瑶惊叫一声,害怕地丢开木盒,躲到兄长的身后,声音颤抖着:“这是谁的?”

崔行知本想阻止她,可还是迟了一步,他眼底的哀伤在此刻终于藏不住了,他捂着脸哭泣道:“远山,叶远山。是我害了他啊,若不是我,远山也不会遭此毒手。”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崔瑶很少见到兄长表露出这样的神情,从前的兄长总是游刃有余,也不会失态。

若不是他彻查女子失踪之事,也不会连累叶远山。当初他询问过父亲,父亲语重心长地问他是否能够承担后果。

崔行知当时信誓旦旦地立下承诺,本想以天魔宗干涉朝堂的僭越之罪与陛下亲笔写下罪己诏为目的。

他们的证据确凿,谁知半路杀出一个妖女,先是动用邪术迷惑了远山,再是暗度陈仓,将他们的证据毁得一干二净。

没了证据,陛下自然不认,罢他官职,罚他回去闭门思过,前几日又突然召他回京,父亲故意迷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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