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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拜堂

小说:

失忆后被宿敌捡到了

作者:

小寒喵

分类:

玄幻修真

第97章拜堂

【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窗棂外的阳光轻轻晃了一下,谢镜泊瞳孔紧缩,樾为之僵在原地。

一片寂静间,床上的人似乎意识到什么般,微微歪了歪头:“九渊?”

“……我在,师兄。”

谢镜泊回过神,尽量平静地低声开口。

他与不远处的樾为之对视一眼,单手将燕纾扶住,一手慢慢抬起手,带着些许颤抖在燕纾眼前轻轻晃了晃。

下一秒,谢镜泊手腕一凉。

一袭白衣的人精准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清隽的指尖轻轻摸过他凸起的腕骨,琉璃色的眼眸间却涣散无光。

“我的眼睛怎么了?”

他轻声开口,谢镜泊却呼吸一滞。

下一秒,樾为之也终于回过神,快步走上前,先小心抬手按住燕纾的眼皮,对着外面的阳光观察了几息,忽然又手起针落,迅速点上燕纾几处心脉大穴。

一阵闷痛从心口传来,燕纾低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却是下意识死死咬住下唇,将剩余的痛呼咽入口中。

下一秒却听樾为之颤抖的声音:“有好一些吗?”

冷汗顺着额角滑入睫毛,带来异样的刺痛,燕纾勉强睁开眼。

眼前似乎有光亮感一晃而过,昏黑的视野间出现了几分光晕,但也仅仅只是昙花一现,几乎顷刻间那丝清明便再次散去,徒余心口持续的闷痛。

但燕纾却轻轻吐了一口气,半靠在樾为之肩头,毫无血色的唇间露出一抹笑意。

“嗯……方才能看到一点光亮了。”

樾为之神情间的凝重却没有丝毫减弱,只低低应了一声,小心帮他将心口处的银针撤了下来,示意谢镜泊帮忙扶一下。

不过这一会儿怀里的人中衣已被冷汗浸湿,整个人疼的坐都坐不稳,却还坏心思地偏过头冲着他耳尖吹气,仿佛没有半分紧张的意思。

谢镜泊从旁边拿过一件白狐裘将他小心裹起,听着樾为之低低开口。

“他眼睛没问题。”

小心帮燕纾系着狐裘带子的人手不自觉地一松,下一秒却听樾为之再次开口。

“是心脉。”

谢镜泊手指一颤,好不容易打好的结瞬间又松了。

下一秒,面前的人摩挲着抬起手,冰凉的指尖从他指缝间穿过,慢吞吞帮他将那个结打好。

“我心脉怎么了?”

燕纾有些迟缓地偏过头,有些不确定地将空洞的目光落向樾为之那个方向。

樾为之没有说话,燕纾思索一瞬,敏锐地串起了其中关窍:“我眼睛有异,是心脉归血的问题?”

他几乎一语点破了最重要的那处。

樾为之这下也再无可隐瞒,有些无奈地望了他一眼,低声开口:“是……

“你心脉如今越来越弱,血不归心,难奉清阳于目窍,所以导致真睛失养,玄水枯涸。

——也就是说,他如今的心血连心脉都无法供给,自然也无力再顾及其他。

谢镜泊手指又不自觉地颤了一下,燕纾倒是轻轻地“哦了一声,语气自然。

“还会有什么影响?

“……你有时候能不能有一点作为病人的自觉?樾为之轻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咬牙望着他。

这人久病成医,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向来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燕纾靠在谢镜泊肩头,闻声笑了一下,语气依旧懒洋洋的:“做什么?我从前身体有什么异常,你不都直接告诉我,各种夸大其词威胁我好好养病,怎么如今反而还畏手畏脚……

他话还没说完,神情忽然空白了一瞬。

紧接着,谢镜泊便感觉怀里一沉,原本笑意盈盈的人疲倦合上眼,如玉山倾颓般骤然向后倒了下去。

谢镜泊脸色瞬间变了:“燕纾——

但下一秒,一只手忽然扶上燕纾后脑,几根银针飞速在他周身几处大穴落下,怀里人急促的呼吸一点点缓了下来,似乎逐渐睡沉了。

“没事,我方才用银针封了他的穴位,让他先睡一会儿。樾为之低声开口。

雪色长发从燕纾肩后垂落如瀑,消瘦的下颌无力抵在谢镜泊胸口,了无生气。

樾为之收了针,将锦被叠起,示意谢镜泊扶着人往上靠一些:“他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方才应当一直在忍痛。

“昏睡过去他自己能好受些,没必要让他此时还要费劲心思想法子……不让我们担心。

谢镜泊回过神,有些怔怔地垂下眼。

怀里的人失了眉眼间惯常的笑意,脸色苍白的可怕,眉心不自觉地微微蹙着,蜷着身子靠在他怀里,胸口瑟缩,似乎即使在昏睡间也依旧难掩痛楚。

谢镜泊闭了闭眼,将指腹轻轻搭在他温凉的肌肤上,小心往他腕脉间一点点输着灵力。

“所以师兄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他心脉在一点点衰竭,连带着五脏六腑也会逐渐失了供养。

樾为之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缓缓继续接了上去:“今日只是眼睛,过不了多久……大概五感都会有所损伤。

谢镜泊呼吸滞了一瞬。

房门外一阵浓郁的药香飘散过来,姜衍提着药箱脚步匆匆地从门外跑了过来,目光瞬息便落到了谢镜泊怀里的人身上。

姜衍目光略过燕纾有些发紫的双唇,只一眼,便意识到了什么:“他心脉出问题

了?”

他不待床边两人回答,迅速跑到床边,从药箱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来,倒出一枚色泽乌黑的药丸来,小心捏住燕纾的下颌,将那药丸送了进去。

“刚炼成的护心丹——师兄从前心脏便一直不太好,我这几日研究了一下,把小时候的方子改了改,他吃了大概能舒服些。”

姜衍飞速开口,扶着燕纾后脑又让他咽下一些温水,再小心搭上他的脉搏。

“我这两日想了一下,只要能护住师兄的心脉,那些体内的毒素我们可以想办法一点点拨除。”

他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人异样的神色,只神情间终于带上了几分笑意。

“这个护心丹如今还不算完善,不过也可以先让师兄吃一阵,等我一会儿回去再……”

他话还没说完,却忽然间感受到了什么,倏然低下头,神情间浮现出一抹愕然。

“怎么会——”

“心脉衰竭的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要快。”樾为之低声开口,接过了他的话。

这个法子他从前也想过,但燕纾的身体太弱,而且总是在殚心竭虑。

就算他想要帮他好好调养,也根本赶不上他身体恶化的情况。

“毒素已侵蚀入心肺,来不及……再慢慢想办法了。”

姜衍整个人僵在原地。

昏睡中的人忽然低低地呛咳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舒服般急促喘息起来。

姜衍有些恍然地抬起头,下一秒便看着燕纾背脊骤然弓起,紧接着,将方才喂下去的汤药全然吐了出来。

虚不受补,气血逸散。

姜衍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来。

一缕血线自燕纾唇角蜿蜒而下,谢镜泊猝然揽住燕纾颤个不停的身子,一根根银针再次落下,缓下了他痉挛的趋势。

房间内一时间只余下燕纾沉重艰难的喘息声,徐徐的微风悄然拍打着雕花窗棂。

樾为之忽然哑声开口。

“我记得小纾曾提过,销春尽每个弟子都有一盏长命灯。”

樾为之忽然哑声开口:“长命灯燃着那弟子入宗时留的一滴心头血,如果还能寻到小纾之前的那盏长命灯……或者将其修补好……”

那他将那一点心头血与燕纾如今的心脉想融,或许还能再想想办法。

但下一秒,他却看姜衍苍白着脸摇了摇头。

“师兄的长命灯……早已碎了。”

——早在最初魔族大战开始前,便被长老殿毫不留情地砸碎了。

“我与小师弟一开始便想过这件事。”姜衍低声开口。

燕纾一直以来的心愿,一是回来祭拜师父,二便是重入销春尽弟子长生殿。

但后者几乎……再无可能。

“可每个人的长命灯都

是由自身心头精血点燃,灯尽魂消……其他人就算想帮,也无从帮起。

长命灯的灯盏是由上古寒玉所化,灯芯浸过寒潭深泉,本身就有净血凝心的功效。

姜衍他们还曾经想过,给燕纾重新取血,将那长命灯点燃,或许也能有一丝转机。

但燕纾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若是强行取他心头血重燃那长命灯,怕是燕纾撑不到灯起,便会先一步心脉耗尽而亡。

“境界高深之人或毫无灵力的普通人都不宜贸然取血,前者太损修为,后者承不起上古寒玉自带的磅礴灵力。

姜衍深吸一口气,低低开口:“而师兄虽然经络几近全然断绝……但隐脉深处还保有些许灵力,两者相叠,更是……万万不可。

——所以这是一条无可解的死局。

“若是能重新修补——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谢镜泊忽然哑声开口。

樾为之抬起头,旁边的姜衍却已先一步摇了摇头。

“师兄从前的长命灯怕是早已湮灭,就算能找到碎片,没有心头血,根本无从修补。

他抬头望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间多了几分自嘲:“我前几日刚用我的心头血尝试过,而且之前一年,你不是也尝试过无数次吗——用你自己的心头血。

谢镜泊眼眸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话,只重新一点点垂下眼,指腹轻轻抚过燕纾冰凉的侧脸。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黯淡下来,房间内三人相对枯坐,姜衍半身落在一片阴影里,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哑声开口。

“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吗?

喘息声逐渐低弱下去,房间内静了一瞬,紧接着樾为之低低的声音一点点响起。

“如果能护住他的最后一点心头血……

但燕纾几乎全身血液几乎都被药毒浸染,即便再怎么护住那心脉,最终也都会被侵蚀。

谢镜泊的神情似乎动了一瞬。

樾为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声音终于一点点落了下来:“会有办法的。

一定还有办法……能够救燕纾。

·

燕纾再醒来后,对于那日樾为之将他直接弄晕的事,倒是也没什么反应,仍旧如往常般笑意盈盈地与周围人插科打诨,也并没有追问自己如今的身体情况。

如那日樾为之所说,他的五感开始逐渐衰退。

他也不说,日日仍旧顺从地喝下那一碗碗苦药,再笑眯眯地张嘴接过谢镜泊喂过来的蜜饯,摩挲着仰起头,轻轻啄一下他的唇角。

直到那日,谢镜泊有事出去,回来时看到桌上动也未动的蜜饯,才惊觉燕纾的味觉怕是早已消失。

际上从猝然昏厥那日起燕纾每日清醒的时间便不多了。

先是时不时不自觉的昏睡再到后来逐渐醒不过来。

其他几人开始轮流守在他身边谢镜泊更是几乎寸步不离。

只偶尔几次姜衍半夜撞到他满身疲倦地从长生殿的方向匆匆赶回问他去做什么谢镜泊却也只说在寻救燕纾的方法。

燕纾看不见后即便口中不提但对周围人下意识依赖若身旁无人便会控制不住有些惊慌。

姜衍会与他讲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明夷依旧如一只小狗般紧紧抱着他边叙话不多偶尔推着轮椅带他去院子里晒太阳或是把松一他们三人叫过来一起同他聊天。

但渐渐的燕纾也不怎么开口说话了。

他每日艰难从一片黑沉的虚幻中惊醒

燕纾偏头在谢镜泊怀里蹭一蹭如猫儿轻挠般极缓地寻一个舒服的姿势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几句什么。

——他最常问的便是他们何时成亲。

“明日明日等师兄身子好些我们便成亲。”谢镜泊低声开口。

他低头轻轻吻一下怀里人苍白的薄唇声音带着无尽的轻缓:“我会三书六礼来娶你明日就好。”

——但燕纾每次清醒都撑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往往等不到回答便已控制不住又疲倦睡去。

偶尔神志好些时便会央着谢镜泊抱他去师父的梨花园坐会儿。

“今日是……第几日了?”

那日燕纾又一次从昏沉间苏醒迷迷糊糊偏过头虚弱的吐息喷洒在谢镜泊耳侧。

“第六日了师兄。”谢镜泊低声开口。

怀里的人似乎又昏然睡了过去谢镜泊神情依旧平静只细细数着他的脉搏小心帮他将外袍拢了拢。

燕纾整个人陷在雪狐裘里白皙的下颌藏在毛茸茸的狐**间像是枝头将坠未坠的玉兰连面庞都透着釉器般的冷光。

谢镜泊用唇在他额间拭了拭温度再抬起头却看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睫羽微颤轻轻笑了一声。

“师兄笑什么?”

“真好……”燕纾呼出一口气偏头时散落的雪发扫过他下颌。

他今日精神似乎格外好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像是盛了一汪琥珀色的蜜酿。

“为之之前说……我还有五日如今又……多陪了你一日。”

谢镜泊却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他小心握住他蜷在狐裘里的手低低“嗯”了一声把人往上抱了些忽然听到燕纾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要明日了……”

他微微仰起

头:“今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谢镜泊怔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怀里的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撑起身摇摇晃晃便要自己下来。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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