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是不是吹了风?
傅觉止将人半抱起来,稳稳坐在怀里,指尖探着昭南额间的温度,声音低沉:“团团?
轻纱垂坠,昭南迷迷糊糊地睁眼,觉得自己的手被送了出去,一截指尖正搭在腕上。
是在把脉。
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檐下的小燕在梦里嘀咕几声,府医从房里走出,轻轻掩上门。
昭南解释过一番,被这乌龙闹了个大红脸,将头埋进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
傅觉止眉目间心焦的冷色已然褪尽。
他似是叹了一口气,侧身躺下,将昭南拢在身前。
指尖顺着腰线往前滑,探进他松棉的寝衣,手心覆住那团软乎乎的肚皮。
触感滑腻,还泛着热。
“团团哪里听来的法子?
尴尬劲消了大半,昭南被他圈着,闻言从被子里拱出来。
他想了想,老实交代:“府里一位懂医理的老嬷嬷说的,我方才睡了一觉,倒真觉得松快了些。
傅觉止没应声,一双深黑的眸子看着他,薄唇轻启,缓着声音教训人。
“身子若有不适,即刻请大夫。那些民间偏方,听听便罢,不能当真。
昭南心思早就飞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径自从榻上跪坐起身,撩起帘子将德延喊来。
声音嘀嘀咕咕,是让人到膳房炒盐去了。
傅觉止蹙起眉,大手藏在昭南的衣衫下,照着那雪白的肚皮轻轻打着圈儿揉,惩罚似的,又将人托回来。
“团团听话。
他声音里是少有的严厉,扶着昭南坐正:“我方才说了什么,重复一遍。
昭南没了办法,老实坐得乖巧,将那番教训原原本本背了出来。
纱内的光亮微弱柔和,傅觉止面色稍霁,见他记住了,语气软下来,带着哄劝:“那团团又让德延去做什么?是不是不该?
“该的!
昭南哼哼一声,身子后仰,后脑勺就枕在傅觉止肩上,笑得眼波流转:“你头疼嘛,这次是让你试试。
说话间,门外便传来德延的声音,说东西备好了。
昭南让他送进来,等床帏一放,就从傅觉止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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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转过身一手按在他的胸膛将人推倒仰躺。
他指尖捏着一团温热的白纱面上的表情可爱又神气。
颊侧泛着红眼尾水光。
漂亮秾丽。
傅觉止仰脸看着喉结微动指尖在锦褥上蜷了蜷喟叹一声算是退让半步
“团团记着不舒服就去找府医有些偏方莫要轻信。”
昭南听着他的训诫也乖乖点头顺势趴在他身侧关心道:“吃过药了吗?”
傅觉止应着:“嗯。”
随后衣衫被轻轻撩起。
他垂眸视线一寸寸刮过身前近在咫尺的颈侧肌肤。
昭南后腰塌陷俯身将手里捏着的白纱团轻轻放在了身下那片沟壑分明的坚硬腹肌上。
腰腹精悍线条流畅肤色在昏暗中泛着冷白如今半掩在衣衫下随着呼吸起伏褪去些许端正平添了几分难以招架的色气。
昭南心一跳咬着下唇伸出指尖碰了碰傅觉止一片赧然:“王爷你长得好好看。”
帘外的烛火明灭他被傅觉止拦腰轻轻抱进怀里。
炙热的呼吸拂在颈侧昭南眯着眼犯困却强打精神如数家珍将白日进城听见的赞誉一字一句地说与傅觉止听。
床帏垂落里面的声音轻缓断续不一会儿就消失得彻底。
连带着一声哄睡的笑也散在静谧浓黑的夜里。
……
转眼数日傅觉止忙的不见踪影。
易伟诚仍在鉴州湾一带游窜。
自打镇北王踏足江东他便存了退路一旦失势即刻远遁。
如今盟友尽失最后的侥幸也烟消云散整日盘算着如何渡海投奔东瀛。
兵部侍郎冯宣已然返京复命。
朝廷的旨意紧随其后风向骤变。
听闻易伟诚有意勾结前朝余孽京中衮衮诸公霎时变脸赞誉之词如雪片飞来字里行间尽是催促镇北王“除恶务尽”“永绝后患”的意思。
昭南听娄洲说完不由得戳着笔哼了一声。
听皇帝这意思分明是把傅觉止看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吗!
他在爻州渐渐安顿下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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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京来的信件也日渐多了。
孟英俊说学馆又开课了,张伋先生彻底退了休,现在换了个格外好说话的老夫子坐镇。
昭南恨恨咬牙,不由得想起自己被《酒德颂》支配的岁月,暗叹一句“偏我来时不逢春”。
何朋义倒是闲情雅致,每日养花逗鸟,还写来一封信,是拜托昭南回京,务必捎一些沿路的花种回去。
因着江东匪患,没有花商敢来这儿买种凑热闹,所以此人放言,要以市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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