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被他伺候舒服了给傅觉止按摩的动作却不懈怠。
他枕在软被上哼哼唧唧手上没了力气便被傅觉止覆手将双腕拢在掌心藏进了被子里。
屏风后的光影还是一片滞涩。
傅觉止抚着昭南的背伏在他温热的耳颈边声线压得低哑道:“团团陪我吧。”
眼前人眉目漆黑透露出些许苍白倦怠。
紧贴在身前的胸膛宽厚却不似往日那般热只带着冰人的冷。
昭南悄悄往下缩了缩膝弯挂上傅觉止的长腿用自己的体温去焐声色温软宣布:“我赖在这里是不会走的。”
傅觉止抱着他笑了笑。
昭南的手被裹在被褥里不让出去他便将膝盖蜷得更紧鼻尖在傅觉止的胸膛上呵着热气。
他眼底的情绪没有半分虚饰也素来坦荡眨着眼问道:“今天不开心。”
“因为长公主的祭日吗?”
傅觉止似是被这团热气烫了下略微别过头语气刻意放平:“嗯。”
昭南来时听福海说起王爷没在这个时间前后心绪都会不稳定瞧着平静内里早厌得没了生气。
说是厌世却是连自己也一并厌了。
案几边的安神药早已凉透散在空气里的味道清苦他不肯喝
那些陈年旧事被傅觉止放在心里快要在肺腑间沤成烂泥也不会在人前卸下半分防备。
傅觉止一身伪装穿了太久连倾诉也成了生疏的事。
昭南鼻尖有些涩凑上前用额头撞了撞他的下巴。
随后抬起手艰难地抱住傅觉止吸了吸鼻子声音很低怕惊扰了什么。
“其实我也很想我父母。”
傅觉止指腹揉着怀中人后颈的碎发。
这是他第一次听昭南剖白心绪黑沉的眉眼略微敛起指节轻动全当是无声应和。
“我从小就爱生病不是肺痨似的咳个昏天暗地就是生了高热烧得不省人事。”
昭南声音很轻凑近是两人之间夫妻行径似的耳语。
“母亲见我那般总会背过去抹眼泪有次我看见她发上夹着的蝴蝶结都哭歪了。”
他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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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眉眼温软天真,眸里盛了毫不设防的坦诚,是想安慰傅觉止,告诉他可以诉说自己的相思,怎样排解心中的郁结。
不过说着说着,话题却不尽如人意地扯远了。
傅觉止由着他低声窃语,垂下眉眼,指腹碾过他泛红的耳垂,听他漫无目的,从母亲的蝴蝶结扯到十岁生病的旧事。
“我小时候生了一场水花,以后就不怎么生病了。”
昭南从傅觉止怀里抬起头:“老人们说生水花是排毒,可我却痒得受不了。”
“我爹那时候就坐在床边,拿温水给我抓背。”
“就像你现在这样……”
“昭南。”
傅觉止静了静,听到这里,忽地截断话头,指腹掐住昭南的下颌,迫使他抬头,垂眼警告:“你将我比作了你父亲。”
方才因旧事翻起的沉郁消散,现在填了满满的无奈。
傅觉止对于昭南,情之所钟,尽是枕席间亲热狎昵的心思。
昭南现在不懂情事,他可以等,等到日后时机成熟心迹袒露,他也可以教,更可以引导。
他知晓自己比昭南年长,却容不得他将二人之间的种种错认成父兄情分,容不得他将这份情感当作是对年长者的孺慕仰望。
傅觉止从不吝惜长幼尊卑的照拂,也独独希望昭南能够明白情欲二字。
殿内的气氛又有些安静了,昭南若有所感,闹了个大红脸,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像,并没有那个意思。”
他看着傅觉止黑沉的眉眼,听见他低声问:“哪个意思?”
傅觉止素来端方持重,鲜少有对待自己不留余地的时候。
昭南大脑一瞬间宕机,手足无措,不明白自己本是在安慰人,为何又成了现在这般境地。
傅觉止寸步不让,蹙起眉,又问:“团团是我的什么人?”
扣在腰上的手忽然收紧,昭南一惊,两人身形紧贴,距离更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额间碎发,他抿紧唇,想了许久,又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眼,斟酌道:“是家人。”
昭南直直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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