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觉止笑了笑。
方才书房里的军务已毕,三两武将从府内的水泉边走过。
谭舟瞧见了堂兄的身影,知晓该走了,便朝镇北王作揖告辞。
傅觉止颔首,示意娄洲送客。
南方多生竹,府中种了一片,有风拂过沙沙作响,凉意沁人。
此刻在凉亭,陈萍便从书房里,拿了需要批阅的公文呈上。
此间倒是静谧。
傅觉止执起朱笔,在文书上落下批注,随后抬眸,看向了身侧神情专注的昭南。
他还是捏着炭笔,在雪白纸页上龙飞凤舞,看这潇洒豪迈的姿势,绝不是在规规矩矩写字。
指尖,手心尽是黑灰,有时风吹过,软绒的碎发微乱,昭南便用手擦脸,一来二去,成了个从煤堆里染了一身灰的猫儿。
傅觉止见他玩得开心,只看了一眼后收回视线,也没去约束。
只是,他常能发现昭南往这边看过来的视线。
带着点小得意。
傅觉止被他看得心间一动,心思再难专注于案牍之上,将笔搁下后,修长指尖轻轻拭去昭南鼻尖上的灰。
随后俯身,往他的唇上含了一下,笑着。
团团在做什么?
昭南看懂了他的口型。
正好手中的旷世神作已经大功告成,他哈哈一笑,将手里的炭笔一丢,拿起纸页递给傅觉止。
“好看吗?
纸上的确实不是字,洋洋洒洒的一幅画,隐约能看出有五官,整体却是个不知名状,四不像的生物。
镇北王哄慰妻子素来从善如流。
他敛眉笑了笑,拿起桌上放着的狼毫,蘸了墨,在昭南这幅画像上的空白处写下一段评语。
“稚趣天成,笔走龙蛇见逸兴。此画通体墨韵淋漓,浓淡相宜,憨灵俊逸,见之心喜。
再落款。
“觉止观爱妻昭南戏墨有感,欣然题于画侧。
昭南看着他写下,觉得傅觉止实在有品。
可要说到品味……
他心大一笑:“我方才也给谭舟画了一幅画像,可他竟然说我画的是猪。
傅觉止明白了,落笔的动作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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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南猫儿似的凑过来,神色骄矜,是小声邀功了:“傅觉止,这画是我照着你本人画出来的,是不是特别传神?”
传神。
镇北王以往在朝堂上叱咤风云,为了达到目的手段狠厉,常不干净,背后被人骂猪狗不如也是家常便饭。
如今,傅觉止垂眸,又看了一眼纸上难以言喻的神迹,不由得敛眉低笑。
这下倒好,看起来倒真是猪狗不如了。
昭南今日画得尽兴。
他伸出手,想将这幅被当事人认证过的旷世神作好好珍藏起来,下一瞬就被傅觉止搂着腰托在了身上。
福海得了王爷的眼色,将那幅画整齐收好,跟在二人身后,吩咐下人将这里收拾干净。
昭南也笑了笑,顺势伏在傅觉止肩头,开心的摇头晃脑。
他还万分自觉地张开双臂,将两只黑爪子远离两人的衣衫,笑得眉眼弯弯,问:“傅觉止,你带我去干什么啊?”
还能去做什么。
傅觉止垂首,吻了吻昭南的唇瓣,喉结滚动,溢出一声低笑。
“去将团团这只脏猫儿洗干净。”
……
浴房里水汽氤氲,浴池已经注入了温水,屋里也燃着清新的木香。
昭南坐在池边的矮榻上,外衫被傅觉止解开,留了一件薄薄的素色里衣。
他一头青丝散落在肩后,发尾的弧度卷翘弯曲,随着抬手的动作悠悠晃了晃。
傅觉止拿了皂角,给他洗着指尖上的碳灰。
镇北王金尊玉贵,如今亲自伺候人,俊美的眉眼垂下,神色专注温和,别有一番慵懒随性的风仪。
昭南乖乖仰起脸,清亮的眼眸看他,是要一个亲吻。
傅觉止敛下眉目,也俯身吻他。
湿热从唇齿间漫开,昭南的舌被他轻轻咬着往外带,吮了一下,又被抵进去含得更深。
浴房里水汽潮热,昭南气息略微急促,便被傅觉止放过了。
他看见身前人叹了一声。
是指尖上的灰炭洗不干净了。
这本是寻常木匠所用的粗物,为了能在木料上长久留痕,不知往里添了什么什么,落在人的肌肤上,很难洗去。
昭南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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