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如今也到了九月。
昭南在中军府静养了两日耳窍大好声音都能听得清晰。
傅觉止前夜在病中还能在床笫上箍着人不放昭南因他哭得声音嘶哑下午才好了些。
反观此人头不疼声不哑只是眉眼还带着一些病色未散的懈怠是病去如抽丝还得好好喝药。
昭南有心监督奈何镇北王何等人物不需妻子在一旁侍药。
所以昭南没能如愿反被傅觉止捉了去温言低声地哄着劝着倒将自己的那碗汤药先喝干净了。
昭南咬着蜜饯鼓着腮帮子嚼得正欢见他一饮而尽连忙捏起一颗晶莹的果脯递去傅觉止唇边。
眨着眼笑万分贴心:“给你清口。”
傅觉止从善如流薄唇微启
一方湿帕随即覆在了昭南的手上。
傅觉止垂眸替他拭去指尖染着的糖霜。
近几日没有大太阳许是正在酝酿夏季的雷雨云层便堆在天边厚了许多。
傅觉止擦拭干净俯身在他甜津津的唇上吮了一下低声笑着:“团团今日是中元。”
“江泾近年烽烟不断埋在此地的忠骨数以万计。戚广身为镇守将军麾下折损的多是追随多年的旧部今日已领了诸将一同去往对岸祭奠。”
湿帕拂过昭南的指腹带起一阵沁凉的湿意。
他认真听着表示自己明白了。
傅觉止敛眉看着人:“夫君身为朝廷钦命巡抚巡慰战死英灵安定军心民心责无旁贷。”
这是关乎军国社稷抚慰忠烈的正经公事。
傅觉止现在与昭南讲清楚就是在报备行踪和缘由。
昭南点了点头耳侧的碎发被理顺随后听见傅觉止道。
“晨间诊脉时巫医说团团的耳朵已无大碍。”
傅觉止抚着碎发的手垂下牵了牵昭南的指尖要他陪似的不愿与人分开。
“与夫君同去吧。”
……
江泾草场的对岸睡着许多战死在这片土地里的英魂。
此事谭舟曾与昭南说过可真的来了这里他又觉得心情沉重。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这里地势略高视野开阔有劲风卷过便吹起一望无际的起伏草甸。
周遭无树只有连绵起伏的低矮土丘以及土丘之上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的灰白石碑。
每一块碑下是在江泾这片土地流尽了血液的将士。
昭南心间一恸。
风过留痕又似生命转瞬即逝。
傅觉止身为王室宗亲兼南疆巡抚一身绯红绣**官服站在诸将最前。
猎猎长风吹得他衣袂翻飞昭南站在他身侧听着主祭的司礼官诵读祭文。
面容肃然声音洪亮悲痛
傅觉止垂眸静听等诵文念完又上前一步从司礼官手中接过点燃的三柱清香。
青烟袅袅前方万千忠魂受了身后万千将士的深深揖礼。
“奠酒——”
昭南的目光追随看着傅觉止接过盛满清酒的玉盏手腕沉稳将酒液缓缓倾洒在身前的土地上。
酒水渗入泥土。
这就是明面上的祭祀礼成了。
“老李!”
长风吹过。
戚广重重擦了擦脸常年握着刀柄的指腹粗粝一下将他苍老的面皮搓得泛红。
他高声笑着望着满目的石碑不知谁是谁只能这么一个一个念着名字思念。
“今儿中元给你带了壶好酒是咱哥俩最爱喝的。”
戚广宛若闲谈嗓门洪亮:“家里弟妹和小崽子都过得不错前些日子还捎信来问我好!”
“你在下面缺啥少啥就给大家托个梦!”
风吹得急散开的尾音分明寻常却越显得悲怆。
昭南眼睛有些涩了许是风沙迷眼随即被傅觉止寻到指尖牵到一座小亭里坐下。
温凉的茶水奉上他捧着茶盏抿了一口听见远处戚广的问候声从老李变成了老张。
都是他曾经生死相托的兄弟。
碑林静默。
最后一声。
戚广眼里沁出了一滴浊泪忽地高声喊道:“丰元——”
他仰着头哈哈一笑没让那点水跑出来。
“仗打赢了!你就安心去别挂念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
戚广顿了顿,是期盼,也似老父恳求:“以后投胎,也只做个闲散哥儿,骑马遛鸟的,别再耍刀了!”
他笑:“爹今日问你,成不成啊?”
……
祭祀过后,众人去了将军府小聚。
昭南上次来,还是因为老将军的寿辰,如今半月一过,耳朵也差不多痊愈了。
傅觉止在前厅与人议事,昭南与他打过招呼,便去院外水池边坐着,看天边鸟雀低飞。
不出半刻,谭舟也凑了过来。
他面带愁容,叹道:“少年已知愁滋味……”
昭南:“应该要开饭了。”
谭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