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南疆残部与江泾战事不歇镇北王虽缠绵病榻却也不曾懈怠。
王爷从幼时起便身体康健在遐北风雪里摔打长大也鲜少感染过风寒。
如今毫无征兆地大病一场来势汹汹看起来是万分严重。
不是发热也不是寻常风寒就这么沉沉恹恹地病了三日。
这是第四日的清晨了。
福海从膳房端了清淡的粥脯来琢磨着稍后还需将熬好的汤药送来寝房。
再过几刻王妃也会醒可以让膳房提早备下他素日喜爱的点心一并送过去。
可走到门口他正好遇上前来的娄洲。
“娄大人?”
福海见他手里抱着厚厚一摞文书惊愕道:“这是?”
娄洲言简意赅朝他笑了笑:“前方军务是捷报。”
昨日南疆各处接连传来风声想必今日送来的是些让镇北王过目准允的好消息。
福海略微松了口气一人进去了。
他先将粥脯送进内室再折回身接过娄洲手里的公文轻手轻脚地放好。
随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所以等昭南醒来时便看见傅觉止靠坐在软枕间指尖轻轻翻着手里的文书。
察觉身侧的动静傅觉止垂眸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唇上勾起一抹笑。
昭南顺势往他温热的手心里蹭再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啪叽一下摔进傅觉止的怀里探头探脑地往他手里的公文上看。
果然是捷报。
这一封是戚瑜亲笔
此等功勋日后自有戚广老将军奏报朝廷。
昭南看得雀跃。
不过再往下一封便是从阙京来的新消息。
七日前朝中以几封寻常信笺为由构陷镇北王私通边军安上污名。
然傅党在京中根基深厚民心所向此番构陷被宣扬后反倒激起汹涌议论朝野哗然。
皇帝迫于清议重压不得已将涉事者停职待参其中便赫然有一位清丈使邵良云。
岑党这手伸的太快太急明知镇北王离京朝中傅党势力犹存却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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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步对于傅觉止而言是杀招的棋。
于自己,稍有不慎也是自损根基。
如今邵良云停职待审,岑志明痛失臂膀。
他太老了,老得快没有多少时间,如何能不急。
李修然活不了太久,李怀瑞还不满一岁,镇北王已然离京,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岑志明重掌都察院,发难于镇北王,这个做法,于他而言,究竟是错还是不错。
昭南看着邵良云的名字,觉得岑志明就是做错了。
邵良云是咸州渔村出身,一路考到金殿榜眼这个位置,寒窗苦读了不知多少年。
状元翟宁已是前车之鉴,如今又因为党争,邵良云也被卷入了漩涡,一步踏错后粉身碎骨。
难有出头之日,也难有退后之路。
他当年在太后寿宴上的那一句话也一语成谶,囊括了他入朝为官的短短几年。
既是出头鸟,又是垫脚石。
位卑而名显,寒门而登高。
不过信笺的末尾也提及,岑志明力主推行的减免赋税新政,在朝中推广甚好。
若假以时日,让政令通行全国,确能掀起一阵惠及黎庶的减赋风潮。
届时,百姓安居乐业,自然喜笑颜开。
似乎一切都在变好。
昭南的身体自从取出蛊后,日渐生龙活虎,手臂上的伤口也正在结痂。
他没有什么事,傅觉止反倒在取蛊当日生了一场大病,似是耗尽了心神,沉沉昏卧了几日有余。
他看着傅觉止还带着病容的眉眼,心疼地凑上去,贴在那处肌肤上亲了亲。
好似亲过以后,他的那些不适就会烟消云散。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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