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外婆家前,我把赵家给的两个红包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塞给了外婆。告别后,舅舅开车把我们送到了高铁站。
我和妈妈再次坐上高铁,离开了四川,回到了宁波。
回到宁波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妈妈提出改名的想法。她没多问,很快我们就去办理了手续。
从赵无恙,到陈思月,又变回赵无恙,如今,我正式成了王无恙。这个名字,应该不会再变了。
接着,我陪妈妈去了理发店。她原本只是想剪掉干枯的发尾,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她想了想,干脆让理发师剪了个清爽的短发,还烫了个新发型。
换了个发型的妈妈,依然很好看,似乎还多了几分轻松。
妈妈继续回商场上班,但我能感觉到,她比从前松弛了许多。她开始和同事约着一起去做美容、美甲。当然,这也是在精打细算之后的。
“三人组团有折扣,更划算。”
看到她这样,我很开心。
我找她要了陈思阳老家的地址。她告诉了我。但我没立刻去找他。明年他该高考了,我不想现在去打扰。
我没上普通高中,读的是职高,不过在初中班主任的帮助下,我进了一个可以参加高考的班。不过我这三年都没有学习,我不是学神,哪怕最后半学期再怎么努力,应该应该也考不上本科。但我还是决定努力一把,考不上本科也无所谓。进入大学后,我依然可以参加本科统招,继续往上读。
我不再逃课,也不再去做那些零散的兼职。回到了课堂,安安心心学习。
我的变化让孙晓菲很诧异,尤其是我连姓都改了。不过她很快习惯了,毕竟名字还是“无恙”。
或许是被我影响了,或许是她自己也谈腻了恋爱,孙晓菲不再拉着我逃课,我们俩又像从前一样,结伴泡图书馆,认真上课、复习。在班上,我俩成了埋头苦学的“异类”,但我们毫不在意。最终,我们顺利通过了升学考试。
但还是差一点,我只能去读专科。
妈妈很是为我高兴,我居然去读了大学。她很开心,毕竟她初中毕业后再也没踏入过校园。
考完试,孙晓菲兴奋地邀请我去日本旅行,这是我们之前就计划好的。去的理由有点天真,就是想去日本感受一下日语和宁波话的差别。
我和孙晓菲都不是宁波本地人,我四岁随妈妈来宁波。她是江西人,在小学后才被接过来。虽然我们从小都在宁波长大,现在也在这里定居,却完全听不懂宁波话,觉得它听起来像日语。
所以,我俩就想找个宁波本地的朋友一起去日本,试试看用宁波话能不能跟日本人“交流”。
但我婉拒了。现在我有更想做的事情,我已经等了十一年,终于鼓足了勇气——我想去见那个一直想念的人。
我怕高考一结束他就出去旅游了。但转念一想,考完他总得等成绩、填志愿、等录取通知书吧?应该不会那么着急出去。
尽管如此,我还是迫不及待了。
2025年6月9日,所有考试已全部结束。
第二天,我一人坐着地铁然后又转公交。公交车晃晃悠悠,直达那个乡镇。下车后,眼前的景象让我陌生,与我记忆中的模样陈家村早已天差地别。
我沿着大路漫无目的地走,权当是故地重游。心里存着一点点侥幸:也许,能和陈思阳偶遇呢?
我期待着跟他偶遇。
我相信,我第一眼就能认出他。那他呢?他还能认出我吗?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自主地忧伤起来。如果他真的不记得我了怎么办?我还要主动上前吗?
不会的,他肯定记得!
小时候他从我这“借”走了多少零花钱啊。还有那么多次,他去游戏厅玩,都是我替他打掩护、编瞎话才蒙混过关的……
那如果他认出我,跟我打招呼,我该怎么回应?
我脑子里上演着各种重逢的场景,越想越开心,可开心里又夹杂着忐忑。
唉,算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我记得镇上有座石桥。沿着石桥一直往前走,就是我小时候的幼儿园。从幼儿园左转,穿过一条小路,就是一条大公路。沿着大路一直走,路旁第五户人家,就是陈家。
凭着这点模糊的记忆,我走到了石桥边。桥还是那座桥。小时候,陈思阳总爱拉着我坐在这里,分享零食,吃完了才肯回家。
很顺利,我继续往前走,果然看到了那所幼儿园。校门口似乎还回荡着他为我跟别的孩子打架的叫嚷声。
然后,左转,穿过小路,走上那条宽阔的公路。目标就在前方。
就在我左转踏上小路时,迎面一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骑着儿童滑板车直冲过来!我慌忙闪身避开。小女孩后面紧跟着一个穿白色T恤、浅棕色工装裤的男生。他和我年纪相仿,白白净净的,个子很高。我穿平底鞋也有一米七,他看起来得有一米八五左右。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他见我差点被撞到,赶紧跑过来道歉,然后快步追上那个调皮的小女孩。
我看着他的脸,愣住了。
“陈思雨!你给我停下来!”
听到“陈思雨”这个名字,我的直觉没错!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来,真的偶遇了。
我就这么看着他拉住小女孩的滑板车,板起脸想教训她,可小女孩一点儿不怕,笑嘻嘻的。他一脸无奈,却也透着宠溺。接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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