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成熟,黎浅予却一直按耐不动,裴长乐以为她是在等自己伤好,可她还是没有动静,每天回来却又是无比疲惫。
问她,她闭口不谈。
直到,她盯着日历,划去又一个日子,走到窗边,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听见了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裴长乐明白,该动手了。
她放飞信鸽,走到书房。
司修真颇为意外,从案牍堆里抬头看她,“十三,你来干什么?”
“父亲,有件事……十三知晓您听到后会很生气,但十三也不愿您一直被闷在鼓里。”
说着,黎浅予犹犹豫豫地交出,那是一支队伍的名单。
当初她以其他身份暗中培养的,当时希望能在某天刺杀司修真,如今看来,倒不如嫁祸给和她联手的司嘉言,让父子二人反目成仇。
“畜生!”
司修真怒不可遏,命人将司嘉言绑来,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将其带到暗室中,地牢的门刚打开,把他丢进去。
拿起一旁陈列的兵器就往他身上招呼,他嘶喊出声,狭小的地牢中,他撕心裂肺的声音充斥其间。
“我那么信任你,培养你,你倒好!竟敢背叛我!”
司嘉言以为是自己和黎浅予联手的事情败,对自己父亲冷嘲热讽。
“父亲,骂我之前,可想过,您比我更可耻。”
“为了所谓的‘忠义’,不惜杀人,更不惜让自己的子女自相残杀,我这样不都是您教的。”
“为了活下去,要学会朝自己的兄弟姐妹挥刀,为了更好的活下来,要费劲心思和手段挤进前列。除了父母,我们可以违背一切,必须变得自私自利,成为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恶模样。”
“够了!”司修真大吼一声,呵斥住他,手伸到一旁,按住机关。
瞬间,千万根飞针对着司嘉言飞来,穿透他的身体,扎在身后的墙上
“父亲,您只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说完,司嘉言惨笑,吐血身亡。
司修真呆住了,他记得这个机关,一按,会弹出个格子,格子里装着戒尺,他……没想要害自己的孩子啊!
他最宠爱的孩子,他从一开始就决定费劲心血培养孩子,他的名字,取自“怀瑾握瑜,嘉言懿行。”他最爱的一句话。
如今,他背叛自己,自己一气之下,了结了他。
“谁!谁干的!”
司修真发疯般狂吼,周遭无人能答,先前在这间房内的,是裴长乐。
“裴长乐!你出来受死!”
等他出地牢,听见耳边轰轰声,只见面前对小道变化莫测,有人启动机关,改变了暗室结构!
“裴长乐!你等着。”
……
从暗室出来,黎浅予把暗室的门锁死了,支开身边领路的裴长乐,慢慢悠悠地晃到祠堂,心情大好。
通往祠堂二楼的楼梯,位于祠堂外部庭院的正中心。
她蹦跳上楼,嘴里低声唱着歌谣。
从儿时黎家父母哄她睡觉唱的民间小调,再到阿姊抱住她,安慰她时,哼着的不知名曲子,阿姊说,那是母亲最爱的一首歌调。
等在二楼站定,她站在回头,四周围起的高墙在自己脚下,显得矮小,原本偌大的庭院,此刻,小成了棋盘,她高坐一旁,按倒原先伫立的旗帜,换上棋子,与对面博弈。
“从这看,司家真小呢。”
是啊,如此小的地界,却困住阿姊的一生,锁住阿娘和郑夫人等等无辜人的自由,囚禁着数不尽的冤魂。
她回首,笑眯眯的看向祠堂上的牌位,问他们。
“高兴吗?这里每日每夜都有人死亡,尤其是旁侧的警戒室,我以前可怕那里呢。还有祠堂,行刑时总选在这,你们听那些惨叫不害怕吗?”
她突然狂笑不止,眼泪都笑出来,“想让这毁灭吗?”
无人应答,一声冷哼后,“管你们想不想。列祖列宗,我今日要大逆不道,灭了司家,特地来和你们说一声。你们司家,是被最瞧不起的女娘,毁掉的。”
说完,黎浅予打翻祭祀坛前的灯,灯沿着地上早泼下的油,一瞬间,火舌蔓延,吞噬半边屋子。
她满意的踏着台阶往下走,边走边说,“要开始了呢,阿娘和阿姊,要看好喽。”
“今日大暑,阿姊生辰,这是我送给阿姊的盛大生辰礼。”
火势渐大,下人们说着走水了,纷纷提着水桶前去救火。
来到书房前,黎浅予拿出令牌,“祠堂重地走水,你们都去灭火。”
犹豫片刻,他们唯唯诺诺地应下,忙前去灭火,黎浅予的话谁敢不听?她的手段,比家主还毒辣。
黎浅予打开书房内暗室的门,坐在父亲常坐的官帽椅。
百无聊赖中,拿起一旁的匣子,对光翻看玉佩和令牌,等了好一阵,司修真还没出来。
“真弱,还没能出来。”
她站起身拿书架上的书卷,越翻越能窥视司家的脏事,连连称奇。
“哦,还有这些腌臜事?”
等司修真费劲从暗室出来,便见黎浅予将书架上书卷,翻得满地都是。
留意到身后的动静,黎浅予转身,天真无邪的笑着。
“父亲,您出来得好慢,祠堂的火都快被灭了。”
“你在做什么?”
司修真撑着墙壁,勉强站着。
黎浅予无视他,走到椅子边坐下,俯视他。
“这还不明显吗?父亲。”黎浅予手撑在下巴处,拿起司修真的印章,饶有兴致的观察,在看向司修真时,甩出去,印章应声碎裂。
“我设想过坐在这的情形,和我想的略有不同,就比如,父亲比我想得更狼狈呢~”
“你……”司修真突然感到乏力,站不住。
“呀,忘了告知父亲了,您先前让我换地牢里的熏香,我精挑细选良久,特地换了这种,喜欢吗?”
黎浅予细细回想,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此香,身强体壮的人闻了,并无多大作用,若是劳累过度,就比如父亲这样的,只会觉得更加乏力呢。”
“你!”
“嘶嘶嘶。”
司修真还没来得及发怒,黎浅予手臂上缠绕的小青蛇先表示自己的不满。
“咬他。”
它沿着黎浅予的胳膊爬行到司修真身边,躲开他软绵绵的一击,停顿思考良久,最终在他手上咬下去。
黎浅予感慨,它真通人性,明白自己想折磨司修真的心,延长毒发时间。
小青蛇回头和黎浅予对视后,便走了。
黎浅予走近,来到司修真面前,满意看着他,“还好您也定期服毒,这点毒不会直接要您的命,这样您感知到的痛苦会更多。”
拽住司修真的头发,将他的脸露出。
黎浅予发笑,声音仍旧甜美可人。
“这才是您该有的样子呢,父亲大人。狼狈不堪。”
此刻,书房的门开了,司嘉翎冷漠的面容出现。
司修真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用力呼唤他,“嘉翎……”
“司嘉翎,我的短刀呢?”黎浅予话音刚落,司嘉翎便立即来到她身边。
从怀中拿出短刀递到手中,毕恭毕敬的站在她身侧,从始至终,没有看司修真一眼。
“你也背叛我!”
司嘉翎无言,冷漠看他,不想回答。
“不,父亲,准确来说,您从未得到过我们任何一人的真心。”
黎浅予仍旧笑着,挑断他的手脚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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