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堂咬唇发出闷闷的战栗声,终于僵持不住地甩开他的手,咬住丈夫。
原先那些红印早已淡去,此刻又添了个新的,或深或浅地交叠在一起。
“这是你要的,”陶然红着眼,喘息着看她。
她露出光洁的贝齿,神情迷乱,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两人这样对峙了半刻,忽而她又痛苦起来,猛地往后一仰,锁骨绷成好看的弓弦。
她不肯出声,兀自耐着,忽而脑中想起祝长风,奋力转过身去。
长发落在两人的雪肤上,静堂主动了不过一阵,便力竭败下阵来,索性静静靠在他的胸膛,闭目养神起来。
半刻后,两人兀自冷静了许多,她翻身下来,用锦被裹好自己,在床角缩成一个棉团。
陶然有些困意,却仍旧在她跨床下去的时候醒了过来。二人简单地清理了身体,他惯常抱她回去睡了。
京都,颐政殿中,祝钦云咳得胸腔震动。他嘴唇发白,李革新慌忙递上帕子去接,直接出几缕带着血丝的清痰。
他面作大喜,只道:“陛下,比前几日好上许多了,您看呐。”
他将帕子递过去,祝钦云却是扭头不看,又拼命咳了几声,突然力竭般地呕出一滩鲜红的血。
“陛下,陛下!”颐政殿左右侍从都闻声而上,外面暖阁进来一名宦官,踌躇着不敢说话。
祝钦云抚着胸气,从众人的环绕中看见了他,只道:“说啊。”
那小宦官没听清楚,他又发怒似的大吼:“说!”
小宦官吓得跪倒在地,只道:“回禀陛...陛下,严大人求见,此刻已在外门立等。”
祝钦云喘着粗气,一把拽过帕子擦了擦嘴上的血,兀自坐正,道:“宣。”
四周宦官散开,皆是装作无事,严忍冬进来,觉出了今日气氛似有不同,行礼道:“陛下,通政使司分拣的地方文书,请陛下过目。”
祝钦云动动手,李革新便接收呈了过去。
他先拆了一份,边看边问:“陶侍郎的信?怎么不从户部传上来?”
“禀陛下,这批文书不多,臣想,若经六部检阅难免会误了时辰。”
祝钦云道:“你倒是主意很正。”
一连几日,祝钦云都宿在凤仪殿,季静言索性借此长期避开严忍冬,叫他心里很是不快。
严忍冬听皇帝这样说,未曾回应什么。
祝钦云又看了几封,忽而道:“应天巡抚周文渊弹劾钟辞章,说他与苏州盐商往来密切。”
严忍冬低着头不说话,祝钦云问道:“你怎么看?”
他思及他处,有些走神,祝钦云皱眉道:“严忍冬?”
他回过神来,只道:“陛下说什么,臣未听清楚。”
“你说,若是朝廷的户部尚书同应天府中辖地有所来往,他周文渊是巡抚,该是有大大的好处,怎么会向朕弹劾钟尚书呢?”
严忍冬道:“陛下,朝中大臣都很是谨慎。钟府官家只余三日前去了趟银庄,今日也未曾派人前往应天府,倒是兵部侍郎刚收了漕帮孝敬的珊瑚和丝绸,臣已截获与漕帮通往的信件,还请陛下过目。”
祝钦云取来看着,外面忽而有宦官来报:“禀陛下,静贵妃求见。”
“嗯,叫她进来,”他头也不抬。
严忍冬并未请辞,半晌,祝钦云抬头见他还在,便道:“你先跪安吧。”
他沉沉行了个礼,转身出去,撞见静言进来。两人眼神交汇的一瞬,她那片云淡风轻的心情被他敏锐地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沉重了几分。
“陛下,”静言和颜悦色,从荷青手上去过食盒,朝龙案走去。
待众人都走后,她立于祝钦云身后,低声说道:“陛下的交待的事,臣妾办妥了。”
她把手搭放在祝钦云肩上,温柔笑笑。两人好似陈年默契的夫妇,他将手安心地覆在她手上,紧紧地捏了捏。
静言道:“臣妾陪着您,陛下万勿多作他想。”
祝钦云叹道:“朝中这些人,当真是没一个省油的。”
语罢,又剧烈地咳起来。
静言连忙去抚他的背,和他一同忧心:“是啊,一家之主尚且不易,何况一国?臣妾总是教训太子,叫他见微知著,知人察事,定要先把东宫和凤仪殿两处人事摸熟。他虽是年幼,也该学会在那些师父臣子间周旋,臣妾生怕他为了一己好恶偏废了谁,这孩子随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得紧,叫臣妾实在担心。”
祝钦云闻言,冷哼了一声:“方才你进来时,那臣子的眼神可瞧见了?”
静言不想他会这样问,垂眸低声:“臣妾身居后宫,不识得什么前朝的人。”
“你一心一意对朕,朕知道,”他舒缓胸气,“你方才提到太子,叫朕想到一些事,就算朕即刻去了,也要为他留下纯臣之基,而万不是那些只会搞事的.....”
话音未落,他又是侧头咳血。
“陛下,”静言跪着扑上去,哭道:“咱们今夜先把病好好看了,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于天下而言,陛下是君王,于群臣而言,陛下是上官,但陛下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全部。方才那大人,不过神情漠漠,臣妾不想陛下为了不值得的人耗了自己的心神。”
祝钦云将帕子一收,拍她道:“你放心,朕会处理好一切。”
颐政殿外,严忍冬立身站着,一旁的荷青皱着眉头,谨慎地朝殿中看。
一旁有侍卫挟持着一位宫女经过,那宫女口中塞满白布,眼神惊恐地乱动,四肢很是不安分,挣得侍卫不得不加紧力道。
严忍冬侧目去看,侍卫使得他,方跪下行礼。
一时静言也出来了,命人将殿门闭好,见严忍冬还在,心中有些烦躁。
严忍冬却是不看她,只冷声问:“怎么回事?”
侍卫道:“禀大人,这冷宫的宫人携私带物,欲翻墙出逃,正要移交刑部审问。”
严忍冬问:“我是谁,你们不知道吗?”
侍卫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不知他是否是指禁军统领一职,还是旁的,皆不敢回话。
“不用审了,带下去,杖毙。”
那宫女闻言更是挣得慌乱,静言扶着肚子,上前止道:“住手!”
“怎么,”他回身轻笑,“这等小事,贵妃娘娘想要插手吗?”
“这位大人,”她装作不认识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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