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今禾并未诧异,晏鹤怪病一发作便记不起她。来这里之前,她做好打算怎么回去。
她柔声解释:“有刺客。岐未去追,不见人影,我来这里躲躲。世子从前也有过,偶尔会忘了我。可否请王爷顺带捎我一程。”
纵被冷落至此,女子目光坦然,并无责怪悲伤之意,却是习以为常得让人心疼。
可惜了,赵珩心道。
“你先上车”,赵珩撩开帘子,催促游今禾上车,继而别过头嘱咐一句,“去世子府。”
华盖上的珠翠叮啷作响,掩过辘辘车声。走吗又快又稳。车厢内一张小茶几分隔左右,二人相对而坐,赵珩徐徐倒下一杯冷茶。
“冷泡茶,我在华清城那边学回来的喝法。表嫂试试。”
“冷茶伤胃肠,我体弱,不敢喝,多谢王爷好意。”
游今禾拒绝这番好意,直截了当谈起要事:“三日后,王爷可否戊时来瑶香记接我出城?”
赵珩摇头,反将那枚耳坠子还给她。
“表嫂,此事我不能帮你。”
“为何!”裙上交叠的手倏然攥紧成拳。
“今夜世子因柳姑娘误伤了撮合他们二人的长公主姑姑,此事已被宫里压下。”
“你可知,温仪与他从前的婚事也是我姑姑撮合的吗?姑姑撮合他们二人,表哥却是一面都未见过那女子便答应了。后来婚事临近,温家推你出来,表哥也是一面未见就答应了。可这回,柳姑娘只求一个侧妃位分,他却介怀此事。”
“我不能帮你,是因为我从未见他如此在意一个人。表嫂,你走不成的。”
冷茶下肚,赵珩情真意切地分析,劝说对面脸色煞白的女子放弃。
他不能帮,要是被表哥误以为他夺妻,自己会被他打死。
冷意漫延,游今禾思索数秒,从容镇定拾起方才的话:“原是如此,但我想王爷误会了。”
她捻起一块茶酥送入嘴中,甜滋滋的桂花香冲淡了口中苦涩和饥饿带来的晕眩。
“哦?”赵珩但笑不语,细品香茗,
茶酥下肚,游今禾已然构思好一连串谎言。
“我不是他的妻子。”
赵珩一口茶呛在喉中,“咳,咳咳——”
“我姐姐巫山月才是他真正的妻,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温家的女儿,温荷。她是我外祖母的婶婶的弟弟的孙子从水里捡回来的女儿。”
赵珩咳了许久,终于缓过劲来,声音沙哑问:“愿闻其详。”
“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幼时同在族中学堂受教、交情匪浅,后来因故,我们这支巫氏族人需要搬离关河,一路辗转过宴山,跨玉江,北上华清城。后来就没见过面了。半月前,我来到京城。方入城,惨遭青手,包袱被偷,幸得阿姐相认,祝我脱险。”
“那时我见她郁郁寡欢,一问才知她那狼心狗肺的爹娘将她嫁了人。我阿姐可是要立志行商天下的人,怎能拘于后院。”
“我相貌、声音、身量,皆与阿姐有八分湘象,闻说世子眼盲,便替了她去。”
“倒是情深义重,那世子妃呢?”
游今禾摇头:“她已动身前去华清城寻香料,如今也不知行至何处了。”
“世子殿下爱的人是我阿姐,今日种种试探,他已经疑心我的身份。至于柳姑娘,我想世子并不如王爷所说的,是可以将就的人。”
“王爷有所不知,府上有两处别屋,落雪小筑便是我阿姐的住处。平素世子仅一人独处。”
赵珩恍然大悟,却又是一番好声拒绝:“可我不能让我表哥的世子妃平白无故消失,你且忍忍,待你阿姐归来自可安心离去。”
游今禾恨不能敲他脑袋,什么都信了,什么都不帮,非得她再添一把火。
“我原也是这样想,可家中生了变故,黑鸦送信与我,唤我速归。我想先去寻阿姐,快马加鞭,应是不出三日便能寻到她,一周方可归。”
“你不是不知她的去处?”
上钩了。
游今禾压下嘴角笑意,一本正经说道:“王爷请伸出手。”
赵珩不明所以,依言照做。
微凉的指尖触及血脉清晰可见的腕上,赵珩惨叫出声,飞一般抽回手。
“那是什么东西!竟能刺人于无形中。”
游今禾含笑收回手,那是系统的酥麻电流。
“我乃巫氏通神者后裔,能借此力感应巫氏族人所在何处,很快便能寻到阿姐。”
“世子平日不管我去何处,我只借口说留在瑶香记,令人帮我掩盖消息。户籍和路引重新置办需要三月,只需王爷为我催促一二。若不放心,可随我同往。”
“作为交换,王爷想要什么,我若拿得出手,定不会吝啬。”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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