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罗宇文反倒觉得新鲜,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嗯?你骗了我?”
江水盈手舞足蹈,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她像是泄气一般从包里拿出一瓶透明的东西,掀开上衣在腰间涂抹。没过一会,那块皮肤开始泛白,渐渐翘起了边缘。
江水盈捏着边缘一撕,露出下面已经陈旧的伤疤。
罗宇文震惊不已,那条暗红色的伤疤嵌在江水盈细腻的皮肤之间,显得非常狰狞。
“这是什么?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江水盈定神,深吸一口气,决定把所有事都告诉罗宇文。
这些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江水盈尽自己所能把事情讲清楚。
包括自己的过去,是怎么被严铭也是当时的李铭追杀坠崖,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又是什么联合曲青祝枝,一起欺骗罗宇文。
但关于严铭是怎么死的,江水盈有意忽略了。
严铭就是自杀的。
说到后面,江水盈口都干了,罗宇文拿了瓶水拧开,递给她。
江水盈喝下,感觉喉咙舒服不少,清了清嗓子,说道:
“包括我之前手臂上的伤疤,也都是骗你的,那些是药水弄出来的。严铭背后的人太顽固,那个时候我只能这样做,才能让他们完全放下戒心,才能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江水盈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他知道江水盈骗了他,在两人确认关系的那个晚上,虽然灯光昏暗,但罗宇文还是发现了她手臂上那些不正常的伤疤。
他第一次见到那些伤疤是在严宅,当时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没有仔细看,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等两人住进别墅里,他就发现,那些伤疤,其实只是红痕。
所以当时的罗宇文已经在心里笃定,这些疤痕是江水盈作假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引自己和严影入局的手段。
而现在的罗宇文,早就不在乎这些。
车内不知道安静了多久,久到江水盈差点以为罗宇文没有在听自己说话,而罗宇文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那座山这么高,你摔下来…应该很疼吧。”
“还有那道疤,这么深,当时你肯定很疼很疼。”
“盈盈,你做了什么这不重要,你骗没骗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确让这件事真相大白,也的确把严影他们送进监狱,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三个,当时一定很绝望,我没办法指责你们,盈盈。”
江水盈抬起头,只见罗宇文朝自己张开双臂。
“不管以后如何,我们都一起面对,好吗?”
江水盈扑进罗宇文的怀中,热泪盈眶。
两人在罗宇文的家中住了几天,没多久,罗宇文很顺利把旧房子卖掉,江水盈和他一起整理行李,准备搬往A市。
罗宇文的行李不多,原本摆在客厅上的合照被他小心包好,放进行李箱里。
两人整理完已是下午三点,烈日下树影绰绰,江水盈牵起罗宇文的手,笑着说:
“罗宇文,我们回家。”
“回我们的家。”
……
A市漫长的夏季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里结束,江水盈和罗宇文在这栋小别墅里度过了一个缱绻缠绵的夏天。
在这期间里两人还把花园整理了一番,原本冷清的花园变得馥郁。两只小猫也被养得白白胖胖,把江水盈萌得不行。
休息好之后,见天气转凉,江水盈打算开始装修别墅旁边放小店,把开店这件事提上日程。
江水盈仔细想了想,决定开一间花店。
罗宇文自然是没什么意见,设计由江水盈把关,他就在一旁帮江水盈盯装修进度。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一间小巧精致的花店就装好了。
这时距离圣诞节和新年正好还有一个月,江水盈决定先散散味道,在节日的前两个星期再开业。
江水盈把张阿姨喊来,加上罗宇文三个人一起给店铺做最后一次开荒,三人整理完已经是深夜。她多给了张阿姨一些加班费,自己和罗宇文站在店铺外,看着眼前灯光温暖的店铺心满意足。
江水盈叉着腰,鼻尖和头发上都是灰尘,罗宇文也一样。两个人一对视,默契地笑出声。
她用手背拍拍罗宇文的腹部,抖落不少灰尘,表情非常神气。
“跟着我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罗宇文笑着,把她脸上的灰抹开。
“遵命,老板。”
两人手牵手回到家中,江水盈本来打算先洗澡,走到半路又返回去,进到客卫里把已经脱掉上衣的罗宇文拉进浴室里。
江水盈脸不红心不跳,义正言辞地说:
“分开洗浪费水,一起洗一起洗...”
在圣诞节的前两个星期,江水盈的花店很顺利地开业,在开业当天,江水盈收到了四个匿名的花篮,一个青色一个粉色,剩下两个是红色。
罗宇文帮她把花篮放在店门口,问道:
“是她们送的?”
江水盈搓搓下巴,她也不确定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子音姐是知道这个地址的。”
花店的生意逐渐走上正规,在江水盈的原本的打算里,开店也只是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结果没成想,花店的生意出乎意料地好。
江水盈负责做花束,罗宇文帮她打下手和搬货,忙碌的订单让时间变得很快,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圣诞节前几天。
临近节日订单激增,让两人忙得不可开交,几乎一整天都在店铺里,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
这天傍晚,罗宇文在店外帮送货师傅搬新订的鲜花,江水盈在店内修剪花枝。搬完后他站在店门口正想着休息一下,却在余光里看见店铺转角的地方,闪过一个人影。
罗宇文骤然警觉,大步往那个方向去。
“谁!谁在那!”
但等罗宇文走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只有空荡的街角。
在店里的江水盈闻讯赶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刚刚那边好像有人,可能是我看错了。”
“有人?”
罗宇文搂着江水盈想往回走,江水盈却僵持着没动。
“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
万一以前的那些人又卷土重来,那自己好不容易回归平静的生活该怎么办?
江水盈不顾罗宇文的阻拦,径直走向店铺的转角深处,发现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罗宇文拍拍她的背,意作安慰。
“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盈盈,我们先回去。”
江水盈盯着昏暗的角落没出声,被罗宇文拉回了家里。
两人最初以为,这件事真的只是罗宇文的错觉,可是接下来的两天,罗宇文又看见了那个人影,而且每次都是他站在门外卸货的时候,那个人影就会出现。
“到底什么情况。”
罗宇文拿起角落里的扫把,悄摸往人影消失的方向去,结果他猛地一个欺身,还是扑了个空。
罗宇文叉着腰站在店铺门口,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回到店铺里,打算去一下街道办要监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水盈听了他的话也表示同意,店铺周围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影,想想都瘆得慌。
可等罗宇文穿好皮衣往外走,却见江水盈还坐在椅子上没动。
“盈盈,你不和我一起?”
江水盈抬起头,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依旧在剪花枝。
“你去就好啦,我活还没干完呢。”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
说着罗宇文想江水盈拉起来,却被江水盈拒绝。
“没事的罗宇文,街道办这么近,你跑快一点就好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江水盈朝他挥挥手,“快去快去,我在这等你回来。”
见江水盈这样罗宇文只好作罢,好在街道办很近,他估摸着最快十分钟就能回来。
而江水盈独自留在店铺里,快速把手里的花修好后起身,准备去洗手,然后站在门口等罗宇文回来。
店里的洗手台的位置比较靠里,而且江水盈洗手的时候是背对着店铺大门。
江水盈甩着干净的手转身,只见一个一身黑衣,个子比较小的人影嗖地一下冲进店铺里,吓得江水盈差点尖叫。
可等人影停在江水盈面前,吧脸上的墨镜摘下,江水盈的尖叫声又收了回去。
面前的人留着浅色的短卷发,圆脸,脸上还化着艺人妆。
“祝枝?!”
“嘘!”
祝枝赶紧竖起手指抵在嘴边,把江水盈拉到角落。
“小声点姐!我好不容易趁姓罗的走开才有机会进来!”
江水盈捂着额头,这几天困扰她的事一下就有了眉目,让她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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