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将封骁推上至高无上的王座,因自己一意孤行而众叛亲离,他还自以为有多道义!哈~却不过沦为别人的棋子,简直愚蠢至极无药可救!
甚么狗屁兄弟之情?皇家之中,莫大的权利让人性扭曲,丑态毕露,他再相信这些虚伪至极的东西,就太对不起前世他和晓枫吃的那些苦,遭受的那些罪!
只有权利握在手中,只有自己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才能保自己与晓枫一世平安。
这一世,他要把权利与皇位牢牢握在手里,他要叫那些宵小在他的威名权利之下,夹着尾巴苟且做人,永世不得翻身!
封越懒漫地睁开眼,撩了撩香炉上的白烟,点墨的双眸如一汪不见底的寒渊,说道:“不去庄子,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甚?回宫赴宴。”
慕云华虽心中疑惑他家主公为何突然改变了行程,但终于松了口气,高兴附和道:“对对对,还是回宫赴宴的好!”
马车一路沿着官道快速驶进了城内,许久没有回京,再见眼前繁华景象,却是一股悲愤涌上心头,强忍之后心中开始雀跃欢喜。
从前总觉这街道车马,张灯结彩不稀得看,如今再细细看之,安心又宽慰。
十年的苦寒之地,他真的怕了。
回宫的路上,封越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牢牢握住现在手中所拥有的一切,不让分毫。
宫里的大太监徐宝保站在正午的太阳底下,脖子抻得都快成了一只鹅,宫宴就要开了,这会儿正主还不见影子。
徐宝保踱着步子,不耐的甩了甩手中的综丝拂子,前去探情况的小太监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爷爷,广陵王的马车已快驶到宫门口了!”
徐宝保面上一笑,手上招呼着身边的小太监:“快,站好些,可别冲撞了咱王爷。”
语落,拿出袖袋里的信号弹,殿前司见着宫门口的信号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转身叫小公公把广陵王回宫的消息第一时间禀报给皇帝。
广陵王的马车一直驶到殿前,才叫宫人好生仔细地扶了下来。
守门的小太监声音敞亮,喊了一嗓子:“广陵王到!”
殿中案前赴宴的众大臣及家眷不再交头接耳,一个个坐得板直,气氛怪严肃。
突然殿上的皇帝起身,激动的走下玉阶大步迎了上去,见皇帝起身,一众人也跟着起身相迎。
西北四省是先皇打下江山时遗留下的隐患,这六十多年来,五大游牧家族联手进犯大元边境,烧杀掳掠、穷凶极恶,已成大势。
朝中因此损失不少名将也未将这四省攻下,收复四省成了皇帝的心病,等了这些年,不想竟让这位三皇子做到了!
这些年来他在军中屡立奇功,皇帝万里诏书一封三赏,早已名誉京中。
他是功臣名将,国之栋梁,也是大元未来的希望。
封越走进殿门,终得见十多年不见的父亲,心中莫名一阵酸涩,当年他意气用事,几次三番叫他失望,立储的事一拖再拖,也没能下决心立他为太子,才有了后来那些事。
“儿臣,叩见父皇,愿父皇安康万福!”
皇帝快步上前扶起了他,眼眶湿润:“好孩子!这些年你在外受苦了,你如今还有重伤在身,这些个宫中礼仪便罢了。”
“多谢父皇。”封越的视线越过殿前众人,落在自己的母后身上,还是如记忆中那般,自持端庄,身为一国之母,情绪总是收敛的,明明最盼着他能安全回来的人,是她。
“来呀,给广陵王赐座,就坐在朕与皇后的身边!”
皇后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出去那年才十五出头的年纪,一晃五年已过,少年单薄的身形已长得十分高大威武。
“母后,儿子回来了。”
“嗯……”皇后陈氏差点哽咽出声,拉着他坐到了自己身边,悄悄抹了泪水,紧握着他粗糙宽大的手掌,低语:“你平安回来就好,母后再也不求别的。”
皇帝满脸欣慰,吩咐道:“开席吧!”
眼前满桌山珍海味,封越在那苦寒之地饿了十年,现下吃什么都觉得香,见他大块朵颐,吃得十分畅快,也没有人觉得他粗鲁,只会觉得五年征战他受苦了。
“慢些吃,这菜肴才上了一半呢!”皇后宠溺的笑看着他,亲自给他剥着虾。
封越塞了一嘴,冲皇后笑了笑,透着做孩子时的天真无邪。也只有在自己母亲面前,他才会笑得这般孩子气。
突然封越心脏紧缩了下,他也是傻了,今日宴会,各大臣家眷也都来了,晓枫是户部侍郎第五子,应当也是来了吧?
他抑制不住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视线在来来回回在宴会大厅找寻,终于寻到了哥儿们坐的席位。
哥儿的地位不如姐儿和郎君,设在了最末。
皇后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低声笑问道:“在找谁呢?”
封越暗抽了口气,欲盖弥章:“没谁啊!”
皇后掩唇失笑:“今日未出阁的高门贵女与小哥儿都请来了,你如今双十年华,已建功立业,也该娶妻生子了。”
“母后设想周到。”
“看上哪家姐儿了?”
“是哥儿。”
皇后怔愣了下,才道:“皇家历代没有娶哥儿为正妻的先例。”
“那我就做皇家第一个破这先例的人。”
皇后无奈轻叹,宠溺的笑着摇摇头,“母后也懒得劝你,你向来有主见,这事儿与你父皇说去,看他会不会依你?”
“我将他磨得不耐烦了,他也会依着我的。”封越失笑。
皇帝对他的宠爱是肉眼可见的,偏心偏到了骨子里,只可惜……他前世生在福中不知福,还不以为然处处违逆,直到皇帝暴毙,这份宠爱被遭嫉恨反噬,那时他有多得意,下场便有多悲惨。
突然,他捕捉到了那抹不起眼的身影,坐在小小的一方角落里,只顾埋着头吃东西,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不知餍足的小松鼠。
“嗯?”魏晓枫感知到了那道炽烈的视线,下意识抬头往殿上看去,那高位之上的俊美男子,正满眼深情的往他这边看,把他一颗心瞧得七上八下。
他慌忙扯了扯旁边闺中好友的衣袖,问道:“依依,广陵王是不是在看我?”
朱依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甩开了他油腻腻的手一脸嫌弃:“你是酒吃多了发春梦了吧?广陵王是在往这边看,但人家看的是坐在最前排的苏清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怎的说出这般妄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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