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妮提起行李箱,脚步踉跄地走出舒家大门。
临走前,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那栋别墅一眼,眼中燃起屈辱与仇恨的火焰。
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只剩下她的弟弟梁世荣了。
东窗事发那天,舒峻飞被警方带走,而梁世荣却提前收到风声逃之夭夭,警方仍在追查他的行踪,至今下落不明。
看着梁美妮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舒佩兰从房间内缓步走出,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佩兰走到妹妹身边:“纫兰,你又何必这样刻意激怒她?梁美妮和梁世荣姐弟俩,表面上挤进了上流社会,可骨子里还是改不了草莽本性。而且梁世荣还认识一些混黑|道的人,我担心……将他们逼到绝路上,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过激行为。”
“要的就是他们过激。”纫兰从齿缝间冷冷吐出,转过身,目光冷静而深邃,“姐,像他们这种人,不斩草除根,只会留下更大的祸患,搅得我们一辈子不安宁。”
佩兰见妹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知道妹妹定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和安排。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劝阻,只是关切地叮嘱:“嗯,我明白了。那你一切务必小心。”
纫兰点头,朝姐姐弯着眼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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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舒氏纺织的董事会会议室里气氛庄重。
纫兰身着利落的西装,从容不迫地坐在主位。
会议议程逐项进行,选举新一任的董事长。
自从纫兰进公司以来,舒氏的营收有了明显的提升,市场部、生产部凡是跟她共事过的员工无一不对她敬佩有加。
最终,舒纫兰以压倒性的支持率,正式当选为集团新任董事长。
在就任后的首次发言中,她宣布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从即日起,‘舒氏纺织’正式更名为‘丽珍纺织’。”
清晨。
阳光洒在城市CBD的玻璃幕墙上,为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舒纫兰和舒佩兰姐妹俩,一个穿着黑白拼色的小香套装,一个穿着剪裁利落的职业西装,并肩走向公司,引来路人频频回头观望。
打扫卫生的大叔,抬眸感叹:“现在的靓女真系叻!”
路边练嗓的七旬大爷亦追随着二人的身影,咿咿呀呀地唱:“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两人在一众欣赏的目光中,笑嘻嘻地走进写字楼。
大楼入口处,一块巨大的金色招牌在朝阳下熠熠生辉——“丽珍纺织”。
佩兰仰头望着招牌,眼眶微微湿润,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自豪:“妈妈看到这个招牌,不知道该有多开心。我记得小时候,妈妈在我心里就是个女强人,总说要带着家里的纺织公司做大做强。纫兰,你真厉害,你完成了妈妈当年的梦想。”
纫兰微笑着挽住姐姐的手臂:“姐姐你也一样厉害啊。我听设计部的总监说,你主导设计的那批成衣,上市后反响特别好,得到了不少客户的高度赞扬。”
佩兰迎着阳光,脸上绽放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嗯。感觉自己一点点变好,靠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的感觉……真的很好。”
就在这时,一片阴影忽然挡住了头顶的阳光。
一个穿着脏污不堪、头发油腻凌乱的男人猛地从角落窜出,他戴着压得很低的帽子,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舒佩兰吓得身体一激灵,差点没认出来,这是曾经跟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丈夫梁世荣。
“佩兰!佩兰!救救我!”梁世荣冲上来,一把抓住佩兰的手臂,声音嘶哑慌乱,“我现在走投无路了,只能想办法偷渡到国外去躲躲!你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帮帮我!”
佩兰吓得身体僵直,强自镇定地甩开他的手:“帮你?梁世荣,你犯法了!我怎么帮?”
“嘘嘘——”梁世荣竖着手指示意对方噤声,谨慎地四下乱瞟,压低声音,“佩兰你就帮帮我吧,再怎么说我们一起生活过十年,你忍心看着我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露宿街头吗?”
佩兰吓得想逃,梁世荣却牢牢抓住她的衣角,“佩兰求你,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纫兰伸手护着姐姐,在暗处悄悄掐了一下姐姐的手臂。
猛然的疼痛,让佩兰清醒了不少,她深呼吸了几口,语气放缓:“世荣,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久没吃饭了?”
梁世荣嘴唇干裂,身形佝偻,显然是饿了好几顿。
“这几天我拼了命地躲,哪有时间吃饭?”他眼中满是不安和混沌,苦苦哀求,“佩兰,你就帮帮我吧。你知道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才来见你一面,只有你能帮我了。”
佩兰闪烁的眼中似是染上几分心软,“就算要跑路,也得先填饱肚子。前面有家肠粉店,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说着,她跟身旁的纫兰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纫兰立刻会意,微微点头,趁着梁世荣注意力全在佩兰身上,悄然退后几步,然后利索地先走了。
肠粉店内。
梁世荣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好几盘肠粉,吃相狼狈。
佩兰坐在他对面,冷眼旁观。
“怎么没去找你那个相好的?”佩兰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她上次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你一起凑钱离婚吗?”
“别提那个坏女人了!”梁世荣咬牙切齿,“一听说我公司出事,她跑得比谁都快,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连我的卡都被她刷爆了!”
佩兰闻言,只是轻轻嗤笑一声。
梁世荣放下筷子,用近乎忏悔的语气说:“佩兰,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只有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以前都是我混蛋!我不懂得珍惜呜呜……咱家人以前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日子多好啊,都被我毁了!我真是大错特错了呜……”
他边说边染上了哭腔,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掉进碗里。
佩兰神情淡漠地看着对面的人,没想到当初对自己拳打脚踢的丈夫,居然有一天能说出这样的话。
梁世荣一把抓住桌上佩兰的手,不顾自己手上的脏污油腻,“佩兰,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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