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拍摄了三个多小时,也是商雪延这部戏里的最后一场戏,演完之后导演还夸奖了他几句,说他很有灵气,演起古人来颇有气韵。
化妆师帮商雪延卸了妆和头套,商雪延再换回自己的衣服,就可以离开片场了。
商雪延换掉戏服后,穿上自己的衣服,揉着额头从更衣间里出来,他眉头皱着凑近商衔妄,“大哥,你看我的额头,是不是发红了?”
商雪延还没有洗澡,商衔妄嗅到他身上俗艳的脂粉气,很淡,只有一点。
却让他想到了有一年征战西漠时,他带着三十亲兵追捕襄垣儿戈王,取水的途中遇见一个干枯瘦弱的少女,一个馒头便可以褪掉她的衣物,为所欲为,对方身上也带着劣质的香气。
她当然不配和商雪延相提并论,商雪延这辈子也当不能被任何人为所欲为,哪怕是他。
额发处的确有浅淡的红痕,不算太明显。
“有点。”
“今天的头套戴的有点紧。”商雪延说完,忽地抬手摸了摸小腹,“大哥,我肚子好涨啊。”
演戏喝酒不是真酒,醉酒妆都是化妆师画出来的。
他们的酒壶里全都是矿泉水,这场戏拍了好几遍,商雪延估摸自己最起码灌了两三升的矿泉水。
“要去洗手间?”
商雪延嫌弃:“算了,先不去了,这个楼的洗手间有点脏。”
“那去停车场附近的洗手间。”
“嗯。”
商衔妄停车的地方距离酒店不远,大概十来分钟的路程,今天中午休息的时间,商雪延回到他原来住的快捷酒店,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此时商衔妄拖着商雪延的行李箱,他个子高,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在他身旁显得小巧玲珑。
商雪延并肩走在商衔妄身旁。
过了一会儿,商雪延手掌贴上小腹,莫名其妙笑了一声。
他胳膊碰过商衔妄,挺起小腹,“大哥,你看我的肚子,像不像怀孕了啊?”
商雪延口出狂言,商衔妄脚步蓦然顿住。
视线落在商雪延微凸的腹部,柔软的纯黑布料被顶起一个圆润的弧度,细长的手指搭在上面。
商衔妄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沉了几分。
商雪延的话当然是玩笑话,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商雪延的生理构造。
不存在有孕可能性。
但几年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死后居然会带着记忆来到千年之后,还会再一次和商雪延重逢。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都可以发生,不过是男子有孕而已,为什么就不会发生?
说不准商雪延就是与众不同,天赋异禀。
猝然想到这种可能,商衔妄抓住推拉杆的大掌不自觉的加重,几乎要把推拉杆捏碎了。
“大哥?”
商衔妄回过神后,手伸出来,盖在商雪延的小腹上,用力往下一按。
商雪延不适应躬了躬腰。
商衔妄冷声问他:“怀孕几个月了?”
商雪延哈地笑了一声,配合道:“得有四个月了吧。”
商衔妄又用力往下按了按。
“大哥,你别按了啊,我好涨啊。”商雪延弓腰往后退。
几分钟后,快捷酒店附近静谧的停车场。
商雪延去洗手间,商衔妄将他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打开驾驶舱坐了上去。
停车场灯带不是很明亮,昏暗的角落里最容易滋生幽暗的情绪。
商衔妄脊背后仰,贴靠着纯黑色真皮靠背,他喉结猛烈起伏,如进食的禽兽一般,胸腔被一种自我厌恶的情绪充斥着,几乎要裹满他整个肮脏卑鄙的身躯。
对自己的弟弟居然有那样下流放荡的念头,且无时无刻都想要对他发、情,想要他在他身下雌伏、哭泣,求饶。
商衔妄想到商雪延的眼神,看向自己时纯粹信任的眼神,不掺杂任何污秽的眼神,商衔妄闭上眼睛深吸口气,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扭头望向车窗外商雪延消失的方向,嶙峋手臂经络鼓凸。
商衔妄咬紧后腮。
他想他用最下流的念头垂涎商雪延又如何,他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要不是当初他从雪地里抱回高热的他,他早就悄无声息的死在寒冷的雪夜里。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既然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他的法就是商雪延。
再有言,君子论迹不论心,从没有人因为念头幻象定罪的,他疼他、宠他、爱他、教他、护他,当是他无可指摘的兄长。
纵然,他知晓他死后应当是下阿鼻地狱,万世不得超生的。
商衔妄神色平静地打开车窗,拉出中控台下的抽屉。
商学延回到他大哥停车的地方,再看见他大哥指尖猩红的烟火时,商雪延站在驾驶座的车窗外,震声道:“大哥,你抽烟!”
大安朝是没有香烟这类东西的,穿来千年后两月的商雪延清楚知道香烟是有损身体的东西,他大哥怎么能吸食这种东西?
他不赞同,永远都不赞同!
“不喜欢?”拇指粗细的香烟离开男人削薄的红唇,夹在修长的指腹间,商衔妄扭头看向窗外的少年。
商雪延立刻点头。
商衔妄没在看香烟一眼,用力在烟灰盘中摁灭烟头,平静地承诺道:“以后不抽了。”
**
商衔妄在临市的商业洽谈今早就结束了,如果不是商雪延提前出现,他今天中午就会乘坐飞机飞回北市。
同行的员工已经按照原定日程,在今天中午飞回了北市,确定商雪延也没有事情要留在临市后,商衔妄买了两张回北市的机票。
商雪延还没坐过飞机。
北市距离临市上千里,坐七八个小时的动车就能到,对他来说的已经是难以想象的速度了。
最重要的事,北市到临市的机票有些贵,他舍不得买。
商雪延头次坐飞机,是和商衔妄一起的。
短短一个半小时的航程中,商雪延脸贴在玻璃窗上。
他望着飞机窗外,窗外白云层叠环绕,高耸城池如绢布地图,令人震撼。
头等舱里的位置之间距离比较远。
商雪延挪到他大哥的身旁,凑近他,压低声音感慨这个世界的奇妙,有头等舱的乘客见不得商雪延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了他两句土包子,没见识。
商雪延就搭理他一句,“你见过安武宗吗?”
乘客:“?”
商雪延仰头,骄傲:“那你认识战功彪炳,威武赫赫的神威大将军商衔安吗?”
大哥上辈子有两个名字,一个叫商衔安,一个叫商衔妄。
衔妄这两个字是大哥翻书随便翻了两个字,给自己取的一个名字。只是有一次他大哥生病,人家说一个好名字能护佑平安,商雪延要求他大哥把名字改成安字,后来大哥就改成了商衔安。
说来也巧,这辈子大哥叫商衔妄,正好是他原来用过的名字。
乘客:“什么?”
商雪延唾弃:“尺泽之鲵,孤陋寡闻,啧。”
乘客:“……”这人有病!
飞机降落在北市机场,商衔妄拖着两人的行李箱离开,司机按照商衔妄的吩咐,提前把宾利停在了停车场,商衔妄取了车后开出机场。
“大哥,先送我回原来我住的地方吧。”商雪延坐在副驾驶上。
商衔妄没出声,侧眸看向他。
商雪延解释道:“我的东西总要拿过去吧。”
“你原来住哪?”
商雪延原来住的小区是一个地理位置,各项基础设施都寻常的普通小区。
他不是独居,还有一个同租的室友。
原身三年前赚了一些钱,也没太多,口碑便急转直下,还赔偿了两个代言费,基本就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这几年也没怎么工作,这是商雪延大概推测出来的,他有一些原身的记忆,让他能够基本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融入在这个世界里,但很多记忆雾里看花,不真切。
宾利停在北市一个安置房小区里,小区里极少出现这样的豪车,在小区里遛弯的大爷大妈们多看了两眼。
商雪延家在十二楼,两人乘坐电梯上楼。
商雪延用钥匙打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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